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注定是个多事之秋,灾难的源头从早上就开始。
先是城外的监狱里,一早囚犯们在分早饭。他们各自关在号子里,有几个看守的人分发。号子是最普通的那种,除了后面是墙,其余三面全是木栅栏。邹敬塘关人又安排得巧妙,一个号子是金虎军,隔壁的号子就是玄武军,再隔壁又是金虎军。
造成要么是两个号子金虎军夹击一个号子玄武军,要么是两个号子的玄武军夹击一个号子的金虎军。
有一个金虎军士兵把粥领到手里,还算不刻薄,粥是滚烫的。他对着隔壁号子就泼,那边关着五个玄武军士兵,要躲也没处躲,及时转身,有三个人泼到背上。没伤到人,却算是发起事端。
五个玄武军也扬手就泼,手中热粥一起飞过去。还没有回身,他们身后金虎军拿馒头砸过来!
分发早饭的看守骂道:“造反吗?”有两个人大步过来,手中拿着短棍,对着木栅栏里就捅,才骂一句:“老实!”
短棍一紧,被攥住一拉,有一个人精灵及时放手,另一个被拉到木栅栏前,伸出一双手臂扼住他脖子,扼得他翻白眼儿,几个士兵鼓躁:“杀了他!”
另一个人吓得要跑,木栅栏中飞出一串布条子,结实,是用里衣儿撕下来缠成。一头有布圈,套住他脖子往后一带,这个人到了手中。
这两个全是金虎军的人。
玄武军的人放下早饭只看着。
见余下的两个看守虽大惊,还不失色。骂骂咧咧地拿兵器过来:“放人!”还有一个往上面就跑。他们下来送饭,进门就锁上。现在是掏钥匙就开门,身后飞来一把小刀,一刀毙命!
有一个号子里,士兵们分开,露出一个横肉满面的人,这是张守户手下有名的一个小队长,蛮力过人,名叫高不能。
高不能坏笑着,手中还把玩着两把小刀,不知道他们全是搜过身的人,怎么还有刀?
“别!别杀我们!”两个看守吓尿了,高不能哈哈大笑:“给爷爷们开门!”看守们哆嗦着掏出钥匙扔出去,一个士兵捡在手中,去开门时,一个馒头飞来,打落他手中的钥匙。
隔壁号子里的玄武军士兵们中跳出来一个人,满面黑灰,却是张家。
张家一扬手:“兄弟们,开!”所有号子里的玄武军人人掏出钥匙,或是小尖刀,或开或撬,先于金虎军出去十几个人。
高不能傻了眼,手中飞刀连发,只打倒两个。袖中再出最后一把刀,高不能急了,也命:“快开!”
张家等人一出来,就帮着别人开号子。这里关着不少的士兵,边开,金虎军先出来的人已经打斗过来,混战一团。
他们关在最下面一层,视而重要犯人对待。
连打带踢到上面一层,再开上面号子时,两边关着不少杀人犯强盗,喝彩:“给爷爷也开开如何?打得好,踢他的蛋!捏啊,痛快!”
痛快淋漓的叫好声,惊动最上面一层。
邹敬塘算是经验丰富,先调人:“弓箭齐备,对准了!”这门因送早饭,是从里面锁的,他屏气凝神盯着往下去的牢门。
“当”地一声,门开了。
“射!”一排长箭过去,门边上扎成刺猬一般,不少箭对着门里去了,不过门窄又小,没有人出来,杀伤力就一般。
半天没动静,只能听到里面拳打脚踢的声音,还有喝彩声:“这一刀漂亮,死得不痛!”一堆血“哧”喷出来,不知道是谁的血!
就是没有人出来,也没有人献身。
又是一刻钟过去,里面不时有血喷出,邹敬塘忍不住了!他对副手使个眼色,然后命:“再射!”
在箭雨的掩护下,副手带一队人悄悄运动到门两边,手上举着火把喊话:“双手举高出来,不然烧死你们!”
“一、二、三!”
没有人回答,邹敬塘咬牙,狠狠一点头,十几个火把一个接一个的扔进去。才一进去,又一个接一个的被扔出来。
有一个扔得远,险些砸到邹敬塘。气得他眼前一黑,夺过一张弓箭,催促人:“点火!”箭头着火还没有往里扔,里面飞出一把子长箭,不知道他们哪里来的弓,长箭飞出后,跳出十几个人,先战两边。
张家对高不能摆手:“出去再杀你!快去干掉那当官的!”他们在里面迅速达成协议,先联手逃狱。
高不能手中的最后一把飞刀,眯准了,一刀扎在邹敬塘咽喉上!
“他们杀了邹大人!”
一个又一个人跳出地牢,看守的人不敌,四散溃逃。监狱四面全是野林子,林子里驰出一队五百人左右,分成两排,前面一排蹲下来,一声口令下,箭如密雨而至!
再往另一边逃,见又出来一队人,这一队人衣着不一样,也是五百人左右,同样分两排,前排射箭,后排装箭。
没几下子,把逃出来的人射得干干净净。
他们谨慎地互相看看,并不争斗,各自退回。只有狱里有逃出来的人,就射死在地!
张家在监狱里,此时和高大能分成两边,各自占据高台,已经停止打斗。打,也不打不出来名堂,大家息战,找衣服,死人身上搜兵器。伍思德的亲兵,也是他的亲戚伍十伍在这里,手臂上中了一刀,正包伤口,又骂张家:“你怎么不攻?”
“别着急,杀他们不是主要的。”张家手执一把开山刀,刀尖据地,微微而笑不知在想什么。
在他们身后的,是萧拓带的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