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之下,吴汉等人也只好退兵,至于他们此番所攻下的陇右大部分城池又竞相的回到了隗嚣等人的手中。
纵使如此,此时的陇右地区已然是弹尽粮绝,原本此地粮食作物产量便较低,而且人口也相对稀疏,如此这般之下更是雪上加霜,就在吴汉率领大军返回长安后,此时的天水城周围的百姓也都相继的离开了,远走他乡避难者比比皆是,在城中仍然未走的,也大多是本地较为有钱的坐地户,除此外,商铺、平民等早已经相继离去,存留者最多十之三四。
由于战乱给这里带来的迫害非常之大,汉军撤兵后不久,原本隗嚣打算重新召回百姓,可惜战火已然将他们的家园毁坏殆尽,而此处又已然是十分贫瘠,他们根本不想再回来,故最终天水城可谓是甚为萧条。
看着陇右地区如此的破败,天水城又是这般的人烟稀少,隗嚣长期郁结于心,加之旧伤复,另外官府又已然是连续数月没有征集上来粮食,已然是食不果腹之下,隗嚣最终在府上郁郁而终了。
隗嚣死后,这陇右地区不可一日无助,王元、周宗等人便立隗嚣的次子隗纯为新主,并对其十分拥戴。
原本这隗嚣之死乃是始终秘不丧之事,然消息最终还是不胫而走,很快长安方面就得到了此事。
邓禹将此事以奏报的形式呈给刘秀。
阅毕后,刘秀不由得轻叹一声。
看到刘秀神情当中带着一丝哀伤,邓禹不由得问道,“陛下可是因为隗嚣的死而哀伤?”
刘秀点点头,“是啊,当初朕对其是颇为愤恨,恨其竟然多次欺骗、忤逆朕,可没想到最终他就这样的死了,朕心中的恨意反倒不见了,更多的是惋惜。”
“陛下对其如此仁慈,他不禁不知恩图报,反而变本加厉的反叛,此种人就算是死了也是死有余辜,陛下不必神伤!”邓禹劝道。
刘秀只是摇着头,不住的长叹着,并未言其他之事。
“对了陛下,如今隗嚣的次子隗纯继位,我们要不要即可将他们全部清缴?”邓禹又问。
刘希摇头道,“不可,眼下我们方才罢兵不久,应当让士兵们休养生息才是,至于收复陇右之地,其实也已然是近在咫尺,那隗纯乃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根本不足为虑,至于他手下的大将,也难以与我大汉的良将相媲美,失败是早晚的事情,又何必急于一时。”话到此处,刘秀忽然想起此话倒是提醒了他,赶忙又道,“你且与冯异要多加强对蜀中方面的监视,以防他们趁我们休养生息之际有所动作。”
邓禹当即领命。
接下来的时间之内,汉军倒是十分的祥和,士兵们大多还乡与家人团聚,而他们的家人们也都有了各自的土地,生活也还算过得去,不再如以前那般流离失所,远走他乡了。
相比之下,天水城这边倒是并没有这般平静。
自打立隗纯为新主后,这辅政之位始终是炙手可热的位置;毕竟隗纯尚在年幼,对很多事情都是并不了解。至于这争夺之人,自然在王元、周宗、行巡、赵恢等人之间。
“你这是什么意思啊?难道是说本将军的资历没有你老了?”这日王元正在与周宗等人正朝着这辅政的位置。
周宗道,“你这是什么话?我们谁坐上这个位置都是要辅助新主,重振陇右。”
“既然你这么说你怎么不让出位置啊?”王元冷笑着。
“我让位置?难道给你吗?要不是你之前整日的在大王的面前花言巧语,蛊惑他这般去做,如今又如何落得如此下场?”周宗说出了问题的本质,当即让王元无言以对。
“你……本将花言巧语?好,既然如此,那本将军离开这里就是了,看你们如何辅助新主!”迟疑了片刻,王元立即起身离开了郡守府,并出城召集了自己的兵马,火的离开了天水城。如此,天水城便彻底的缺失了一名能征善战的大将。
离开天水后的王元到了公孙述的手下。
“末将率领将士前来投奔,还望陛下收留!”公诉书见到王元后心中很是喜欢,毕竟其在早就对其战绩和战功有着了解,只是当时他一直是隗嚣的手下,而如今隗嚣已死,而李育又是因为其而全军覆没,大将陨落怎能不让公孙述心疼。想不到如今王元竟然找上门来,如此可是着实让人意外。
公孙述亲自来到其跟前将其扶起,笑道,“王将军骁勇善战,寡人爱惜已久,今日想不到王将军能够亲自前来,着实是件幸事。”当即拜王元为将军,领军据守河池。至此,蜀中与陇右的关系彻底僵持,公孙述也决意孤立隗纯。
时光荏苒,短暂的一年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已然休整了一年,针对前方的战事,刘秀又有了新的想法。
朝会之上,刘秀朗声道,“近日来,前线战报不断,这蜀中仍然是有想要侵扰我大汉边境之意,然此时尚有陇右地区尚未收复,朕决意,此番一举将陇右地区收复,众卿可有异议?”
其实此间满朝文武都知道陇右地区的隗氏家族已然是名存实亡,拿下此处自然是十分轻松。故自然没有人反对。
当即,刘秀立即宣布旨意,命来歙、耿弇、盖延分别带一路兵马前往。由于此时的陇右已然是人去楼空,所到之处几乎都是人烟稀少之地,一路上他们几乎没用多少力气就轻松的抵达了天水城下,而如今城中的周宗等人见他们竟然如此迅的就攻到了城下,那想要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