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哭又笑,像是疯了一样:“记得你那天告诉过我,你已经有了妻子,可我打探过王府里并没有你的妻子,如今你带伤离京,若我猜得不错,你便是要找你的妻子,对吧?”
她说着,看着楚云亭那双带着薄怒的眼,心中更是确定,讽刺一笑:“我没有别的要求,只想见见你那所谓的妻子一面,看她到底是什么样的倾国倾城之姿,让你甘愿为了她违抗圣旨,也要与我退婚!”
“不可能。”
楚玉亭淡淡的开口,声音里却夹杂着不容置疑的拒绝,他看着白玉素脖子里的那一把匕首,皱着眉头,满眼的不耐:“我的妻子是谁与你无关!你也没资格见到她!白姑娘,你也莫要以刀挟持威胁我,在下不吃这一套!”
“还请你放下手中的刀,回府去吧,我即与你退婚,便是不想对不起我的妻子,不管你用什么方法胁迫我,我都不会再与你有半点关系,还请你认清事实!莫要再纠缠!”
他说完,便再不看他一眼,转过身上了马车。
至于她的匕首要不要划下去,都不管他的事!
白玉素像是傻了一样站在这路中间,手里持着的那个匕首微微的有些颤抖,片刻之后,眼泪哗哗的流下来,她狠狠的吸了一口气,将那匕首扔在了一旁的草地上,冲着那马车大喊:“楚云亭,我恨你!”
从小到大京城里多少豪门贵公子在她身后纠缠,她都从来没有正眼看过一眼,偏偏就在那一晚上,感受了他宽厚手掌传过来的温度和安全感,她就此迷上了他,可没想到,他就是一味让她痛彻心扉的毒药!
可偏偏这毒,却无法解脱!
小丫鬟见她哭了起来,急忙跑过来,将她的身体拉到了路旁。
她哭得泪眼模糊,看着那马车越走越远,心头痛的厉害,却不甘心。
“你不想对不住你的妻子,不想别的女人有所纠缠,你,休想!”
经过几天的吃药保养,沈玉的舌头已经不是很疼了,吃饭的时候也不用等放凉了再吃,不用只喝一些稀粥。
吃完午饭之后,她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睡了一个午觉,还没醒的时候,外头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让她给吵醒。
她皱着眉头直起身子,推开窗子便见钟镇边在院子里正在修桌子,拿着锤子和钉子在不停的敲敲打打。
她烦的不行,不免开口道:“我说你这人怎么没有一点公德心啊,我还在睡午觉呢,你就在这里吵吵吵!这破桌子晚上再修不行吗?干嘛非要这会儿修!”
钟镇边闻言手里的锤子下意识的停了下来,侧过脸去看着站在窗子里的她,刚刚睡了午觉起来,披头散发的像个疯婆子,那横眉竖眼的样子更是刻薄。
想着以前的玉儿,是个温柔似水的好姑娘,现在就因为换了一个灵魂,整个人都变了,叫他越看越心烦。
“睡不着就算了,爱睡不睡!”
钟镇边呛了她一句,紧接着依旧敲敲打打,站在屋里的沈玉,隔着窗子被他那句话呛的,只觉得心口堵了一团气,上不去也下不来,闷的人难受。
片刻之后,才瞪着一双眼,一甩袖子连头发也不梳出门来,站在院子里叉着腰冲他喊:“你别一天到晚阴阳怪气,对我吹胡子瞪眼的行不行?我又不欠你的?”
钟镇边闻言手里的锤子一下子砸在了桌上,啪的一声,吓得沈玉缩着脖子,立马往后跳了两步。
他狠狠的瞪着沈玉拳头攥得死紧:“看来你嘴巴是好了,居然有功夫跟我吵架,那今晚准备一下继续圆房!”
沈玉听到这里,瞬间倒吸一口冷气,睁大了双眼瞪着他,“你少一天到晚的把圆房挂在嘴边吓唬我,我可不是吓大的!”
他闻言双眸一眯,伸出一只手臂,便去擒她:“看你这么能吵吵,想来是全好了,正巧今日爹娘不在家,无人干扰,咱们这就圆房!”
沈玉大惊失色,看着他一个擒拿手过来,放在了自己的肩膀上,下意识的别转开身子抬腿过去。
可人家的手更快,一个手掌拍在了她的膝盖上,她腿上的力气便被卸去了大半,还来不及稳住身形,挥手出招,手臂已然被他攥紧,转瞬之间,两只手被他扭在了身后,压在了那个方桌上。
“哎呦!”她一声痛呼,手臂被他用太大的力气扭了一下,疼的要死,她紧皱眉头,冲他大吼:“你疯了是不是!”
钟镇边也知道自己一时失控用力太大,便松开了她的手,可还来不及后退一步,面前的这个女人却突然狡猾的一笑,一个手肘便磕在了他的腮帮子上。
他措不及防,身子被打的歪到了一旁,下一瞬刚刚稳住身形,一只脚便踹在了他的胸膛上。
“哦吼!”她夸张的叫着,挥舞着双手在那边跳的老高,得意的那个样子看起来像个傻子。
钟镇边揉着腮帮子,皱着眉头看她,越看越嫌弃,他的玉儿多好,娴静温柔,娇羞可爱,再看看现在这个,张牙五爪,泼妇一个!
他哼一声,不再跟她计较,捡起地上的锤子继续敲敲打打,沈玉踹了他一脚,心情好,只觉得近几日的郁气也散了一些。
抬起脚步想回房,却想起好几天都没有去厂里看看了,京城的那些订单也不知道完成了没有,便走过来嘱咐他:“我要去厂里看看,送往京城的那些货办的怎么样了,你要是不放心跟着我一起去呀!”
钟镇边闻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