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逸之几人看时这些人却是匡义门的人,这些人都拥簇在一个身材高大的老者身边。这老者身着黄色绸缎衣服,腰间箍着玉带。头发花白,长脸上满是络腮胡子,白眼上翻的看着许逸之。大家都看出这老者是匡义门这些人的首脑人物,许逸之又是以待客之礼恭敬的向那老者作一揖,说道:“贵客光驾寒舍,不知有何见教?”那老者倒也不客气的见教起来,问道:“你是宁远镖局的总镖头许逸之?”
许逸之微一躬身,说道:“正是不才,不敢请教尊驾大名?”
这时那老者身边拥簇的几个人纷纷呵斥起来,说道:“大胆,放肆,怎敢没拜见盟主,就这样打听盟主的大名?”
许逸之几人听了都是心头一惊,听这些人所说,则来者正是匡义门的门主张保义。果然那老者慢吞吞的说道:“老朽匡义门张保义,也是听说过许先生百般推辞入我盟中,早想和许先生会会。今日得见,也是荣幸。”
许逸之心里盘算着要不要对张保义行拜见之礼,他看看张保义那傲慢中带着几分阴鸷的面庞,心中起了反感,心想怎可对如此之人屈膝,当下他完全以一副和张保义分庭抗礼的辞色说道;“久闻张门主的英名,如雷贯耳。今日得以瞻仰英雄风采,实在三生有幸。”
匡义门的人被许逸之这大帽子话说的摸不着头脑。似乎许逸之对张保义尊崇有加,但言下却是和张保义平起平坐的意思。张保义老江湖,如何不识的其中机奥。他心下已经有些不悦,但也不急着发作。对许逸之说道:“许先生初入我们盟中,对于我盟中规矩尚不知悉。这也罢了。”他头微微往后侧着,叫一声:“来人啊。”
两个人抬着一副担架小跑过来,担架上盖着一张白布,他们把担架放在张保义面前放下。张保义一挥手,其中一人将担架上的白布取开,底下赫然一具尸体。许辽几人看去,那人双目紧闭,上半身的衣服被鲜血染红,却是张少宗。
许逸之认得张少宗,也只有许逸之几人知道近来金陵城中强暴十多名少女少妇的人正是张少宗。却不知道何以突遭横祸。张少宗的身上有几处纵横交错的剑伤,显是被人所伤。想来多半是哪个高手听得张少宗的恶行而为民除害的。许逸之说道:“这是贵少门主,不知何以遭此不测?”张保义冷冷的说道:“正要来问问许先生,可知道是何人对犬儿横加暗算的?”
许逸之听张保义的言外之意,此事和自己似有关联。他沉吟着对张保义说道:“恕不佞愚钝,不知张门主意何所指?请张门主明示。”
张保义冷笑两声,问道:“犬儿在你家镖局的后院外小巷里为人所杀,许先生真的一点不知道吗?”
只听逸仙公子自言自语道:“糟糕,怎么把这节忘了。”许逸之转身问道:“公子说什么?”逸仙公子说道:“我说张门主老来丧子,后继无人,实在可悲可悯。”许逸之听逸仙公子说的蹊跷,也顺水推舟的说道:“张门主节哀。”
张保义忽然压沉声音问道:“许先生你可真不知道小儿是何人所害吗?”
许逸之笑道:“鄙人膝下也有两个儿子,整日贪玩,惹是生非。这些日忙着教管自己的儿子。实在还照管不到张少门主的头上。辽儿、文儿,过来见过张门主。”许逸之辞色间毫不假让。许辽和许文上前向张保义微鞠半躬,说道:“见过张门主。”随即退下去。张保义看许逸之没有做假之状,他微微沉吟一会说道:“好,老夫姑且相信你一次。不过你既然入我盟中,少盟主遭遇不测,你理应帮我查探清楚事实,找出真凶,是也不是?”
这时张保义身份忽然出来,是直接给许逸之下令,许逸之昂着头说道:“这等事乃是官府的事情,我许某人能有何能耐,找得出凶手?况且这张少门主的武功我是见过的,不在我之下。既然伤的了张少门主,纵令我找出凶手,也奈何他不得。请张门主另请高明吧。”
许逸之对张保义强迫他入盟之事本极反感,现在看张保义竟而拿出身份来命令自己,更是万分的不情愿。这几句话说的颇为大义凛然,张保义眯缝着眼睛,像要把许逸之看个明白似得盯着许逸之。许逸之不屑的冷笑一声。张保义忽的伸出一手,脚下如御风般神速,来拿许逸之的项间。许辽早预备着张保义发难,他闪身挡在许逸之的面前,双手缓缓在胸前往两边划出。一手拨在张保义来抓许逸之的那手上,另一手又拨了一下,已经化掉张保义的一抓之力。许逸之几人都看出张保义这一抓快、准、狠兼而有之,老辣之极。实在是上乘的擒拿手武功。许辽勉强化掉张保义的一招,逸仙公子就要出手去助许辽,贾芸儿一扯逸仙公子的袖子,拉住逸仙公子。逸仙公子随即明白,自己在万不得已的时候不要显露武功,不然以张保义的武功修为,一眼就可看出张少宗是被逸仙公子所杀。
许辽招式缓慢,一招一招的出手化解掉张保义的攻势,两人已经过了五六招了。逸仙公子伸手握住靴筒里的长剑剑柄,贾芸儿双掌运劲,也蓄势待发。张保义双掌半曲绻着,一下一下势大力沉的向许辽抓落,许辽气都不敢换,使出全部劲力将张保义的攻势接下来。他每接一招,身子往后退一步。张保义攻势越急,许辽出招越缓,甚至像是极简单的一招许辽得艰难的使出全部劲力才能使完似得。大家看许辽出招简短,却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