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c65年12月7日夜,出云军区全球人类同盟第三方面军全体列阵对马海床北岸。
胡洱为这一战准备良多。既然早早就确定了对松原地区的攻击意向,胡洱就利用这一段时间延伸了出云至长滨的支轨线,新的轨道直达对马海床南岸,在唐津地区的荒凉之地筑起一座兵城。
第五军在唐津兵城筑起的那一天入驻,紧接着第六军在12月初移驻,连带战区指挥部也一起来到这片连水都需要提纯使用的巨大兵营。
本以为对岸的楼履冰会依托狭窄的对马海峡和那两道天然断口层层阻击,就像毛利人在所罗门做的那样,胡洱甚至虚心向第三集团军指挥官罗米.巴斯蒂安求教,最终决定效仿旧世第二次世界大战中古德里安将军旧事。
1200辆坤特尔iii型齐聚,在退潮之时呈箭型冲击,全集团军总计六个营的火箭部队领先开道,一时间炮火齐鸣,炸点甚至把两道断口扩大了两公里。
但是这次规模浩大的行军只进行了4个小时,坦克军团仅仅拔除了沿路的7个哨点后就再也没有碰上过任何阻挡,甚至后半程的哨点都是华夏主动放弃的。
虽然不知道原因,但是楼履冰没有利用这片天然阵地的打算,作为有选择权的防守方,他把双方的战场选在了辽阔的朝鲜半岛,这种拳头打进棉花的感觉让胡洱难受,以至于双脚明明已经踩上了朝鲜半岛的土地,部队不顾疲惫清扫了周边25公里,他依旧在怀疑全副武装的浮屠战士会从哪个沙包里呐喊着冲杀出来。
上千吨炸药,换了63个普通士兵的性命……
楼履冰确实放弃了对马海床,不过绝不是因为什么玄之又玄的棋高一着,而是他根本拿不出适合防御对马海峡这种优质防线的兵力。
有苦自知,华夏在ic64年12月6日宣布独立,至今整整一年,国号没有确立,政治体制无处可寻,最高宪法同样缥缈无踪。
所谓的华夏联盟国至今沿用原联盟时的政治结构和领导机关,议会里一日三惊,以在野人士为主的统一派、以议会本身力量为主的自治派和以总统和总理为代表的独立派互相攀咬不休,谁也不知身份的青卫在其中煽风点火。
这还不是最可怕的,更可怕的是支持战争的不一定是同伴,否定战争的不一定是对手,敌我不分,这是真正的敌我不分。
原计划4个标准军的防卫部队最终只成军一个军又一个师,乍一听似乎比毛利要多,但华夏13座绿岛总人口1亿7000万,这个数字是毛利总人口的8.5倍。
漫长的防线,虚弱的国防,华夏如今处处如筛,总理不得不临时把对高加索和非洲独立运动的支持力量提升到两个浮屠旅,以削弱本土防御力量的代价去换取塔里木军区的溃灭和同盟后方的不稳,可又有多少人知道,这是一次无奈之举呢?
作为拱卫北京的北方重镇松原,楼履冰手上唯一的力量就是他的浮屠军团第一师全体,包括武者9000人,辅兵18000人,辅兵器具有火力塔200架,盾卫400架,其余若干。
如果这支部队属于伯加索斯,楼履冰有把握主动冲过对马海床,就在日本岛寻求和第三集团军的决战。
可是浮屠的辅兵和伯加索斯的辅兵不同,伯加索斯的辅兵是为了补充部队集团作战力量不足而存在的,主训项目就是器具使用和小集团攻守,辅以毛利特色指挥体系,能够充分发挥出昂贵器具的特点。
而作为武者预备队的浮屠辅兵主训内容却是小队配合,连级作战、小规模武力对冲和大规模集群合围,这些都是浮屠的训练重点,双方别无二致。
毛利没有向华夏输出过任何一个型号的指挥车,缺乏了指挥中心的调度,三个炮管的火力塔行进姿态和六个炮管的火力塔堡垒姿态在联合作用上始终解决不掉火力能效的问题,楼履冰尝试过设计自己的指挥中心,提案却在3年前以舍本逐末为由被议会否决了。
一言以蔽之,浮屠是一支善于应对小规模对手的特种部队,无论聚集起多少人,他们依旧不具备优秀的阵地战能力。
如今……只能寄希望于对手分兵了。
原计划移防襄阳的楚飞和第3师第七旅在昨晚失踪了,只剩下完整的辅兵队伍在副师长和参谋长的带领下到达驻地。总统府侍卫长楚金圣被捕,得知儿子的消息后大笑三声,已经承认了青卫的身份,华夏……其实没有退路了。
难道真要等到同盟的军队出现在北京,华夏才能真正携手抗敌吗?
身处松原的楼履冰微微叹了口气,郑重地把手上象征最高指挥权的暗红色皮箱交给自己的参谋长安弭雷:“弭雷,武者我都带走了,你要用不足两万人守住松原至少7天,只有逼着罗米.巴斯蒂安分兵,我们才有一线胜机。”
“军长,你和老关好好干,我这里还有苏勒小子和他的特务营,不会有问题。”安弭雷笑得很豪爽,接过皮箱爱不释手,那里面可是代表第一师最高权限的通讯器,也只有从这里面发出指令才会被认可为代行师长命令。
“苏勒哲吉和米伦.托尔斯泰估计留不了多久了。”楼履冰遗憾地摇摇头,“有些事情还不能跟你们说,他们俩训练特务营有特别使命,本来是以防万一,现在看来马上就到使用的时候了。”
安弭雷抚摸皮箱的手一僵:“那样一来就要拼命了啊。”
“是啊,要拼命了。”
……
阿芙罗拉已经在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