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真的丧尽天良陈丧良都见不到,瓦岗军效仿杜伏威的激将计当然更加收不到任何效果,面无表情的收下了翟让的书信和礼物,三狗子马上就打发瓦岗军使者离开。而当陈丧良看到翟让一家精心准备的礼物后,那更是当场就放声大笑,只恨计划需要没能亲自接见瓦岗使者,否则陈丧良还真效仿司马老贼,当着瓦岗使者的面穿上女子衣服,跳上一曲热情奔放的华尔兹。
使者把假陈丧良的反应带回虎牢关,大失所望的翟让一家少不得又问候了一通陈应良的祖宗十八代,倒是邴元真和徐世勣等细心人不肯放弃,不断追问使者与陈丧良见面的前后经过,可惜瓦岗使者能够提供的有用情报,只是如实答道:“小的是被官军用黑布蒙住眼睛带进洛口仓的,没能看到洛口仓城里的任何情况,解下黑布后,小的就直接见到了陈狗官,呈上了书信和礼物,陈狗官马上就让人把我押出了仓城,多一句话都没有说。”
“狗官,果然奸诈。”徐世勣骂了句脏话,却还是不肯死心,又问道:“看到我们送给他的女人衣服,他就没有任何反应?”
“没有任何反应,好象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使者如实回答。
徐世勣彻底的绝望,拿脸皮比城墙还厚的陈丧良无可奈何了,倒是站在单雄信身后的木兰突然噗嗤笑了一声,单雄信听到笑声回头,疑惑问道:“贤弟为何发笑?”
“我是在笑,陈应良小贼如果当场穿上那身女人衣服就好玩了。”木兰微笑说道:“那个狗官如果穿上女人衣服,再稍微化化妆,保管没有一个人分得出他是男是女。”
回忆起陈丧良的容貌模样,单雄信也忍不住笑了笑,然后说道:“其实我也挺佩服那个奸贼的,长得那么俊俏,心肠昨能那么奸诈狠毒?看来古话说得对,越是艳丽的蛇,越毒。”
听到单雄信和木兰郎舅的对答,之前就有些疑惑的使者重新开口了,说道:“各位大王,有件小事还忘了向你们禀报,之前小的常听见过陈狗官的弟兄们说,陈狗官长得很俊秀脸很白,可是小的在洛口仓里见到的陈狗官,好象不是弟兄们描述的模样。”
邴元真和徐世勣等瓦岗滑头飞快抬头,异口同声的喝问道:“你见到的陈应良狗官,长什么模样?”
“二十多岁年纪,穿银甲披白袍,国字脸,脸皮有些黑,容貌一般,嘴唇上还有小胡子。”使者如实答道。
邴元真和徐世勣等人顿时张口结舌了,木兰也立即傻眼和悄悄叫苦了,那边翟让则马上跳了起来,大吼道:“不对!我见陈狗官,他没胡子,脸皮很白,就象涂过粉一样,也不是国字脸,是尖下巴!你看清楚没有?你见到那个陈狗官,是不是尖下巴?”
“不是,不是,是方下巴。”瓦岗使者赶紧摇头,又大概观察了一下,指着一个翟让的侍卫说道:“下巴和他差不多,方的,还有些前凸。”
真相大白,见过陈丧良的瓦岗诸将无不放声大吼,纷纷质疑洛口仓城里的陈丧良真假,再经过使者的仔细描述和反复对比,翟让等人彻底断定,他们派去的使者被假陈丧良给蒙了!而得出了这个结论后,一个新问题又立即出现在了瓦岗军首脑面前,使翟让等人无不狐疑,“为什么会是一个假陈应良?真的陈应良,为什么不出现?”
“陈应良或许不在洛口仓。”超级衰人裴仁基再次放射他的衰运光环,指出道:“陈应良是东都留守,不仅要负责东都境内军务,也要主持东都政务,一般来说轻易就不能离开东都城池,现今他虽然屯兵洛口仓,东都城内一旦发生大事,他就得立即返回东都处理,所以他暂时离开洛口仓返回东都,一点都不奇怪。”
“难怪昨天陈狗官不肯见我,说不定陈狗官昨天就没在洛口仓!”单雄信拍案而起,大声说道:“陈狗官本人没在洛口仓,他的部下走狗怕我们发现察觉,就弄了一个假货出来骗我们,肯定是这样!”
“好机会!”翟让乐得跳了起来,兴奋挥拳道:“陈狗官不在洛口仓,正好给我们拿下洛口仓的机会!马上集结兵马,出关去和官军决战!”
“翟大哥,不能这么做。”徐世勣赶紧阻止,解释说道:“这会已经是申时了,我们之前又没有准备,临时准备干粮火把,集结主力军队出击,怎么也得半个时辰以上的时间,再出兵赶到三十里外的洛口仓战场,天色也已经全黑,不利于临阵指挥,发起全面决战。况且主力在夜间出动之后,虎牢关这边必然空虚,十分危险,我们应该谨慎为上。”
“翟大哥,徐兄弟说得对,我们还是小心些比较好。”邴元真也说道:“与其无谓出动主力冒险,不如派遣一支军队去偷袭劫营,若能成功,不仅可以沉重打击官军的军心士气,我们的主力军队也可以在准备充足的情况下从容出击,乘胜扩大战果。”
觉得徐世勣和邴元真的话言之有理,翟让倒也从谏如流,点头说道:“好吧,那就派出一支军队劫营,具体怎么做,各位兄弟可有高见?”
“如果要劫营,最好的动手对象是石子河东岸的那座官军营地。”单雄信建议道:“那座营地和其他官军营地之间都隔着一条河,陈狗官又不在洛口仓,那座营地黑夜受袭,其他官军害怕是调虎离山,肯定不敢全力救援,我们只需要安排少量军队守卫桥梁,就可以专心破敌。而且那座营地的官兵驻军装备都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