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大后的事情,孙儿不知道,孙儿只知现在开心是孙儿最好的朋友,皇祖母,你就帮孙儿这一次,让皇阿玛放过开心好不好?”永琏摇着凌若的手哀求。
“这一次?哀家之前没帮过你吗?”在永琏疑惑的目光中,凌若道:“你真当哀家不知道你出去做什么?你是去喂那只开心是不是?”
永琏惊讶地看着凌若,许久才道:“皇祖母,你……你都知道了?”
凌若瞥了他一眼道:“从你第一次出去,哀家就知道了,不过哀家见你回来后,多了一些笑容,便由着你去,但哀家怎么也没想到,你会碰上这么一桩事,还受了伤。要是早知道,哀家可不会同意你出去。”
永琏感激之余,不停地摇晃着凌若道:“皇祖母,您既然已经帮着孙儿那么多,就再帮孙儿一次,求求您了。”
凌若被他摇的头晕,道:“别晃了,再晃哀家可就不帮你了。”
一听这话,永琏立刻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眼巴巴看着凌若,水秀在一旁道:“太后,二阿哥心怀仁慈,不愿杀生,其实也是一件好事。”
“你也跟着他胡闹,放生一只猫容易,但它伤了那么多人,且在宫中四处逃窜,万一逃进坤宁宫,令皇后再次犯病,这个责任就连哀家,也是绝对担不起的。”
水秀思索片刻道:“若是这样的话,就干脆找个地方将它养起来,避免它四处乱跑。”
永琏急急道:“就养在延禧宫,反而那里也是空着,而且开心以前就是养在那里的。”
凌若抚着太阳穴,迟疑地道:“让哀家再想想吧。”
永琏沉默了一会儿,道:“皇祖母,只要您肯放开心一条生路,孙儿立刻就回坤宁宫去。”
凌若轻笑道“怎么着,若是哀家不同意,你还准备在这慈宁宫里赖上一辈子不成?”
永琏低声道:“孙儿不敢,姨娘已经被打进冷宫了,儿臣再也看不到她,儿臣如今只想开心能够活着,让儿臣时时看到它。再说,虽然当初是因为开心的毛发令皇额娘过敏的,但并不是开心之错,是有人取来了它的毛发,它是无辜的,儿臣想不出它一定要死的理由。”
凌若突然神色凝重地道:“永琏,一直到现在,你都相信不是那拉瑕月害你皇额娘吗?”
永琏想也不想便道:“是,孙儿相信姨娘,就算皇祖母问孙儿一千次一万次,孙儿也是这样说。”
“好,皇祖母知道了,若有机会,皇祖母会与你皇阿玛说,让他恕了开心的死罪。”凌若这句话令永琏高兴的不得了,迭声道:“多谢皇祖母,多谢皇祖母,您对孙儿最好了,孙儿一定会一辈子孝顺您的。”
凌若宠溺地笑道:“你这小嘴巴啊,是想把哀家腻死吗?”
永琏扑到凌若怀里,笑嘻嘻地道:“皇祖母不可以说死字,因为皇祖母要长命千岁千岁千千岁。”
凌若笑抚着他的脸颊道:“千岁?那不就成老妖怪了吗?真是个傻孩子。”
且不说慈宁宫里的温馨,苏氏回到翊坤宫,等了一会儿始终不见莺儿与唐九回来,甚是奇怪,按理来说,他们该比自己先到才是,正要唤宫人出去看看的时候,莺儿走了进来,在她身后跟着唐九,但并没有看到彩绫人影。
苏氏当即皱起了细眉,道:“彩绫人呢,为什么没带她回来?”
莺儿一脸气愤地道:“主子,您问唐九,他故意放走彩绫。”
苏氏眸光一沉,盯着一直低头未语的唐九道:“竟有这样的事?”
唐九闻言连忙摇手道:“没有,奴才没有这么做,奴才是一时大意才让彩绫逃走了,后来奴才也与莺儿去找过,没找到她人。”
莺儿冷笑道:“大意?唐九你在主子面前还要撒谎,你根本就是故意的,后面也没有用心找过彩绫。你知道她回来后必会受到惩处,所以便将她放走。若不是这样,我去追彩绫的时候,你为什么要拦在我前面,害得我摔倒,之后叫你去追,你又拖拖拉拉的,若不是这样,彩绫那个小贱人哪里能逃走。”
唐九委屈地道:“我没有故意拦你,只是一时间不知该往哪里让,你摔倒的时候,我不也跟着摔了一下吗?一直到现在膝盖还有些疼。”
莺儿指着他道:“是不是故意的,你心里最清楚,唐九,你这样做对得起主子的信任吗?”
唐九跪下道:“主子,奴才真的冤枉,虽然彩绫是奴才的表妹,但奴才绝对不敢违背主子的话,请主子相信奴才。还有彩绫,她虽然之前做了一些不对的事,但奴才相信她绝对不会为了抢事立功而枉顾二阿哥的安危,还望主子明断。”
苏氏冷冷看着他道:“这么说来,你已经知道彩绫所犯的事了?”
唐九小声答道:“彩绫逃走后,莺儿与奴才说的。”
苏氏绕着他走了一圈,摇头道:“唐九,本宫一直很看重你,可是这次的事,你真的让本宫很失望。”
唐九迭声道:“主子,奴才没有,奴才真的没有。”
“本宫不与你争论这些,就算你这次放走了彩绫,但这是紫禁城,没有本宫或是帝后的手谕,她是不可能离开的。而且刚才在延禧宫的事,有无数双眼睛看到,罪证确凿,逃得了一时,逃不了一世。还有,刚才本宫去见太后的时候,太后亦对彩绫弄伤二阿哥的事很不满,你觉得彩绫能躲多久?你帮她逃走,你就是共犯,当以同罪论处!”
唐九面如土色,连连磕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