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过了二十多招,许辽身子微微后仰,眼见不支。张保义像是想起什么似得忽的身影一闪,后退出去。张保义神色严峻的看了看许辽,给身后的随从说道:“给他一把剑。”有人应了一声“是门主。”正要把剑递给许辽。那紫袍女子说声“接剑”,手往前一伸,她剑鞘中的长剑从剑鞘中飞出来,直飞往许辽面前。许辽伸手接住长剑,张保义闷雷般喝了一声,跃身一掌往许辽的头顶拍落。许辽专心迎敌,无暇他顾。贾芸儿几人都看出张保义是要试许辽的剑招剑法。
许辽脚下踩着凌云步,一招“紫气东来”剑尖去挑张保义的手臂。张保义手臂一翻,一掌拍在许辽的剑身上,许辽握剑的手臂像是被人用力坠了一下似得隐隐生疼,许辽长剑一摆,一个剑尖瞬间画作无数个剑尖,阳光下无数个光点乱晃,洒向张保义。这却已经是葛守一所教的剑法了。张保义双手忽掌忽爪,几乎不躲避许辽的长剑,横拿直抓。没过几招,许辽已经转攻为守,他长剑多是画圈的招数,护住周身。
张保义几次抢攻都被许辽严密的剑招挡回去,许辽一剑从左肩舞到右胯边,他正待一招往左胯边划过去。张保义看准许辽换招的空隙里,一掌抢进去。许辽看张保义冒险突进,他本来极慢的招式忽的变快,长剑剑影一晃,划过张保义的手掌。张保义手心传来一缕丝线般极细的疼痛感,他往后跃出一步,举掌查看,手心被许辽的剑锋划了一道红线般的伤口。张保义武功出神入化,江湖上罕缝敌手,成名以来也几乎没受过伤。如今却在许辽这个乳臭未干的年轻人的剑下挂了彩。张保义脸上满是惊怒之色,他看一眼许辽。许辽眼见张保义要对自己发出雷霆一击,他先发制人,一剑刺向张保义。
张保义手往旁边一揽,格开许辽的长剑。口中喝声“撒手”,一掌拍在许辽的长剑剑身上。张保义满心要让许辽的长剑脱手,许辽内功修为已然不凡,他紧握着长剑,只觉得手心发麻,长剑却没能被打落、长剑“喀”一声,被张保义打断。半截断剑叮叮泠泠的响着掉在地上。许辽挥着断剑格开张保义的一掌,身子飘然后跃。张保义见许辽后跃的姿势优雅悦目,他阴鸷的狞笑一声说道:“你再练几年就可以成为武林中数一数二的高手了,只可惜时运不济,偏生遇见了老夫。”
众人听得张保义词语间杀机已露,许辽说道:“又不是我杀的你儿子,你干嘛不依不饶的要一味奈何我。好生无理。”张保义说道:“本来太一会的柳姑娘已经是我少宗的连理妻子了,偏你从中作梗。不然他也不会来金陵,更不会遭遇横祸。你怎能脱得了干系?”
张保义竟然知道许辽,想是丧子之痛让他有些神志不清,他竟然说出这一大串牵强的理由来,许辽听得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