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感激刘默总是在我悲伤失意的时候陪在我身边。
刘默常给我灌输的思想便是他是我的好朋友,好朋友的友情是比爱情要更长久。
我和刘默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直到天黑了刘默才离开。
刘默刚走没一会,就给我发了个消息。
“你家邻居够正。”
“男的女的?”我回复刘默。
刘默给我发了几个擦汗的表情。
“当然是女的。”刘默回复。
我理解不了他说的当然是女的这句话,他向来不是喜欢看男人么。
能入得了刘默眼睛的女人,绝非善类。
刘默陪伴我的时候,让我觉得时间过得还快些,他这一走,反而让我无聊起来。
“你说我还回景天上班吗?”我问了刘默。
我的心里早已经给出答案,不能去。
“越是不去,越是心虚。你本来就没有做任何,何苦害怕。”刘默说。
我想了想刘默的话,也是有道理。
第二天,我便又重新来到景天。
就像新生开学那样,有些尴尬,有些紧张。
当我进了市场部,这种感觉就消失了,刘思阳还有杨羽他们和之前看起来没有什么不同。
让我诧异的是,段景逸竟然还在市场部。
段景逸看起来有些无精打采,我坐在他对面,看着自己的电脑。
网站一周都是季羽一个人在维护,她说她忙瘦了。
全天大家都没有问我工作之外的问题,直到快下班,季羽转着椅子来到我旁边。
“段总现在怎么样了?”季羽小声的在我耳边说。
我摇摇头。
“你怎么还有心思来上班?不在医院守着?”
“我守与不守,时间一样过,结果也一样。”我说。
“放心,我是坚决支持原配的!”季羽做了个坚决的表情。
这个声音倒是让我对面的段景逸听了正着,他抬头看着我们,冰冷的说:“都闲的没事干是吗?”
季羽脸被说的通红,嘟了嘟嘴,给了段景逸一记白眼。
“又到中秋了,公司一年一度的家庭日,段总每年都很重视,活动一定保证万无一失。”
“段总如果不来,那段总讲话的这个环节,还有吗?”季羽问。
“邀请段董事长。”刘思阳说。
季羽点头。
“家庭日是……”我有点懵的问刘思阳。
“让季羽给你普及。”刘思阳说。
家庭日是段景琛管理景天集团之后特别创立的节日,这一天每一位员工的家人都可以来公司,同员工一起工作,吃饭,参观,感受公司的文化,感受最亲的人日常的工作。
“嗯,没有家人的可以不参加这个活动?”我问季羽。
季羽被我问的一愣,随即说:“可以的吧。”
下班之后,我准备转站地铁去医院,段景逸在公司门口。
“上不上车?”他看着我。
“我去医院。”我说。
“上车!”段景逸说。
我没推辞,上了段景逸的车。
一路上,我们彼此,都没有说话。
他也没有放广播或者音乐,车内静静的,我却不觉得尴尬。
到了医院,走进电梯,我按了段景琛的楼层,他按了陆雪瑶的楼层。
倒是上楼的这几秒感觉很是漫长。
段景琛依旧静静的躺在icu里,闭着眼睛的他没有了往日的霸气高傲,看起来平静安稳。
“我大概也不是一个称职的情人。”我自嘲的想。
等我回过神,才看到段翼天和翁若兰坐在外面的椅子上,他们看起来像是苍老了很多。
“段景琛不是段家的亲生骨肉不是么?”我在心里疑惑。
翁若兰看见我叹了口气,她说了句:“为难你了,孩子。”
我被这句话搞得一头雾水。
我缓缓摇头说:“不为难,你们没有责怪我才好。”
“他的心思,我们能不知道吗?都怪他爸爸,逼他太紧。”翁若兰说完叹了口气。
“这下好了,非得让孩子把这条命搭上。”翁若兰说着眼泪就要落下来。
“伯母,景琛他会好起来的。”我安慰翁若兰。
段翼天只是坐着,也不说话。
“伯父他……”
“别理他,让他自己一个人静一静就想明白了,人心都是肉长的。”翁若兰瘦削的手抓着我的手。
我常年手脚冰冷,翁若兰温热的手让我感觉很暖。
我看到她头上的白发,那股豪门富太太的神气感烟消云散。
“可怜天下父母心。”我心里感慨。
等我离开医院之后,一个人走在路上。
段翼天和翁若兰的表现,怎么看都不像是不心疼段景琛的样子。
段景琛之前亲口对我说我他不是段家的亲生骨肉,只是一直毕恭毕敬的扮演一个儿子的角色,每一天都小心翼翼。
到底是段景琛在和我说谎还是他确实没有理解段翼天和翁若兰的良苦用心?
所有的疑问,都只能等段景琛好起来。
回到家里,我一个人窝在沙发上看电视,砂锅里熬着一锅鸡汤。
我在心里祈祷段景琛快点好起来,我没有比现在更盼望他出现在家中的客厅里。
就在这时候,我听到一声重重的摔门声。
随即又是开门声。
“有多远滚多远!滚!”我听到歇斯底里的声音从对门传过来。
我起身趴在猫眼上看,一个娇小的身体和刚才粗暴的声音很难联想在一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