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念吟的目光凌厉,竟一时让贾谊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压迫之感,“自然是梁王的意愿,老夫只是辅佐梁王。”
得到想要的回答,花念吟将目光收回,继续低头落子,“请贾大人记住你今天说的这句话,你只是辅佐墨,墨并非你所控制,我是墨的妻子,尊你一声贾大人也是看在你对墨多年辅佐的功劳,墨想要皇位,不用任何人说,我也会去为他得到。”
一时之间,贾谊竟然说不我出任何话来反驳,此时天色已暗,于是贾谊说道:“这家酒垆比较安全,老夫就先将你安排在这里住下。”
“不必了,明日一早,我便离开。”
“你要去哪?”
“自然是去为墨寻找解药,如今他昏迷不醒,不仅贾大人你心中着急,我的心中也不安。”花念吟起身,对贾谊一笑,“贾大人,我便先行告退了。”
花念吟不待贾谊回答,便走出了凉亭。
贾谊本来也想就此离开,可看见案上花念吟点燃的油灯还亮着,灯光的照耀,让贾谊看见了花念吟刚刚摆弄的棋盘。
此时的棋局已变,不再是白胜黑负,而是成了一局死棋,满盘棋黑白僵持着,仔细一看,每一颗子都在它固定的位置起着重要的作用,多一颗不能落下,少一颗不能撤去。
贾谊看着棋局,缓缓地在案前坐下,此棋局没有动他之前的任何一颗棋子,可是却在此基础上将棋局下成了死局,贾谊将手伸入棋盒,执起一颗棋子,却迟迟不能落下。
久久之后,他回头看了一眼花念吟离去的方向。
回到房间的花念吟,将胸前的青璧拿在手中,然后笑着说:“墨,这次,你倒是给我出了一个难题。”
她和墨如斯成亲只是在寒水岛上,没有几个人知道,而且这个王后也不过是一虚名,今日贾谊敢给她难看,也不过是因为她虽有王后之名,却无任何实权,所有的实权都掌握在贾谊的手中。
贾谊并不喜欢她,若是自己对贾谊唯唯诺诺地讨好,到终了,也落不到什么好。
既然如此,还不如和贾谊摊牌,相信只要墨如斯还活着,他也不会对自己怎么样。
花念吟将青璧收好,走出房门,对门外的侍女说:“去告诉钦书,让他今晚收拾好,明日启程。”
“好的,姑娘。”侍女应声后离开。
玉宫中。
玉绮衣面对着窗外,看着外面下着的蒙蒙细雨,问道身后的白若水:“圣女还跪在外面?”
“是的。”白若水回答。
“那个男子现在怎么样了?”
“在牢中吃喝照常,可依然一言不发。”
“查到是什么人没有?”
“只查到他在醉花楼杀了一个客人,并且带走一个青楼女子,其他的什么也没查到。”
“嫖客,杀人犯。”玉绮衣在口中念着,目中露出几分怒意,“这样的人,怎么可以和圣女一起,派人将他杀了吧。”
“宫主,圣女将那小子维护地紧,将他杀了,若是圣女得知该怎么办?”白若水虽然不喜穆越,但是想到玉湖心,脸上还是露出些犹豫。
白若水的话也让玉绮衣犹豫了,她回过身,用食指弯曲揉了揉太阳穴,然后摆了摆手,说道:“那就先别动他,我让你选的人,选好没有?”
“已经选好。”
“明日,便是九霄殿定下的日子,白长老,在明日卯时之前,我会闭关修炼,在我出关之前,宫中所以事物都交给你了。”
“是,宫主。”
“你先下去吧。”
白若水离开以后,玉绮衣来到梳妆台前,拿起桌上的木质雕花妆匣,从里面拿出一支银簪,银簪看似普通,簪头为孔雀羽花案,中间的镶有一颗大的绿色晶石,其他羽毛上镶嵌小的宝石珠粒。
这只簪上虽然镶有晶石,但晶石的光泽却远远没有其他的收拾耀眼,在这些首饰中显得再普通不过。
玉绮衣拿着这只簪,小心翼翼疼惜地抚摸着,叹了口气之后,便来到一方软塌上盘腿坐下。
她运用内力,将簪头上的绿色晶石用指甲取出,然后将簪放于一旁。
双手相合,将绿色晶石放于掌中,将内力输入晶石当中,顿时间,晶石散发出夺目的光芒,玉绮衣将晶石悬在空中,晶石上的绿色一丝丝流入玉绮衣的体内。
这块绿色晶石,不是它物,正是花念吟苦苦寻找的玉莲心。
与此同时,在玉宫的地牢中,一男子面前也悬浮着与玉绮衣身前同样的绿色晶石。只是男子身前的晶石没有玉绮衣的那块那么大罢了。
穆越努力地将玉莲心上的能量吸收到自己身上,只见他面色发红,脖子上的青筋凸起,像是承受着巨大的压力。
当玉湖心将这块玉莲心给他的时候,因为他的内力不足以吸收过多,所以他每天只是吸收一点,而明日,便是九霄殿约定要娶玉湖心的日子,他不得不在一日之内,将剩下的所有能量全部吸收。
跪在宫主寝宫门外的玉湖心原本闪亮的大眼睛中此刻尽是忧伤,原本红润的脸上也尽显苍白。双眼红肿,跪着的身体也摇摇欲坠。
白若水端着一碗姜汤,撑着伞走了过去,来到玉湖心面前蹲下,心疼地说:“圣女,喝点水吧。”
看见白若水,玉湖心抓住了白若水的衣袖说:“水长老,求求你了,放越哥哥出来吧。”
“圣女,玉宫女子私会男子是重罪,宫主不惩罚你已经是格外开恩了。”
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