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绫急急摆手道:“没有,奴婢没有想要去夺那只猫,奴婢是被人推出去的。”说到这里,她指着莺儿道:“当时莺儿站在奴婢身后,一定是她推奴婢出去的。”
莺儿一脸无辜地道:“主子,奴婢没有推过彩绫,再说,奴婢好端端地推她做什么?”
苏氏微一点头,对彩绫道:“不错,你一口咬定是莺儿所推,那你倒是说说,她为何要这么做?”
彩绫一时为之语塞,好一会儿才结结巴巴地道:“奴婢……奴婢不知道,但真的与奴婢无关,主子您……您相信奴婢。”
莺儿瞥了她一眼,道:“主子,奴婢知道了,她之前犯了错被主子罚去外殿侍候,如今看到有机会,自然想要立功,好让主子您回心转意,重新将她召回身边侍候。”
彩绫愤慨地道:“你胡说,来之前主子就说了让我回到主子身边,我何需做这些。”她眼巴巴地看着苏氏,希望后者为她说一句公道话,但苏氏接下来的话,却令她整个人都凉,“本宫何时这样说过,是你自己哀求着说想继续跟在本宫身边,本宫一时心软,这才暂时答应了你,本宫怎么也想不到,你为了一己私利,居然枉顾二阿哥安危,失利之后,还将事情推给莺儿,彩绫,你实在太让本宫失望了。”
听着苏氏前后截然不同的话,彩绫就是再笨也听出端倪来了,急切地道:“没有,我没有,是你与莺儿故意冤枉我!”
苏氏厉声道:“荒唐,本宫堂堂六嫔之一,翊坤宫之主,冤枉你一个小宫女做什么?”
“我说的皆是实话,是你与莺儿联手害我,纯嫔,你好卑鄙!”彩绫话音刚落,莺儿便厉声道:“大胆彩绫,居然敢以下犯上,不要命了吗?”
苏氏冷笑一声道:“本宫看她就是不要命了,否则怎敢置二阿哥安危于不顾。”说罢,她吩咐道:“莺儿,你先看着她,待此间事了之事再行处置。”
彩绫大叫道:“我没有,我什么都没有做过,是你们相互勾结,陷害我!”
唐九很快带了太医过来,看过之后,确定永琏手上的只是皮肉伤,上了药,包扎一下就没事了。
苏氏拍着胸口道:“幸好没有大碍,否则本宫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见永琏不说话,她又道:“既然开心已经不在了,本宫陪你回慈宁宫可好?”
永琏沉默地点点头,苏氏想要去牵他的手,却被他避开,低声道:“我自己会走。”
苏氏也不勉强,对钱莫多道:“钱总管,能否请你与本宫一起去慈宁宫,以便做个见证。”钱莫多自然不会拒绝,当即答应。
在离去前,苏氏瞟了神色愤愤的彩绫一眼,对莺儿道:“留在这里也不是回事,还是带她回翊坤宫吧,等本宫回来后再行处置,唐九,你帮莺儿一起带她回去。”
唐九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现在明显不是问这些的时候,低头答应,与莺儿一起强拉着彩绫离去。
苏氏则与永琏及钱莫多一起来到慈宁宫,凌若听到永琏受伤,神色紧张地道:“快过来让皇祖母看看,为什么会这么不小心?”
永琏乖巧地道:“皇祖母不必担心,孙儿只是皮肉伤罢了,而且纯嫔娘娘已经替孙儿传召太医看过了,没什么事。”
“你不是说出去玩一会儿吗,为何会受伤,且还与纯嫔及钱莫多在一起,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不等永琏说话,苏氏已是跪下道:“启禀太后,一切皆是臣妾不好,是臣妾连累二阿哥受伤,臣妾罪该万死!”
凌若长眉一蹙,道:“你?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苏氏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讲述了一遍,随后道:“臣妾知道彩绫为人有些急功近利,自以为是,但怎么也没想到她会为了立功,而枉顾二阿哥的安危,虽然这件事不是臣妾的主意,但她是臣妾的宫人,是臣妾没有教好她,请太后降罪。”
凌若冷声道:“区区一个宫女,竟然有这么大的胆子?”说到此处,目光一转,道:“钱莫多,你当时也在,确如纯嫔所言吗?”
钱莫多闻言连忙道:“回太后的话,确实如此,纯嫔当时已经安抚住二阿哥,若不是那个彩绫自作主张想要去抓那只猫,二阿哥根本不会受伤。且事后,她还妄图将罪责推到其他宫女身上,说是别人推的她,甚至辱骂纯嫔娘娘。”
苏氏垂目道:“臣妾真是惭愧,居然教出这样一个宫人来。”
凌若沉声道:“哀家不是不明事理之人,这件事错在那个宫女,与你并无太大关系。不过哀家希望你往后好生管教你的宫人,不要再发生同样的事。”
苏氏连忙答应道:“臣妾明白,臣妾回去后一定严加管教。”
凌若微一点头道:“那个宫女是你的人,该怎么处置你自己看着办吧。不过哀家提醒你,这样急功近利的人,留在你身边不是什么好事。”
苏氏听出凌若的意思,心中大定,低头道:“多谢太后提醒,臣妾知道该怎么做。若是太后没有别的吩咐,臣妾先行告退。”
“去吧。”在苏氏与钱莫多先后离开慈宁宫后,永琏忽地道:“皇祖母,您能不能帮孙儿向皇阿玛求情,不要杀开心。”
凌若轻抚着永琏手上的纱布道:“它都伤了你,你还替它求情?”
“开心是被吓到了,不是有意的,伤了孙儿,孙儿相信它心里最难受。”永琏天真烂漫的话,引得凌若轻笑起来,“你这傻孩子,将猫当成人吗?它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