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之痕速度,共分为两个方面,一者是其钻研的快剑绝学,一者则是其能借助风力与天地之风融为一体的能为。
快剑之学,论剑海并不缺少,我之前却甚少钻研,看来日后可以将精力分一些在上面。
倒是那融合天地风力之能,确实是一种高妙的境界,我使剑空气只会是阻力,但对于风之痕来说空气反而是助力。这一增一减我们的速度差距立马就拉上去了。”
静室之中,凛牧正将此战收获誊写在笔记上,此战之后正是映像深刻的时候,待到再过几次战斗就不会有这么清晰的记忆了。
“倒是那忆秋年,速度似乎不在风之痕之下,但却绝非靠着风力加速,倒是让我期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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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大公子啊,此回你也来了?看来忆秋年这次,又可以见识不一样的剑上之巅了!”
这几日凛牧理顺剑决收获,恰巧金子陵也依着请帖来了,随之而来的还有其好友墨舞成狂裔春秋。
“好友既然已来,金子陵又缺席呢?不过金子陵此回只是前来观礼,意欲一试论剑海剑锋的另有其人。”
折扇挥舞,正是一派潇洒公子风范,金子陵虽为名剑铸手,亦是绝代剑客,却不似风之痕剑意外显,反而更似真正的fēng_liú公子满身风雅。
此言说完,金子陵便向众人介绍那随他而来的裔春秋,不过此人也是苦境剑界名宿了,一张嘴至少大家都听说过。
“原来是墨舞成狂大驾光临,步渊渟添为论剑海主席,倒是有失远迎了。”
但一旁的裔春秋却是打定主意来找茬的,虽然也打了招呼,却不似金子陵一样和煦:
“论剑海主席,能代表论剑海吗。我怎么在路上听说,此回论剑的是论剑海幕后真正的主人牧神?”
似是对牧神未曾迎接他有所不满,裔春秋张口便是冷言以对。而步渊渟对于此人到时有所耳闻,对其这般动作应得也是不卑不亢:
“日前与风之痕一战,牧神正在静心聚神。毕竟在座各位皆是不世高手,若是精力不济输了一筹,那便不免遗憾了。”
此言既恭维在座皆是高手,亦讲明凛牧确实有事,不过裔春秋却似乎并不买账,言语凿凿似乎就是盯着凛牧而来的。
“让我们在外等候,他却在内养神?真是好盘算!”
就在此言未落之时,忽来一阵祥云飘荡,点点圣辉洒落论剑海各处,却是凛牧已然养好状态出关了。
“不知是哪位兄台在背后提及吾?既然有兴,何不当面与吾一谈呢?”
瑞气千条,点滴洒落,不过裔春秋既然敢挑衅便是有所底气,见了凛牧这威势也丝毫不慌。
蓦然。
神剑现芒,照人胆寒,裔春秋手中忽现绝代铸手金子陵心血之作——风雅之狂!
“既是论剑之会,吾已等不及,择日不如撞日,不知牧神是否介意与吾一较长短?”
“这嘛,有人愿意与牧论剑,牧自然是求之不得。只是却是要让忆冠座久候了。”
“忆某吗?无妨无妨,你们先打也没关系的,不用顾忌忆某。”
此时本该是凛牧与忆秋年的战场,不过忆秋年似乎对此毫不介意,反而兴致勃勃地要去把风之痕拉来观战。
不过看样子,那裔春秋是铁了心就在论剑海之内剑决,不会答应换地方打了。
“如此,请!”
“请!”
剑意,在沉寂了几日之后,再度在论剑海中出现。
此回却多了几分墨香。
即便是手持名器风雅之狂,裔春秋一身也掩不住浓郁的墨香。
“听闻名剑铸手金子陵善于根据剑客剑路量身打造神剑,看来,此人或许是以书画入剑?”
凝眸,是暗自估量对手的深浅。
海风习习,吹起淡淡的墨香,似在风中泼墨一副画彩。
就在此时,二人身形同时而起,瞬息碰撞。只见凛牧一身剑气旋舞翩飞,丝丝条条环绕周身不绝,璀璨如星河之瀑,但在场之人皆能感受其中蕴含的威能。
反观裔春秋,挥剑如笔泼墨成画,一身姿态有如魏晋狂生舞墨成狂,草书成剑赫然照眼,正是惊鸿九天矫矫如龙。
“叮!叮叮叮···!”
一片草书连成一气,裔春秋剑如笔墨挥洒如星,狂舞之姿正如兰亭集序,正与凛牧一双剑指斗得难解难分。
“有趣的剑路,前所未见,不行,看来还不能一下子打死!”
感受到裔春秋独门剑术巧妙非凡,凛牧心中好奇,双手剑芒旋而更近防守,却是想要放任裔春秋拿出实力,让其见识一番不一样的惊艳。
而感知凛牧剑诀收敛,裔春秋行草写意更加流畅绝伦,狂草行书勾勒一阙华美篇章,横勾墨画似忽稳稳占了上风。
书兴正酣,只见裔春秋手中风雅之狂陡然剑芒更盛,于众人眼中就如其沾了一把浓墨,就要再次挥舞绝妙篇章:
“飞泻银河落九川!”
宛若九天银河一泄如注,恰似滔滔浓墨冲刷世间,点染绝然不同的风采。
不过。
“守了这么久,该换我进攻了!”
终于等到裔春秋绝学,凛牧当即不再保留,骈指成剑顿时剑气笼罩四野,狂乱无章封尽裔春秋生门。
但见风雅之狂墨色正浓,点染万山秋水直碰凛牧剑气,须臾刹那已然连破十八道,只是其本身也近乎强弩之末了。
“方天并流渡玄峰!”
方天之剑再现尘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