提到弘历,明玉就气不打一处来,恨声道:“皇上如今一味宠信这个妖妃,就算本宫对皇上千依百顺,怕是也没用了)”
魏静萱肯定地道:“不会的,皇上如今对娴贵妃与其说是宠信,倒不如说是怜她丧女,所以多有抚慰,待到这番怜惜劲过去了,一切自然会恢复原样;始终,您才是皇上的嫡妻,而且您膝下又有七阿哥这位嫡长子;只要您多顺着皇上一些,一定可以将皇上的心拉过来。”
明玉叹了口气,道:“希望如此吧。”说罢,她神色复杂地道:“那拉瑕月,难道这个恶梦真要随本宫一辈子吗?”想到此处,她心里就跟有无数猫爪在挠一样,说不出的难受。
魏静萱连忙道:“不会的,奴婢一定会想办法替主子除去她,还请主子再耐心等待一些时日。”
“也只能这样了。”说罢,明玉疲惫地挥挥手道:“行了,你回去吧。”
“那奴婢先行告退了,主子您身子不好,莫要想太多,以免伤了神。”说完这句话,魏静萱低头自坤宁宫退出,在回御茶房的途中,总觉得后面有人跟着,但回头看去又不见人影。到底……是她多心,还是确有人在暗中跟着她?
且说瑕月那边,弘历陪着她回到延禧宫后,见她一直神色不展,道:“还在想刚才的事?”
瑕月轻抚着脸颊,低声道:“原来皇后娘娘对臣妾一直怀有戒心,并非臣妾以为的和好如初,看来臣妾与皇后始终是回不到从前了。”
弘历握一握她的手道:“永琮是皇后的命根子,她难免紧张一些,你莫要太往心里去,假以时日,她一定会明白你的苦心。”
瑕月深吸一口气,道:“臣妾知道,臣妾不会令皇上为难的。”
弘历目光温柔地道:“朕知道你一向很懂朕的心意。”见她一直在抚脸颊,关切地道:“怎么了,还很疼吗?朕让太医来为你看看可好?”
瑕月放下手,摇头道:“只是一点小事罢了,擦些药就好了,不用劳烦太医。”
弘历并未勉强,在命人取来药膏后,亲自为瑕月擦上,虽然过了这么久,隐约还能看到指印,可见明玉当时掌掴的时候有多少用力。
弘历一边擦药一边道:“那几朵绢花是你做的吗?”
阿罗插话道:“启禀皇上,那几朵芍药绢花全部是主子亲手所做,为此还熬了好几个夜呢,哪知竟然遭皇后娘娘这样误会,真是白费了主子一番心思。”
“谁让你多嘴了。”瑕月斥了阿罗一句后,对弘历道:“臣妾原想着,若是七阿哥喜欢的话,就再做一些其他的花,如今看来是没有机会了。”
弘历看了她一会儿道:“你很喜欢永琮吗?”
瑕月轻声道:“每每看到七阿哥,臣妾就会想到端慧太子,他们两兄弟长得很像,犹如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一般。”
弘历温言道:“若你不嫌永琮吵闹,朕往后常带他过来,可好?”
瑕月惊喜地道:“当真可以吗?”
“朕既然开了口,岂会有假。”弘历抚过瑕月有鬓边的珠络,和颜道:“而且,能得你喜欢,也是永琮的福气。”其实弘历这么做,还有一层意思,就是希望借着永琮,令瑕月逐渐淡忘失去长乐的伤痛,虽然此事已经过去很久了,但他与瑕月同床共寝的时候,经常会听到瑕月在睡梦中叫长乐的名字,有时候还会落泪;所以他很清楚,长乐的事,瑕月根本未曾真正放下,所谓放下,只是表相罢了。
瑕月极为欢喜地道:“多谢皇上。”
弘历笑一笑道:“你高兴就好,养心殿那边还有些事要处理,朕先回去,晚些再来看你。”
在送弘历出去后,知春进来道:“主子,您料得没错,在您与皇上离开坤宁宫后没多久,皇后娘娘便传召了一个人。”
瑕月眉眼一冷,道“是谁?”
“魏静萱。”当这三个字从知春嘴里说出的时候,瑕月露出恍然之色,“难怪了,原来她也参与了进来。”
齐宽小声道:“主子,您是说这次的事与魏静萱有关?”
“岂止是这次的事,长乐一事,也与她脱不了关系。”在齐宽不解的神色中,她道:“本宫一直很奇怪,愉妃是如何说动的皇后,直至这会儿才明白,是魏静萱,皇后对她一直很信任,否则当初也不会举荐她去侍候皇上了,有她出面,皇后自然言听计从。”
阿罗蹙眉道:“主子是说,由始至终,魏静萱都参与在这件事里?小公主的薨逝也有她的份?”
“不错,本宫让知春暗中盯着坤宁宫,就是为了看看皇后在出事后,第一个传召的人是谁,因为本宫相信除了愉妃与嘉妃之外,还有另外一个人,这会儿总算是清楚了。”
“这个魏静萱被已经被皇上贬去御茶房了,还在兴风作浪,真是可恨。”在知春说话之时,阿罗亦道:“这么说来,魏静萱与愉妃乃是同谋,他们一起利用皇后来害主子与小公主。”
“应该还有一个嘉妃,不过占据主导的应该是愉妃。”说到此处,瑕月凉声道:“为了对付本宫,这四个人居然凑到了一起,真是看得起本宫。”
阿罗自袖中取出一块折叠整齐的帕子,轻声道:“虽说愉妃是主谋,但小公主千真万确是皇后所害,她双手沾满了小公主的血,奴婢不明白主子为何要在关键之时放过七阿哥。”
瑕月看了一眼那块帕子,对知春道:“去取火盆来。”
不多时,知春拿着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