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丈人大后天出殡,这些天一直在妻子娘家办丧事,对断更之事向各位好汉表示万分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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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山泊兴仁府守将前来献城!?
这个消息就像一块砸向水平面的巨石,直接便引发了中军帐里这群大人物们的群体性骚动。
手握四十万大军的童贯不出京畿地界,在京东路边上驻扎了这么多天,绝对不是懒人磨洋工,兴仁府的守军情报官军早已摸得七八分了。眼下水泊贼人派出的守将乃是朝廷三个叛将,手下控制着一支近万人马的梁山嫡系骑兵和十营左右投降不久的朝廷官军。
想那领头的贼将是甚么人?堂堂三代将门之后,杨无敌的嫡脉子孙!照说这种人要他落草直比杀了他还难,可他偏偏就中了王伦的邪,居然亲手斩下官家铁杆心腹高太尉的首级!事到如今,你说他临阵易帜(自投罗网),试问在场见多识广的老麻雀们,谁人肯信?
这梁山泊玩诈降玩得也太任性了罢?一点心思也不舍得花,难道就不能换个绿林出身的头领再来试水?
当然了,也不排除此时另有隐情,比如……不得已而降贼的丘岳做掉了死心塌地的杨志,带着同样迫不得已的周瑾迷途知返!
作为在场最了解王伦的人物,王庆也倾向于后面这种假设。别人不相信杨志会降是基于高俅的首级,但作为实打实在梁山养过伤的王庆,打死他也不信梁山那张天罡地煞榜上的人会背弃王伦,哪怕是在这种不死不休的死局之中。毕竟王伦这个妖孽亲手夯实的地基,怎么会在压力刚至便开始土崩瓦解?除非自己幻听了,要不就只剩上述那种情况发生。
故而在帐外军校带来这个惊世骇俗的消息后,王庆的眼睛就没有离开过帐门。在经过短暂却漫长的等待后,这个谜底终于解开,叛将现出真身!
“这厮是谁?”王庆暗自纳闷,走入营帐这人他完全一点印象都没有,肯定不是杨志或者丘岳,前者早在梁山上便见过,后者旧日在开封府里当差时也曾见过两三回,偏偏这厮跟这两人完全对不上号。
莫不成,名不见经传的周瑾斩杀了将门虎子杨志外加八十万禁军都教头丘岳,而后来降!?
要多大的勇气,王庆才敢承认自己不是在说胡话?就在他满头大包的同时,躁动的人群传出一声惊呼:“梁都监!?你端的没死!?”
失态这人乃是宋江手下的头号大将双枪将董平,这人久在京东西路为官,而京东西路仅有三座府城,除去南京应天府,就只剩他为官的袭庆府和此人的兴仁府了,他岂不识得此人?
童贯不动声色的朝董平投去睥睨一瞥,目光旋即从手下大将王禀身上掠过,正巧这时王禀下意识间也朝童贯望来,童贯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忽对来人道:“梁都监,酆都城中莫非鬼满为患,阎王爷又把你给放回来了?”
要说童贯虽是军中巨头,但他的影响力多在西军,京畿、京东州郡向来是太尉府的势力范围,但这个粱都监他倒也认识,毕竟是挨着东京的大府都监,谁能轻视?只不过童贯这句不阴不阳的话,顿时让一身好武艺的梁都监额头上惊出豆大的汗珠来,只见他连忙跪下道:
“禀枢相,小将确实不曾阵亡,只是梁山贼人为了逼迫小人落草,想出来的歪门邪道!”
童贯脸上顿时浮现出一抹嘲讽的笑容,揶揄道:“如今是梁山泊兴仁府守将前来献城,你梁横还真入伙了不成?”
“枢相!请容小将禀明真相!”梁横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见童贯调侃自己,连忙剖白道:“枢相,小人委身于贼,实乃为的就是今日啊!”
“当日我若战死沙场,于朝廷剿贼之大局毫无意义!小将便想,不如留下一条性命打入贼人内部,若能叫我侥幸杀得贼中一二首脑,这才算是真正报效了朝廷!没曾想,小人还没取得杨志首级,那厮居然带着他的队伍赶去增援应天府围城的贼兵去了!小将做梦也没想到的是,自己竟然被那昏聩无用的王伦任命为兴仁府守将!小将顿时又悲又喜,悲的是没有实现之前的计策,喜的是我大宋之兴仁府从此光复矣!”
“昏聩无用的王伦?”童贯意味深长的重复了一句,见梁横又被自己吓着了,忽而一笑,和颜问道:“梁山泊如今是个甚么情况?”
梁横能混到大府都监的位置,当然不是走狗屎运,那完全是靠自身武艺与悟性搏来的!特别是后者。此时面对童贯的问话,梁横沉吟片刻,便知道童贯到底想听甚么,连忙将自己知道的情况和盘托出道:“梁山泊之所以久攻应天府不下,是因为贼人的主力已然东进,连日来打破了袭庆府、沂州、密州等地,兵锋直指登、莱!”
“这才多少时日,梁山竟能跨越千里之遥兵锋直逼登、莱?就算是纸糊的京东,他王伦便是四条腿也跑不赢罢!?梁都监慎言,枢相要听的是实情,还请如实道来!”此时只见眼下童贯帐中头号大将刘仲武出言道。说来他此时虽然拨在童贯麾下,到底还是和高俅关系更深。故而面对高俅遗下的旧人,他觉得能帮还是要帮,此时多少出言点拨了他一下。
“刘将军久在边地,于此处地形不熟,梁上贼寇走的并非陆路,而是从八百里水泊出郓州,入北清河,顺流直下,一路势如破竹!”梁横朝刘仲武投去感激的眼神,但仍坚持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