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c65年12月8日,瓜达尔卡纳尔岛西南荒漠带。
“方向东南东,方位62,3,距离20,大量烟尘反应!”
“热源感应!炮击!炮击!”
疾驰中的40余辆火力塔猛地散开,只有两枚穿甲弹擦中,被厚重的装甲侧裙弹开,混杂在其他着弹点的爆炸中掀起气浪。
火力塔的自重足以应付这样的气浪,车里会颠簸一些,不过这一路的颠簸从来就没小过,搭顺风车的武者们一开始还会吐,现在已经不会了。
突然杀出的那个师像疯狗一样咬在身后,明明有通讯压制,他们却仗着数量上的绝对优势拉出了网,彻底遮断了2团和南堡之间的联系。
惶惶如丧家之犬啊……
德尔推开舱门一跃而出,仓里浑浊的空气就像有形,从里面涌出来,沿着车体流淌。年轻的指挥官抓住装甲上的把手稳住身形,皱着眉头看向远处翻滚的沙浪。
盾卫因为行进速度问题全部放弃,武者战兵也只回收了473人,42架火力塔,不足800枚炮弹,804个辅兵,473名武者,还有他和秦钰两个能力者,这就是现在手头全部的力量了。
那个先头旅被彻底打残,全部3名高级军官确认击毙,步战车全灭,坦克部分还剩下80来辆,哪怕全部被收编,也改变不了双方的战力比。
不过不是因为伯加索斯强到可以无视他们,而是齐装满员的标准师配备坦克1155辆,所谓债多了不愁,就是这个意思。
幸好燃料充足,不然早就被吃干抹净了……
德克头疼地揉着太阳穴,那里一突一突跳得厉害。快速机动倒是把对手的阵型扯开了,可是瓜达尔卡纳尔并不大啊,要不了多久就该到海岸了吧。
轰轰轰!又是一轮炮击,总指挥部、前指甚至南堡的2团指挥部都有专席参谋盯着火力塔传回的雷达监控图,大到整个集团的行进速度和线路,小到每辆战车的回避轨迹都有专人提醒,驾驶的辅兵只要专心开车就好,被这种远距离炮击直击的概率并不大,德尔并不担心。
气浪掀起军装的下摆猎猎作响,德尔眯了一下眼睛的当口,一道电光已经闪了过来,大小姐擎着枪窜到他身边,目光炯炯地盯着他。
“干嘛?”
“你打算靠跑路把对手都跑死?”大小姐也捏了一个把手,要不然站不稳,总不能一直把能量聚集在脚底下当电磁铁用。
“对面有差不多1200辆坦克,就我们现在的弹药存量,哪怕一炮一个都有差不多400辆缺口,难道还回过头去决战?”德尔越发觉得这个女人不可理喻,同盟装备的又不是旧时代那种皮薄馅小的家伙,而是和火力塔参数相近的坤特尔iii型啊。
“正面不会超过1个团,我数过,坦克不超过50辆,步战车也不多。”又是一轮炮击,秦钰旋起细枪把沙尘都挡住,美人如画自有一番英姿飒爽,可是那副满不在乎的样子看在德尔眼里却哪儿哪儿都不利落。
“那你一定没算过附近的2个团距离不会超过5公里,返身吃掉他们再加上穿插回旋,你觉得我们来得及逃回南堡?”
“南堡那里也有一个师,压力也很大,我没打算逃回去。”
“这是我这次对话中听到唯一清醒的话。”
“又不冲突,你不也想拿下那个圣杯嘛,视频已经对照清楚了,安木罗和阿卡列夫,万象的二号人物哦。”大小姐像个推销员一样诱惑着顾客。
顾客用看疯子的眼神看着她:“那是三阶……”
“圣杯才是三阶,二号人物和我们一样都是二阶,你看他的运动速度,要是真的三阶,我们哪里跑得掉?”
德尔确实听得怦然心动,拖住一个圣杯的诱惑力远远赶不上解决掉一个圣杯。而且至今没有关于圣杯操作者战死的消息,如果能够打开局面,说不定可以为前指,甚至华夏对敌提供一些思路。
“不远就是群山带了,想要伏击,那里的环境最好……”年轻的指挥官喃喃自语。
……
“27号河段发现目标渡河,2团5营迎击,火力塔掩护!”
轰轰!
“音速狙击瞄准履带,常规狙击盯人,火力塔压制射击!”
轰轰轰!
“标记出抛锚的目标!点射!点射!干掉一个是一个!”
简陋的指挥所内,安弭雷指挥若定,鸭绿江畔炮火震天,胡洱和楼履冰在这条分割着朝鲜半岛和华夏大地的著名河流两岸打起了一场传统的渡河防御作战。
这是胡洱和他的第三集团军第一次遇到的像样阻击。鸭绿江自北向南奔腾入海,没有净化的河水浪花翻腾,而安弭雷就依托河岸,用手头的盾卫竖起一座钢铁城堡。
简陋的盾墙背后是高高耸立的火力塔和侦察车,华夏在侦察车的自主研发上有优势,天听型大型侦察车能起到部分毛利指挥车的作用,譬如引导射击和标定诸元,不过这种不彻底的模仿效率并不高,所以堡垒形态的火力塔在发挥上要远远强过行进状态,这也是安弭雷只能选择据险而守的主要原因。
12月的东北亚正处在冰天雪地的冬季,鸭绿江本该是冰封的,胡洱登陆朝鲜半岛后,来不及稳固后路就沿着为数不多的微型绿岛一路挺近,一日夜疾行700公里,可还是落在了南下的浮屠第一师后面,安弭雷已经架好堡垒,当着他们的面炸碎了江面上厚厚的冰层。
他干得很彻底。和楼履冰一起插入朝鲜半岛的武者们每人都额外携带了40公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