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痛快。那这么说,我们其他几个家族要是好心想要帮你们处理掉这几个冥顽不灵的家伙,你应该也不会阻止吧……”
佩蒂尔先生的眉头跳了一下,表情变得更加冷漠了。
“随便你们,泰戈尔,我只要我的女儿活着回来!”
泰戈尔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随后,便转身向门外走去。
“好吧,一直以来都是我错怪你了,维卡斯。”他说着,在门口停下了脚步。“从现在开始,对佩蒂尔家的监视可以解除了,不过只是一个低种姓的女孩子而已。你很聪明——婆罗门的法律和利益高于一切,况且你们本来就已经触犯到了条例,如果不是你主动上交了夜视咒,我们早就会对你和你的家人进行制裁。希望你这件事之后,能够牢牢记住这一点。”
说罢,泰戈尔的身体忽然间融化,连同影子一起,消失不见了。
月明星稀,佩蒂尔先生默默地站在窗台前,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窗外的夜空,良久无言。只有那面在泄愤中得以幸存的镜子懒洋洋地在旁边讥讽着一些胡言乱语。
“您还真是个品德高尚的人呢,维卡斯。”
“啊,是啊……我从将她带回来开始,不就已经是这样了么?”
他这样随口应着,伸手抓了一把窗台被炸碎的石屑,紧紧的捏在手里。“别人想做什么,能做什么,又与我何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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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兰迪在放声大叫,黑夜里凉爽的微风正在他的面庞上吹拂,佩蒂尔宅的一切正在不断地变小,最后小到成为一块单一而纯粹的色块。计划中最为麻烦的一步被这样轻松解决,让他的心情久违的舒畅了起来。
赫敏成功抵达了阁楼,见到并及时阻止了正打算拿刀往自己身上开洞的卡芙。她的话卡芙并不打算听,但隐形衣下的帕瓦蒂却是直接将卡芙的心防击溃了……在取得了信任之后,她拜托卡芙去帕瓦蒂的卧室拿到了复方汤剂,并在佩蒂尔先生的密室当中偷盗了他最为珍视的一块飞毯。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进行,只要自己能够用生死水让魔法部的家伙们稍微睡上一小会儿,只要变成帕德玛的样子登上冈仁波齐……只要最后的一步,稍微瞒着点其他人……只要……
他的思绪渐渐的飘远,飞向了遥远的北方,遥远的中国西藏。
另一边,哈利和罗恩正挤在一起,心惊胆战地和卡芙聊着天。这个敏感的家养小精灵似乎十分容易流泪,而且和多比一样,她看起来也很热衷于尽快结束自己羞耻和肮脏的一生。才没聊几句,他们就已经救了这个家伙三次了——因为一提到帕瓦蒂或者帕德玛,甚至是佩蒂尔夫妇,卡芙就想要从数百英尺高的飞毯上跳下去。
不过,当罗恩又是一个不小心失误,爆出了佩蒂尔先生的名字之后,卡芙居然一反常态的没有哭叫着往飞毯下面跳。
她水汪汪的大眼睛显得无比惊恐和紧张。
“布兰迪主人,布兰迪主人!”她这样急切地大叫着,将布兰迪从他的想象当中无情的拉扯出来。似乎是帕德玛下过的特殊命令,卡芙对他的称呼都会有所不同。
“怎么了,卡芙。”布兰迪柔和地说。
“他们来了!”卡芙尖叫了起来,害怕地语无伦次。“佩蒂尔老爷派人来了,他们会杀掉你们,然后带大小姐走,他们……他们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