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此生死攸关的一刹那,
那傅昭只忙不迭地以足尖一点,骤然飞身而起,一脚踏上二楼房间的栏杆,便朝着底下院落空处飞掠而去
然而,
身后模此番眼见于此,
却只眼眸一眯,身上如墨黑衣倏地猎猎而起,
只朝着那傅昭所在方位,可谓依旧紧咬不放,手中凌厉剑势,丝毫都未曾因着此人的骤然一番动作,而缓慢上那么稍许
甚至于,毫不夸张的说,
那人的动作,比之前头的那傅昭而言,似乎还要更快一些。
刹那间,唯见其身形一闪,
便见其已然是紧跟那傅昭之后,朝着底下院落空处疾掠而去
故而,此番,
即便那傅昭已然是反应极快地一个转身,骤然飞身而下,如愿踏上驿站之中的院落空地,
然而,身后的那一柄清寒利剑,却依旧是穿风破空、毫不停滞地朝着自己身后直直而来
双脚才堪堪踏上实处,
还未来得及稍微松上那么一口气,
然而,伴随着身后“噗嗤”一声轻响,利刃刺入血肉的声音倏地传来,
剧烈尖锐的疼痛感,此刻,只骤然由自己左肩肩头处袭来
而伴随着那人毫不手软的收剑动作,
他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此番那森寒冰凉的剑刃,由自己的骨骼血肉间干脆利落地极快划过,
带来令人毛骨悚然的颤栗感,
带起骤然喷溅而出的猩红血液,
只刹那间,便溅了那傅昭满脸
一时间,似乎有几滴猩红滚烫的血液,就此,溅入自己的眼中,引起刺痛的不适感,
然而,
此时此刻的傅昭,却可谓并无心思关注于此,
甚至于,都忘了抬手擦上一擦,
他只惨白着一张脸,满脸的惊惧之色,死死地望着眼前那持剑望向自己的刺客
而许是心中骇然太过,此番,就连出口吼出的声音都隐隐有些颤抖与沙哑,他只拼尽了全力,不顾一切地朝着旁侧大喊道
“来人抓刺客”
然而,其话音才刚刚说出口,
使臣驿站之中的一众使臣与护卫,甚至于都还未来得及完全反应过来,
便见眼前那一黑衣刺客,此刻,竟又倏地脚步一错,持剑的手那么骤然一紧,只恍若鬼魅般,刹那间,直逼自己跟前而来
随即,还未待其对此反应过来、有所动作之际,
便见自己的腰腹之间,竟又被狠狠划了一剑
“该死”
见此,那傅昭不由咬牙暗斥。
此时此刻,他心中的惊骇之意不由更甚
他发觉自己在这一黑衣刺客跟前,几乎毫无抵抗之力,无论是论身形、论速度,还是论武艺,他几乎样样都比不上。
而此人的每次出手,他竟只有生生受着的份,竟连半丝抵抗挣扎之力都无
不行,不能这般
如此下去,自己定是死路一条
思及至此,他不由瞬间下了决定
不行自己定不能这般束手就擒、白白等死
于是乎,
此时此刻,他恰巧瞥见已然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手持寒刀朝此奔过来的护卫,
便不由立即足尖一点,暗运轻功迎了上去,劈手夺过一护卫的手中刀刃来,
随即,只躲于那一群护卫之后,透过黑压压的一群戴着甲盔的人头,远远地望向庭院正中的黑衣刺客,厉声喝道
“你究竟是什么人可知道本王是何身份竟敢如此胆大包天地前来刺杀本王”
然而,闻得于此,
庭院正中的那一刺客却好似颇有些不屑地冷笑了一声,
只手腕轻转,垂眼晃了晃手中的冰凉寒凉的利剑,清冷的嗓音在这兵戎相见的夜里显得尤为警醒人心,
但,却好似为防被人认出一般,特意经过了处理,
只压得沉沉,不带半丝的可辨识度,低低冷笑开口道
“西沧二皇子吗呵,我自然是知道你究竟是何身份,否则,又如何能准确取你性命”
冷笑出言间,
那人忽地抬眼望来,
而后只微挑了挑眉,清冷道出的话语,此刻听在耳中似是颇有些意味深长,
只闻得那人清寒出声道
“二皇子,要知道有时候知晓太多未必是件什么好事这世间之人,往往,正是因为知道的太多,才容易让人就此送了性命”
说罢,那人倏地眼神一厉,
顷刻间,便骤然飞身而起,眼见着便朝着躲在一众护卫身后的傅昭持剑直直而来
那傅昭原以为身边这一众护卫面对那一凶悍逼人的刺客,即便未能抵上大用,
但好歹,至少也能够挡住那么些许,
然而,此番,
眼见那人倏地持剑而来,竟如入无人之境般,
手持一柄清寒锋锐的利剑,就如同切瓜砍菜一般,只呼啦啦地,便砍倒了一众护卫,
只瞬间,便破开了一个巨大的防护豁口,露出围在中心的自己来
他方才觉着,自己先前的这般想法着实是太过单纯愚蠢了些
甚至于,此番,那人似是不想多费力气,亦或是,目标明确,不想伤及除自己之外的其余人命,
故而,即便是仿佛切瓜砍菜般,瞬间放倒了一众护卫,
然则,也不过只是出手相伤,使得其再无还手招架之力而已,并未伤及其性命
但,却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方才发觉此人的内力武艺之高,绝不容丝毫小觑
毕竟在这般境况之下,
那人竟还能准确控制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