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二台背后伤人的机器一在楼梯上,一在拐角中,但是在射击未作躲闪的目标时,它们的准头却是不低的。
大部分的飞镖一下子就击中了没来得及做出闪避的王涛,并将他的身侧和背后给钉上了一片细镖,粗看上去如同是在做针灸治疗。
“垃圾!”
他在口头上鄙视着这袭人背后的可耻举动,但是无用话语并不能对敌人造成什么攻击,反而是中镖的地方一下子就被染红了,那里都是实实在在地被扎穿了皮肤的。
右手使劲拨拉中就将这些害人的小东西给除去了,而温热的血液也很快就从伤口渗透了出来。此时汗水一直在不断流淌着,渗入伤处后便刺激到了新伤旧伤,将已经麻木的伤口一起从里到外激得发起了疼。
破损处的疼痛带着刺痒感,再同皮肤下血脉的搏动一起,让他每走一步都被疼得直发颤。
这种痛苦的感觉让他的精神到达了一个临界点,退一步就是退缩昏迷陷入自我保护,进一步就是爆发透支抗争求生。
“啊!”王涛怒吼一声就催动着全身的肌肉都紧绷了起来,强烈的求生**以他从未体验过的感觉从心中爆发而出。
痛苦、害怕等感官和情绪统统都受到了压制,远超越过往的心跳速度在快速地泵着血,使得他的双眼视物都是赤红一片。就连双耳也只是能听到血液奔涌的洪流之声,仿佛自己正身处在一座泄洪之中的大坝内。
赤着目向着身后看了一眼,王涛不进反退,转过身就猛然从空中向着冲来的几台机器跳跃了过去。双臂不忘护住头部,而双腿前伸地就狠狠蹬踹在了当先的武装机器之上。一身的体重在突然爆发出来的速度加持下也不容易抵挡,瞬间就统统大力地加于了追兵的外壳之上。
刚除去了袍服罩头,那当先的机器又挨了这一大力蹬踹,立刻就身不由己地向后挪移了两米。一时间空咚之声便不断地响起,它同身后的其他机器便一下子就撞作了一堆。
看得亲身制造了这一切,王涛自是好不得意舒畅。
然而他终究是还保存了一点理智的,所以没有选择继续同这几块铁疙瘩拼命。说实话他也实在是不愿拼,以一换十他都觉得不划算。
故而落在护栏高处的王涛在滑落中再将双腿用力,一个翻身就蹬着脚下的机器面盖做台阶,再一踹蹬之中就重新跃回了楼梯之上,顺带着还恶意将其**给狠狠地踩了一脚。
至落地后他突然发现自己竟已是距离这些追兵太近了,突然爆发出来的胆气和攻势其实也未能对它们造成什么决定性的打击,该来的报复一会一定是少不了的。所以必须得趁着它们没调整过来就赶紧开溜!
王涛在着急中就将手中所持的黄棍咬在了嘴中,只恨这棍子的直径略有些粗,咬实后竟会将他的下颌撑得发疼。但是情急下也管不了那么许多,他在这么干的同时还将匕首也插进了捆在身上的刀鞘中。
如此就将双手都给腾了出来,双臂在伸展中就到处借力,在和双腿一通交替用力的过程中能轻松不少。手脚并用间就将攀爬的速度提高了几分,甚至能做到一步迈出两个蓝皮人大号楼梯台阶的程度,当然这也是以透支体能作为代价的一时爆发。
那台武装机械在调整过来后还能催动着引擎,紧追着王涛的背影继续追杀。但是机器保安却是在测出速度差距后便双双停下,只将双肩上储存的飞镖统统对着王涛射了过去。
不管有电没电的能不能放倒目标,反正处理入侵者的标准程序是这样的。就算是这带了一定速度的尖头飞镖打中了未能放电,但是伤口却也是一定会有的。
机器间的合作在这时再次体现了出来,能够干扰一时也是对其它单位的帮助。不过在硬捱了射击的王涛心中却是充满了愤怒,恨不得现在就冲过去拆了这两个混蛋。
看来是之前在解决这种类型的机器时太顺手了,竟没能让它们来得及将所有的存货都打出来,所以自己才会以为这型机器只能打出一轮飞镖的吧?
现在一旦有了不被一照面就摧毁的机会,而且还得了合适的角度后,它们就毫不犹豫地对着自己顾不得闪避的目标一通乱射,急得频频中招的王涛拇指频频抖动,多次都想痛快地按在黄棍的按钮之上。
他的心中虽然是不老实,但是脚下却是诚实地向着侧面一蹬,在拐角中闪身就避在了楼梯挡住的死角中。他还不忘抬手将突然飞高的武装机器给推搡了一把,让这台意图越过护栏好抄在前头的家伙不得不慢下来调整平衡。
在随后三层楼的追逐之中也没什么可说的,都是武装机器在快追上来的时候王涛就踹一脚,当其在试图翻跃护栏抄在前头的时候再瞅准了拉一把。之前力大臂长的机械手在这位置不定的运动中出力不多,一时间竟成了摆设。
抬头中能看到楼梯间有一处白色的大门,细腻的白色涂漆竟然在隔了许多年的时间流逝后都没有起皮碎裂。
其上做了许多的铁艺装饰,风格繁复而夸张,一如视频中艾匹拉的骚包。门上的蓝色提示灯竟然也还在亮着,就是不知道是核能源还是太阳能在供电。
而以王涛的相关知识却是在暗骂:“竟连安全通道都封堵了,你个狗大户可是交了多少的罚款!不过我得怎么办?到底该往哪里跑?”
也许是因为他距离那处大门愈发地近了的缘故,或者是其它机器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