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哐哐”的拍门声传过来,吓我一激灵。
难道她看到我从猫眼里看她了?我连忙跑到沙发上。
“哐哐哐”的声音没停。
“谁呀?”我清了清嗓子。
“对门。”这低沉粗糙的声音和她的相貌简直不符。
我一脸疑惑的打开门。
“你们家每天的香味让我垂涎,能不能来蹭个饭?”她妩媚霸道的眼神,让我无法拒绝。
“随便咯,反正远亲不如近邻。”我光着脚往里走,她也把鞋子一脱,关上了门。
刘默知道,我是一个很难亲近的人,同学同事关系会妥善处理,但是让我真正的靠近一个人很难。
但我今天见到邻居竟然没有排斥的感觉。
“我叫林晚。”
“冷子寒,叫我子寒就可以。”邻居说。
“名如其人。”我说完朝厨房走,她不客气的坐在沙发上。
我又炒了两个菜,一个西红柿鸡蛋,一个青椒肉丝。
我给冷子寒装了一碗饭,盛了一碗汤。
她跑过来坐在我对面,她盯着我说:“想来你家蹭饭很久了。”
“哈哈,想必我从这里开始做饭也没有多久。”我直接拆穿。
“没想到你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还会做饭。”冷子寒喝了一大口汤,心满意足的模样写在脸上。
“你这么娇小的身躯,这么大的能量也是让我惊讶。”我说。
“真是好喝。”冷子寒夸张的拉长声。
“你这么碰触让我飘飘然了。”我说。
“我们搭伙怎么样?”冷子寒眯着眼睛,巴掌大的小脸白皙。
“相用我的劳动力?”我继续拆穿她。
“搭伙,做个伴么,不然多孤单。”冷子寒说。
她把头发竖起来,一扬胳膊我看到她胳膊里侧的纹身,细皮嫩肉的地方想想都疼。
“你有男人,孤单什么?”我说。
“你怎么知道我有男人?”冷子寒瞪大了眼睛。
“闻出来的哈哈哈。”我突然笑了。
“你说我骚?”冷子寒直接问。
我干咳了两声,简直要笑喷了。
“喝点酒吗?”我拿出刘默给我带来的一瓶红酒。
冷子寒头点的像捣蒜。
我和冷子寒东说西扯,她的嘴像开了阀门,一直说不停。
她在一家房地产公司卖楼房,后来卖到了老总的办公室,当总裁秘书。
这是她和我说的原话,就差卖到了老总的床上。
我哈哈大笑。
不知不觉,我俩把一瓶红酒都喝了。
红酒的后劲大概是半个小时之后袭来,我浑身软绵绵的瘫在沙发上,她瘫在我家的贵妃榻上。
“咱俩说定了,搭伙。回头我自己带酒,我家多。那些臭男人,每次都带酒,那点心思以为我不知道?”冷子寒说。
我眯着眼睛,晕乎乎的说:“你还真是明白。”
“那当然。”不一会儿我听到了冷子寒轻轻的鼾声。
“够没心没肺。”我给她拿了个毯子,就去了卧室。
酒精的缘故,一晚上睡得很踏实。
等我醒来,已经第二天一大早。
冷子寒已经不在沙发上,她留了个字条,上面写着:多谢款待!
还有她的联系方式。
我嘴角一勾,她的出现让我不再那么孤独,因为期盼段景琛快点清醒,快点回到这里的孤独。
“昨晚邻居睡在我家。”我给刘默打电话。
“超正的那个?”刘默夸张的问。
“是的。”我面不改色心不跳。
“林晚,有你的!”刘默佩服的说。
“等你来找我再细讲咯,如果想一起吃饭就提前贿赂我。”我对刘默说。
“得嘞我的大老婆!”刘默嘴上说着,激动的挂断电话。
对女生兴致如此的大,实在和他的气质不符合。
到了公司,季羽给我一摞照片还有一摞资料。
“往年家庭日的活动方案和现场照片。”季羽对我说。
“好。”我应声。
“学着点,等你出点子。我们都快江郎才尽了。”季羽可爱的说。
我眯着眼睛点头。
段景逸坐在对面,黑着脸看了我一眼,就像我欠他八百万一样。
“不要把私人情绪带到工作中,基本的职业,段景逸却刚好能听到。
我看到他又支起眼皮看了我一眼,什么都没说。
我维护完网站,就开始看季羽给我的资料,我看到照片里的段景琛,每一次都是一袭正装,拿着话筒散发出平和的微笑。
哼,混蛋,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总是不这么笑。
我把手轻轻的放到照片上婆娑,心里想着段景琛的样子。
假如时间可以倒流,我一定不会和你去出差。
不对,是不会和你离婚。
也不对,应该是千方百计也不能和你结婚……
然而我知道,我们这是命中注定的缘分,哪怕重新再来,我的十八岁,想必也会嫁给这样一个在我看来时而虚无时而现实的人。
短暂又不真实的存在,让我此刻就像打了几针麻醉药,脑海里总是回忆曾经发生的事情,感觉不到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