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过来的是两匹马,坐在上面的正是守上和守下,他们的目光自然也落在这边,看到沈玉和钟镇边,愣神了片刻,便是惊喜。
“沈姑娘,我们公子回来了!”
钟镇边放在身侧的锤头立刻紧握,看着沈玉瞬间惊喜的双眸,心中难受,快步上前拦住了她的去路:“不许去!”
沈玉看着站在身边的拦路虎,愤怒的咬着唇,便要跟他动手,可全拳头还未落在钟镇边的身上,便被人家拦下。
院门外,楚云亭站在他们的新院子门前,面色苍白,神情虚弱的冲着她笑:“玉儿,我回来了。”
“云亭……”
沈玉心中着急,可面前拦着的人死活都不让开,楚云亭也不好进来抢她。
实在没办法了,她皱眉看着面前的钟镇边,双手合十小声的哀求:“求你了,咱们不是好好谈过了吗?你明知道我不是真的沈玉,又何必要强求我呢?”
他却冷着一张脸,一双眼怒都要喷火,没想到这个混蛋被安王抓走,居然这么快就回来,安王那个老东西说好了看好他居然看不住!
父子俩一对阴险狡诈的货色!
“你死了这条心,休想过去!”
他说这不但不让开,反而扔下了手中的锤子,要揪着她的手臂,将她往屋里拖。
沈玉知道一定不能被他拖进屋里去,否则就要被锁住了,立马拍打他的手臂:“钟镇边你松开!”
可他就不松开双手,铁钳一样的拽着她,沈玉实在是没办法了,回头看着楚云亭那个紧张的神色,想要往前的脚步,狠狠的一咬牙,瞬间伸出另一只手,紧紧的抱着钟镇边的脖子!
“你……”
钟镇边诧异,不明白这个女人为什么要来抱着自己,她明明都不想让自己碰,更何况还是当着楚云的面,这到底要做什么?
可还来不及多想的时候,只觉得双腿之间窜上了一股风,他想要退,却被她紧紧的抱着脖子,一时退不开。
就这么老老实实的挨了一膝盖,那痛楚瞬间让他变了脸色,难受的腰都直不起来。
扣着他的手已经松开,沈玉见此良机,一脚将他踹得远远的,不管他狼狈的倒在地上,抬起脚便跑到了门外。
“云亭……”
她跑了过来,心跳如鼓的抓着楚云亭的手,看着他有些苍白的脸色,觉得不对劲,便问:“你脸色怎么这么差?”
楚云亭看着她,双眼微微湿润,心头酸得难受,她为了来到自己的身边,居然跟钟镇边动手,那是不是代表在她的心目中,自己比钟镇边还要重要?
他喉咙有些沙哑,伸手去触她的脸:“小伤而已,不碍事的。”
可听到他说小伤,沈玉眉头便紧紧的皱起来:“你口中的小伤一定很严重,快让我看看!”
可她的手还来不及去扯他的衣襟,院子里钟镇边黑透了一张脸,咬牙切齿的冲她大吼:“沈玉,你给我回来!”
沈玉松了手,回头狠狠的瞪着他:“我才不要回去,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想把我锁起来呀!”
“我都说了,我不是以前的沈玉,我现在心里只有云亭一个,你怎么就是不死心?”
不想当着外人的面说太多,让钟镇边更难堪,便叹了一口气,语气软了一些:“云亭他受伤了,又一路风尘朴朴的回来,等我看他伤的怎么样,回头再慢慢的和你说。”
钟镇边铁青一张脸,胯下疼的难受,刚才她用了十足的力气,完全没有顾及那一招会不会把他给弄废,可见,她想回到楚云亭的身边,那颗心到底有多急切!
眼见着,楚云亭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却好像示威一样,带着沈玉回到了他们曾经的院子里,他气得快要吐血,刚刚迈出了一步,可难言之隐的痛苦,让他倒吸一口冷气,没办法,还是坐了下来。
院子被锁了十来天,都没有人打扫过,那一天,钟镇边愤怒之下撕下的喜字和红绸,全部都还在院子里扔着,已经落了很多灰尘和树叶。
楚云亭看着这一切,心头顿痛,愧疚自责的转头,看着脸上带笑的沈玉:“玉儿对不起,没能给你一个完美的婚礼,是我太没用了……”
从头到尾,自己都那么没用,哪件事都办不好,带给她的除了伤心没有别的,他想到这里,深深的垂着头,没脸看她。
沈玉却不想,好不容易他回来,便提这些伤心的事情,冲守右示意,让他将这里打扫一下,便拉着他的手臂进了屋里。
扶着他坐下,开始解他的腰带:“让我看看你伤了哪里?告诉我你是怎么伤的?想来王爷也不会伤你太重,但看着你这个脸色,怕是又伤得不轻。”
楚云亭由着她剥下了自个儿的衣裳,将肩上的伤露给她看,一路颠簸即便是照顾的再好,伤口依旧是渗了血,浸透了纱布。
沈玉看上的肩上的伤,闻到了浓重的血腥气,眼眶瞬间红了,紧紧咬着下唇,埋怨的看着他:“你看你都伤成这样了,也不知道养好身子再回来!知道你是担心我和钟镇边有什么,但事情根本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一会我慢慢跟你解释,药呢,我先给你换药!”
他闻言,心里松了一口气,她说话的意思,好像她压根没打算和钟镇边旧情复燃,他听了心里很欢喜:“药在马车里。”
她点点头,擦擦眼去拿药,片刻后回来,便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