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黛心站在窗子旁边,阳光散落进来,刚好照在她身上,被束起来的长发染上了阳光的颜色,散落在额前的几缕碎发上波光粼粼,她的皮肤白皙而无暇,细腻的泛着牛奶般的光泽,那眉那眼都如同画卷上的风景一般,一双红唇不涂自红,娇人的颜色夺人心魄。
慕容景低着头,把秦黛心搂进了怀里。
突如其它的拥抱不带一丝**,好像只有无尽的眷恋,秦黛心在慕容景温暖的怀抱里,读懂了他的心跳和不舍。
路,越来越难走了,他不想让自己身陷险境。
秦黛心闷闷的道:“反正我是跟定你了,不管前头有多少苦难,我都不会一个人离开的,有那么多人都看到咱们在一起了,我一个姑娘家,名声都坏了,怎么好再嫁给别人,我不管啊,你得负责,你要是敢扔下我跑了,我就让你后悔一辈子。别说什么这是为了我好,为了我的安全考虑,你这是扯虎皮拉大旗,打着为我好的名号逼着我去死。”
慕容景的身躯微微一颤,这丫头一向敢爱敢恨,说到做到。如此清冷的女子,却有一腔热血和浓烈的爱。
慕容景微微收紧双臂,把下巴抵在秦黛心的头顶。
“丫头,跟着我,你会吃苦的。”
秦黛心唉了一声,才轻声说道:“跟吃苦比起来,我更怕你会丢下我自己跑了。什么样的苦都能挨过去,只有生死离别的切肤之痛挨不过去。难道你真希望看到我自己孤苦一生,变成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婆,独自守着回忆过一辈子吗?”
世间最动听的甜言蜜语不过如此,更何况说这话的人还是自己心仪的女人呢。
慕容景承认。这一刻他被眼前这个小女子融化了,他的心似乎只能为她而跳动。
秦黛心又何尝不是呢,自从那次从京城回来,他骑了马站在山岗上为自己送行,那一人一马,一笛一曲都深深的印在自己心中,再也抹不去了。恐怕从那时起,她的心中便多了一份牵挂,再也放不开了。
“傻丫头……”慕容景只说了这三个字含在这三个字中了。
两人默默相拥了一阵。慕容景才问秦黛心。“你怎么突然来找我了。可是有事?”
秦黛心这才从他怀里挣扎起来,道:“对了,我有正事儿跟你说。铁义侯府的千金来台州了。是背着家里人来的,铁义侯给我大哥写了秘信,让他无论如何找到人。我大哥的手下刚有所发现,结果就让人伤了,小命差点不保。我哥说要飞鸽传说给侯爷报信,结果却让人八百里加急的往京城赶,我觉得不对劲。”她刚说到这里,就明显感觉到慕容景身子一僵,她马上道:“你怎么了?”
慕容景苦笑,“这么平常的事情也能让你发现异常。你果然是属狐狸的。”他用手轻轻的刮了秦黛心的鼻子一下,“你的嗅觉怎么这么灵,好像哪里有反常,哪里有危险,都瞒不过你。”
秦黛心就算是傻子,此时也听出了门道来,看来慕容景也觉得秦子赢的作法反常,而且他很可能知道这其中的原由,甚至这一切本就与他有关?
“到底怎么回事?”
慕容景叹了口气,才道:“铁家的那个千金叫铁寒衣,今年怕是也有十六岁了,铁义侯一直想把她嫁给我,而且皇上为了笼络住铁义侯,似乎也有这个打算。我一直不同意,明里暗里跟铁义侯讲过很多次,不过皇上似乎十分看重这场联姻,要不是铁夫人舍不得女儿早嫁人,只怕就要赐婚了。”…
秦黛心听了这话,眉毛都没挑一下。
其实说不生气是假的,毕竟都牵扯到赐婚了,可慕容景竟然连提都没提一下,她有种被蒙在鼓里的感觉,怎么可能不生气?她是气,但她更气秦子赢,虽然他们相认没多久,可自己到底是他的亲妹妹,他竟然帮着义父义母义妹妹来挖亲妹妹的墙角,这样的大哥,真是天下少有。
好吧,她承认,秦子赢的出发点很可能是为她好,他会觉得睿亲王高不可攀,自己一个小小商人之女,没资格也没能力嫁给他,如果勉强为之,最多也就是落个嫁人为妾的下场。或许秦子赢不想自家妹子给别人做妾,又或许他觉得睿亲王府那潭水太深,唯有像铁寒衣那样有背景,有实力的贵族女儿才能胜任睿亲王王妃那样的角色,也许他是为自己好吧!可不论怎么样,他明明知道自己的心意,明知道自己爱慕容景,却在暗中进行着破坏别人姻缘的事情,她怎么可能不生气。
慕容景拉过秦黛心,刮了她冷若寒冰的小脸一下,问道:“生气了?我猜想他也是为你好,反正除了你我谁也不会娶,你就别不高兴了。”慕容景的声音温柔至极,好像在哄一个小孩子一样。
秦黛心突然就笑了,抱着慕容景的手臂道:“不生气?怎么可能!像我这样小心眼的人,知道亲哥哥在自己背后算计我,我还不生气,我又不是泥捏的!”
慕容景觉得秦黛心笑得狡诈,顺口问了句,“你想怎么样?”
秦黛心冷哼一声,“就我哥那点道行还想算计我,只怕他还得回我娘肚皮里重新修炼一回!我得让他长长记性,顺便教教他分辨一下亲疏远近,再给铁家上一课,别人家的相公,不是那么好惦记的,特别是那个自以为是的铁寒衣,想当小三,也不看看她是不是那块料!”
慕容景被“相公”两个字取悦得心花怒放,他就是喜欢秦黛心这不扭捏,**裸的占有欲。
“你想怎么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