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院内,一女子坐在床上,从窗外看见白若水前来,立刻起身下床为白若水开门。

“白芍,你准备好了吗?”

女子浅浅轻笑,苍白的脸色如同一朵白色芍药花般轻柔。

白芍点头,说:“准备好了,我是该走了吗?”

白若水看着女子的笑,眼中闪过一丝不忍,但最终狠了狠心,说道:“嗯,你跟我来吧。”

白若水带着白芍来到玉宫中的另外一处华丽的寝宫,在此过程中,她一句话也没说。

白芍看了看华丽的寝宫,眼中勉强是表现出一种欣喜的模样,赞叹道:“好美的寝宫,我这一辈子,还从未住过如此美丽的寝宫,今晚能够住上一晚,也算是此生无憾了。”

她的话,让原本就心中哀伤的白若水立刻停下脚步,然后抓着她的手对她说:“白芍,若是你现在拒绝,我立刻可以去换人。”

白芍抽出一只手,覆盖在白若水的手背上,抿嘴笑道:“若是换了别人,水长老同样也会舍不得的。白芍是愿意的。”

白芍说完,便将双手抽出,然后走到梳妆台前坐下,看着铜镜中面色苍白的自己,拿起台上妆匣内的胭脂,用手指粘上一点,轻轻抹在自己脸上。

“水长老,白芍从小因患有顽疾,被父母所抛弃,幸得玉宫收养才以活至今日,白芍自知活不长久,如今玉宫受敌,白芍愿以命报恩。”

白若水想起她几日前对自己说的话,心中更是一阵堵塞,可若不这样做,死去的将会是整个玉宫。

她深吸了一口气,看了一眼坐在妆台前白芍的背影,然后立刻转身,对门外之人说道:“来人,将九霄殿送来的所有嫁衣都拿来,让圣女试穿。”

她的声音清冷,可是却在话音落下的时候,一滴泪水也随之落下。

与此同时,一滴泪水也滴落在妆台上,带着胭脂的香味。

月光尚未离去,黎明尚未破晓,玉宫中便开始忙碌。

而此时,九霄殿前来接亲的人马已经敲锣打鼓地赶来,喜娘说着吉祥话进门,看着玉宫的寝宫一直“哇哇”惊叹,一张大红唇都张到了耳根。

喜娘来到妆台前,接过侍女手中的梳子,为新娘梳头。

“一梳梳到尾。”

“二梳白发齐眉。”

“三梳子孙满堂。”

“赏。”白芍开口说。

侍女递给喜娘一个红包,喜娘双眼冒红心地接过红包,然后说:“我先出去在外面帮忙,等吉时到了,我再进来叫姑娘。”

“嗯。”白芍点头。

喜娘刚走到门口,便看见一鹅黄衫女子走进,喜娘知道她是同自己一路从男方那儿过来的,于是心情好地笑眯眯与她打招呼,可女子只是下巴抬起,一脸清高地无视她走过,进入房间。

喜娘热脸贴了冷屁股,脸色一变,哼哼了两声,摸到手中重重的红包,立刻又露出了笑脸。

鹅黄衫女子走进寝宫,看着背对着自己坐在妆台前的新娘,然后从袖中掏出一轴画卷,将画卷打开,里面正是玉湖心的画像。

女子拿着画像走近妆台,对着新娘说道:“劳驾新娘转过头来,让奴婢看上一眼。”

白芍已经从铜镜中看到她手中执有画卷,一颗心瞬间被提起,她立刻掩饰住慌乱,怕对方也从镜中看见自己的模样,于是立刻站起身,将铜镜拿起往地上一摔,“放肆!女子出嫁前,除了自己家人和喜娘,谁也不能见,更何况是男方之人,你给我滚出去!”

对于白芍的怒气,黄衫女子却是无动于衷,依然冷冷开口:“请新娘转身。”

“你给我出去!”白芍背对着她,用手指向门外。

“请新娘转身。”女子再一次重复道。

白芍给旁边的两位玉宫的侍女使了一个眼色,两名侍女立刻领会,然后上前一步走到黄衫女子面前说道:“姑娘,新娘出嫁前不宜见生人,这样不吉利。”

“姑娘,请回吧。”

侍女的话,不但没有让黄衫女子离开,反而眉间的阴郁加深,语气更加冷地说道:“请新娘转身。”

白芍知道定是躲不过去,于是将手偷偷伸进衣袖,一边扣住袖中隐藏的暗器,一边转身。

当女子看清白芍的容貌并非画中之人时,还没来得及她惊讶,三枚旋刀就向她飞来,她立刻一个空翻,用脚踢开一枚,躲开了一枚,还有一枚,直直地朝她面门射去。

女子来不及躲,急急后退。

白芍因为从小体弱,所以无法修炼剑法,而她的飞刀,却是玉宫中数一数二,而且以快取胜。

女子向后退的速度比不上飞刀射来的速度,眼见着飞刀就要划向自己的脸上,女子情急之下将嘴一张,咬住了飞刀。

刀面与牙齿相碰,嘴唇被刀锋划伤,一丝鲜血流出。

女子将飞刀吐出,抽出手中之剑,便向白芍刺去。

白芍身边的两名侍女立刻抽出案底下的剑,同黄衫女子打了起来。

黄衫女子武功不一般,两名侍女很快便处于下风,白芍又拿出两枚旋刀射向黄衫女子。

黄衫女子躲开一枚,还有一枚她躲不过去,便立刻将一名侍女的刺伤,将她挡在自己身前,飞刀射入侍女的体内。

“快来人!有刺客!”

屋外突然传来惊呼声,黄衫女子以为说的是她,一时间慌了神。

女子将手中的剑在手中旋转,提高内力,毫不留情地刺入另外一名侍女的腹中。

两名侍女都已死去,白芍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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