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的几个混混当即就不满了,只觉得这个命令真是不说人话。外面可是有几百号的持弓暴徒呐,怎么就叫没人了?难不成是想将俺们混混都当战神用么?
悬浮车内的几人无不是觉得心头不满,无处发泄下便顺手又揍起了库赫仑。至于昆还将金头扒拉到了一边,准备向四娘说明一下状况,可就在这时便出现了新变化。
原来是打从南边传过来了愈来愈近的马蹄声,那种密集程度只可能是冲出去的骑兵们回来了。而且一下子便是出现了七八人,都是从数十步外的毡房后冲出来的。
这些人俱都是带有弓箭的骑兵,他们在距离大帐还有段距离的时候便都听到了求援声,于是都被惊得是面色大变。
先是发现了后方可能会出现危险,他们便急嚎嚎地回援大帐,就是希望阻止不测的之事的发生。可结果紧赶慢赶还是没能来得及,竟只能是累哼哼地赶了个末场。
有部落兵还在心中抱着些微希望,于是便赶紧眯眼观瞧,但愿只是这几个人在开玩笑。可是又有谁会拿这种事做戏耍呢?所以他们看到的便正是极不希望出现的场景。
只见那飞天之物的后面有块半透明的材质,透过那奇物便能看到自家千户。在那异物中还有光源,所以不虞会在夜色下识差认错。只见自家大人正被几个南蛮压制住了手脚,另有几个蛮子则是在对大人抓头发的抓头发,扇脸的扇脸,彷佛是结了几辈子的仇怨一般。
不过那胖大的人影却是非常老实,并未做出怒吼狂叫的反抗之举,只是被打得痛哭不止。眼泪鼻涕的挂在此人脸上到处都是,努力地大口呼吸中也不知吃进去了多少。而且库赫仑还在不停地摇头做示弱之态,只为能够少挨几拳头。
如此展示出来的是一副虚怯模样,与其平时展示出来的气势却截然不同。回援的骑兵都因此发愣地说不出话来,因为他们从未想象过库赫仑会被人给抓住。更是从未想象过这位大人也会有如此哭嚎的样子,竟像是个三岁的无助孩童!
先至的这几个骑兵虽然都脑袋空空地说不出话来,同时也无暇驾驭胯下的马匹。可这些个四蹄畜生却是智力不弱地知道后方有人,兼又来回急跑得身上热气腾腾,于是它们都继续按着方才的惯性向前缓行,如此也不至于挡住后续兵马的道路。
那几个亲兵见自己人来了便气势大盛,还拍着车窗威胁到:“快快放了我家大人!如此便能饶你们不死!”
“你们也有脸说,莫非真以为他们会照做么?”利石在心中嘀咕了一下,但在嘴上却是助威地叫道:“几位壮士都停下手吧,不要再做这种傻事了!你们是打不过这么多人的,赶紧投降了还能争取个好下场!”
这老头的嘴上虽然说的好听,但实际上却是没有做出任何的有效承诺。因为这些南蛮揍的是一位千户大人,所以将来的下场必不会好到哪里去,当箭靶子被扎满已是最慈悲的了。
而且这些语言都是用草原话喊出来的,他非常确定对方绝对都听不懂。之所以还继续这么喊便是做给千户所之人看的,意在表示他也是努力救援过了,在态度和立场上更那些南蛮都不是一路人。
众多的骑兵依然是在源源不断地涌出,就如同戏法一般地从毡房后方出现。可他们虽然是快速填满了这处空地的小半块,却都是约束住了坐骑,只将己方阵脚压住了不敢上前。
之前都是在大帐前看千户施刑,可就是一出一回的功夫便发生了变化。竟是有个如此怪异的庞大器物现身此地,而且还是从天而降的!现在却是千户大人在其中遭他人施刑,这样就自然会让这些半原始人感到分外震惊。
在场的部落兵们都小心地做着打量,对这登天之物充满了疑惑和畏惧,所以竟是无人敢于上前。后续赶到的骑兵也因此被堵在了后面,只能是挤挤挨挨的战友阻在远处。
他们就算在大声抱怨也不得寸进,于是就只能在前后队列的压力下挪向左右。好在毡帐间多少还是有些距离的,这就使得回援的队伍在不自觉下被展开了,处于许多毡帐之后也就更具备隐蔽性。
金头所能看到的骑兵只不过是四分之一,但也是觉得心头压力很大了。而且他还在为四娘的胡乱支使不满,于是便指着车窗之外悄声说道:“这就是你说的‘哪有什么人’?那要不你来把他们都收拾了吧。我们这些人可都没本事揍翻他们,您能耐大就来拉兄弟一把吧!”
四娘见状便也有些惊奇,她知道自己是犯了失察的错误。但是在这当儿又怎愿意认错?于是她便隔空低声骂道:“去去去,玩你的蛋去!他们刚才分明都是藏起来了,还不就是为了躲我么?你们也得多磨练磨练,这些小儿辈们就都留给你们联手了。”
车中的几个河青人当即就是有些心塞,几百人的持弓骑兵竟也只算是练手,那你咋不去王都称制呢?他们以前还自认熟悉马四娘,不过现在才算是对她的面皮有了更新的认识。
不过这两人虽然在嘴上都是不客气,但都不约而同地将声音放低了数重,彷佛这样就能不被外面注意到一般。
骑兵们没多久便是越聚越多,人多势众下便也攒出了几分胆气,他们通过口口相传便大致弄清了形势。只是这样的状况实在超出他们的能力,就只能是将眉头紧紧地皱在了一起。
主官陷敌可不是什么好事情,不仅会显得属下们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