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击不中,远遁千里。
就在观音和木吒说话的说话,周白和六耳已经飞出了万里之遥。
猎猎的风声在耳边呼啸而过,六耳苦笑道:“老师,你在数月前不是当面把她击退了吗?甚至连法相肉身都被斩去一臂,为何今日不战而逃?”
剑光微动,周白的速度减缓了些许,转身看向六耳,不解道:“她是得道数万年的大罗金仙,我不过是修行数十年的金仙,无论道行还是法力都远远不如,为何不逃?”
周白的反问让六耳哑口无言,挠了挠头,六耳撇嘴道:“老师,你觉得我这么好骗吗?”
周白哈哈大笑,收起身旁剑影,浮空而立,笑道:“观音身份特殊,乃是佛门二圣从阐教挖去的圣人弟子,如果把她强行留下,就会破坏现在微妙的平衡,引起大乘小乘佛教同仇敌忾。”
“让一个分裂的团队齐心协力的方法只有一个,那就是共同的敌人。”周白幽幽的说道:“我可不想成为那个诸世为敌的恶人。”
当然,还有一点周白没有说出,以混沌珠的威能抹杀掉观音,终究是大材小用了,暴露的越多,诸圣对他的了解也越多。
面对神秘,大家都会抱有敬畏,一旦神秘不再神秘,那就是他的死劫之日。
身前一座奇峰直入云霄,周白抬头看去,只见云层遮目,不见顶峰,唯有霞光环绕,灵气逼人。
周白笑道:“好一座奇峰峻岭,不知是那位仙家的道场?”
六耳举目看去,不由眼皮一跳,轻声道:“这里好像是万寿山,此地乃是镇元大仙的道场,如果老师和他没有什么交情,还是暂且避让吧。”话音落下,六耳左顾右盼一番,悄声道:“这老仙儿近年来,有倾向佛门的意思,西行之事他也有所参与。”
周白闻言,眼睛微微眯起,低头下望,只见云雾缭绕中,一个古朴的道观在山间若隐若现,虽然看不到传说中的‘人参果树’,却也能嗅到一股出尘缥缈之气。
门扉咿呀开启,两位相貌清秀的道童相继而出,抬起头呼喊道:“老爷布下了茶水,有请两位道友下来一聚。”
清脆的声音逆风而上,落在周白耳边清晰可见,周白不禁笑道:“别人有请,为何避让?”
六耳呆了呆,看了眼走远的周白,不禁感叹道:“老师,你究竟是什么来历?”自从关注到周白以后,六耳就发现各方势力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周白态度极其诡异,不愿主动招惹也不敢刻意亲近,尤其是佛门和截教,一方一忍再忍,一方直接把他收入门下。
拨弄了一下耳朵,六耳摇头苦笑,身影一晃,紧跟周白身后,落到了面前的山峰上。
常言高处不胜寒,当周白缓步走在林间小径的身后,却发现这里地脉灵动,温暖如春,门前池宽树影长,石裂苔花破;宫殿森罗紫极高,楼台缥缈丹霞堕。
“好一处仙山福地,生灵孕育之所。”周白再次感叹,一曲清溪由小径蜿蜒而下,溪边草木葱翠,繁花如锦。
六耳一改平日的自由散漫,紧跟周白身后,就连走路呼气,都不禁轻缓些许,生怕惊扰了林间静修的大能。
面对金仙,他敢一战,面对大罗,他全身而退,然而面对的是一个上古准圣,洪荒大能,他哪敢有半分不敬?
不得不说,有些时候,知道的东西越多,心中的杂念和思绪也越多,从始至终保持赤子之心的修士如凤毛麟角,也许那一个无法无天的蠢笨猴子可以肆无忌惮的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但经历过太多岁月辛酸的他已然没有了幼年时期的勇气。
周白沿山路而下,还未到庄院的时候,就看到一处通碑立于右前方,碑上有十个大字,乃是“万寿山福地,五庄观洞天”,周白不禁暗笑,犹记得小时候看西游记的时候,对那句‘花果山福地,水帘洞洞天’最为熟悉,本以为是独一无二的碣语,却没想到五庄观前的石碑上,也是这一句。
对此六耳倒是习以为常,见到周白古怪的表情,不禁多看了石碑一眼。
“仙长,请进。”一唇红齿白的清秀道童上前一步,稽首道:“这位道友,也请一同入内。”周白面带微笑,颔首道:“还请仙童带路。”
两人衣着外貌虽然相同,但另一位道童看起来确是沉稳许多,含笑道:“小道清风,这是我的师弟明月,仙长直呼我们姓名即可。”
看了眼周白身旁的六耳,清风颔首道:“见过六耳道兄。”明月也连忙稽首道:“见过六耳道兄。”
六耳闻言面露喜色,传闻镇元子门下虽然没有亲传弟子,却待两位道童视如己出,不是亲传犹胜亲传,这一声‘道兄’便是讲明了镇元子的态度。
这位与世同君打算和周白同辈相交!
六耳嘴角扯出一个和善的笑容,颔首道:“见过两位道友。”
进过正门,周边的朦胧雾气尽散,五庄观的真貌出现在了周白面前,
所谓五庄,乃是宅院中的五间大殿,都是上明下暗子,以金木水火土五行排列,位列中央的正殿便是‘土’殿。
来到殿前,清风明月向前几步推开格子,请周白和六耳入殿,只见那壁中间挂着五彩装成的“天地”二大字,设一张朱红雕漆的香几,几上有一副黄金炉瓶,炉边有方便整香。
殿中一人面朝桌案而立,头戴紫金冠,身着无忧鹤氅,虽不见其相貌,但仍然给人一种仙风道骨,缥缈无际的玄奥气息。
以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