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石和亲兵都在外看到了库赫仑正在遭受威胁,当即就急得加大了拍打力度,都是试图阻止千户遇害。
只是他们虽然都心情变得加倍急切,可是力量和手法却是没能做出有效的提升,就只能是更加用力地在拍打罢了,可这无用的举动并无法改变什么,始终都未能撼动悬浮车大门半分。
于是他们便想要找更多的人来帮助,就着急地高声求助道:“快来人啊!南蛮绑走千户大人啦!快来人啊!”
四娘并不理会车内外的聒噪声,只是在看着如此场面时露出了狞笑。但不同的是她并未陷入嗜血的情绪中,于是便能及时地喝令道:“喂!留他的命,以后还要做买卖的。”
这一嗓子并没有多么响亮,语气也是非常平淡,彷佛是在安排搬运的顺序一般。可那几个帮众却如同未听到似的,就连金头也是没有做出什么反应。甚至那夺了匕首的帮众也未停手,竟是一用力就向前攮去,直捅得那大胡子身上更着一颤!
车内的恶人们都齐齐地叫了声好,目光就闪亮地看向捅入的地方,似都是盼望见到流出的鲜血一般。车外的几个人则是齐齐悲叫了一声,目瞪眦裂地不敢相信眼前的暴行。
四娘为此也惊怒交加地瞪大了眼,便心头冒火地暗想到:“这挨刀子的莫非都觉得翅膀硬了,难道竟连老娘的话都听不进了么?”
然而下一个呼吸却见墙上的投影出现了变化,画面中的几个帮众便慌忙停下了手,所有人都是在面色微惊地四处张望。下杀手的帮众也是连退了两步,面色惊慌地以为坏了帮主的长远计划。
四娘见状便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刚才还恼火这些人不听命,可这会却到是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到底是在搞什么鬼?她于是便猜想到:“这几个人莫非是也灌多了水酒,所以神智都变得迟钝了么?”
王涛倒是在新闻上看过新闻连线,信号延迟的事情也见过不少,他当然能理解发生了什么事。可是碍于语言的关系却无法解释清楚,于是便将双手撑开地比划了一下,意思是两边都非常远的缘故。
四娘看了这手势便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在心头觉得似乎是同闪电和雷声差不多道理。离得远的雷声传来的晚,而近处的雷声就都是在耳边炸响的,这么一联系便能解开眼前的疑惑了。
天地间的道理万万千千,她虽然因这机会窥见了其中一点痕迹,但却是由于并不太感兴趣而未继续深究,因为她的注意力全被库赫仑给吸引了。
只见这挨刀货先是小心地摸着伤处,然后才是浑身瘫软地向后靠去,只因被帮众们压制着才未跌倒在地。金头还好奇地以手指戳着做检查,结果却是翻出了库赫仑的金制护心。
原来这胖子竟没挨刀子,性命却是被这护具给救下了。
车外的利石见状就捂着胸口趴在车边,那一刀刺下时心口也感到了刺痛,彷佛是代那千户挨捅了一般。几个亲兵则是将面孔紧紧地贴在车窗上,想要更仔细地确认大人的安危。
四娘见状也松了一口气,看样子是不必彻底撕破脸了。
她如此的想法也不是出于什么仁慈,而是并不打算同草原断绝交易关系。毕竟这是一个身份不低的贵人,若是弄死了就肯定会得罪许多人,到时就只能放弃这条贸易路线了。
同北面已是做过了数次的生意,每次她都能从中获得不少的好处。通过价格差便可以来回地倒卖货物,此地的常见物放在彼处便会因稀有而显得珍贵,反之亦可成立。
四娘就因此能以两边都认可的价格大赚特赚,直到是这次被手下的蠢货们搞坏了关系。这条商路可以说支撑了一半的物资来源,甚至还有一半的士气和凝聚力。
可以说没有肉就会少了许多向利之人,没有肉就会少了许多的运力,所以她是绝对不愿看到贸易断绝的。
刚才在帮众们殴打和递刀子时保持沉默,其实就是以纵容表达自己的态度。有必要使得对方知道点厉害,不是一不高兴就能胡乱欺负的路边小草。眼看着目的达到了便也没必要做杀戮,四娘还想着牲畜满圈的美事呢!
金头心中还有些不甘心,于是先顺手往库赫仑脸上补了两拳,然后才张嘴闲扯道:“感情你一直看着呐?这死胖子刚才可没少踹我们,弟兄们就是想找回些好处。赶紧把我们都弄回来吧,这里变得不好玩了。”
四娘则是回应道:“晓得晓得,不过让你们办的事情可不能丢了,可必须得将牲口都赶回来。”
金头当即就抗议道:“不干不干!凭什么啊!?外面那么多能骑马射箭的人呢,他们各个都想往弟兄们的身上扎眼。我们也就是躲在这里头才敢揍这孙子,可要是出去了准没活路!”
昆等几个帮众一开始都小心翼翼地听着,他们对这种光闻声音不见人的对话充满了猜想,只当做是神使大人的传音神通。然而在听到这要命的事情时就忍不住了,他们便纷纷地诉苦道:
“是啊,我们人太少了!”
“他们还各个都有弓箭呢。”
“不去!出去就是个死!”
那握着匕首的帮众却是没说啥,而是在怔怔地发了一会愣。因为他刚刚将利刃还于了鞘中,结果膨胀的心性也随之有所平复。他未曾经历过这种心态变化,所以正在回味着凶性滋味呢。
四娘看了眼最大的主画面周围,在那里存在着数个小画面。在场的也无非就是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