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什么瞅?”吃了整整一条红烧鲫鱼,撑得肚子发胀的白板乜斜着眼冲苏毅冷哼道。
白板和苏毅天生八字不合,每次见面不先掐一顿就无法正常聊天。
“啧啧,我说你能不能有点骨气?上午他还说要把你炖了,下午你就开始吃人家的东西,也不怕被毒死,节操呢?尊严呢?”苏毅话里满是嘲讽。
“草,你还有脸说,昨天走时好歹还给老子扔了一把生米,今天麻痹的什么也不放,而且一走就是一天,你说你缺不缺德?老子都想画圈诅咒你!”白板扇着翅膀尖叫道。
“我......大意了,大意了!”苏毅挠着后脑勺尴尬的笑道。被白板这么一通抱怨,苏毅意识到自己的确是大意了,多亏回来的早,不然这只污鸟不饿死也得饿疯。
在付出了三只红焖大虾的承诺后,总算是把喋喋不休的白板给安抚了下来,看看天色已晚,正当苏毅寻思着吃点什么时,派出所所长宋正明找上了门。
宋正明要比钱东来正常的多,没有奴颜卑膝,没有哭天喊地,真诚的向苏毅表示歉意,虽然语气里讨好的意味非常明显,但至少苏毅还能接受。
对于宋正明苏毅并没有太大恶感,宋正明和钱东来又不同,整个执法过程虽然有些许瑕疵,但还不算太过出格。
苏毅虽然步入社会时间不长,但是他也知道多个朋友多条路,文雅轩在宋正明的一亩三分地上,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有用着的时候。
苏毅到最后也没有明确向宋正明承诺什么,但话里却已经流露出不再追究此事的意思,宋正明应该是明白苏毅的意思了,这点从他离开时一脸轻松的表情便能看出。
四天内必须积够30分,这对苏毅来说是一个非常艰巨的任务。前70分得的看似容易,但都不是苏毅主观争取过来的,有很大的运气成份在里面,自己还能延续先前的好运气吗?苏毅不知道。
该打的电话已经打了不止一遍,上杆子求人不是买卖,在没有更好的办法前,只能守株待兔。
本着早起鸟儿有食吃的想法,苏毅七点半就搬着躺椅坐在了门口,跟昨天一样,从太上老君开始祈祷了起来,这次为了证明自己的诚意,还在脚边点了一柱香。
十点钟的时候,香已经烧了好几根,而苏毅也从亚州、欧洲求到了北美洲的神仙身上。
“我最崇敬的羽蛇神啊,请赐给您忠实的信徒一笔生意吧......”“嘿哈嘿哈双截棍......”正当苏毅祷告的快要睡着的时候,一旁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来生意了!”苏毅一激灵马上从躺椅上弹坐了起来,抄起手机一看,身子一软又瘫回了躺椅上,接通电话有气无力的说道:“喂,老大!”
“我靠,听声音怎么这么虚?是不是刚撸过?”电话里传来杜涛龌龊的声音。
“我撸你大爷,有事早奏,没事跪安,朕还有正事呢!”
“开个破打印社你有个屁的正事啊,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开印钞厂呢,不废话了,老二跟人干架把人打伤了,现在正在你这边的派出所,有没有认识的人快点找找!”
“我草,那你还磨叽个屁!”苏毅再次从躺椅上弹起,抄起勾子便把卷闸门给拉了下来,室友被拘了,天大的事也得放下去看看呀!
“草,你又出去?”见苏毅的半个身子已经钻出了卷闸门,急得白板在笼子里蹦跳着尖声叫道。它生怕苏毅再像昨天那样一走一天。
“叫个屁,马上回来!”丢下一句话,苏毅用力一拉,卷闸门轰的一声被锁上了,也把白板的咒骂声给锁在了店里。
大学时苏毅在宿舍排行老三,杜涛是老大,跟人打架的老二叫卫立,除了老四回老家实习外,整个宿舍杜涛、卫立和苏毅三人全留在了省城。
由于卫立家里有点钱,人比较现实的他平日里看不上家境普通的老三苏毅和老四段辉,只和家在本市的老大杜涛关系比较好,苏毅改行后,两人压根没有联系过。
杜涛在市中医院实习,卫立在市二院,他们怎么跑一块去了?何况市中医院和市二院都不在这边,怎么会被这边的派出所给抓了?苏毅一边想一边快步朝派出所跑去。
离文雅轩不远的地方新开了一家电影院,据说影音效果相当牛-逼,今天是周末,卫立等一帮在市二院实习的同学相约来看上映的新片。
冲突发生在卫立排队帮女朋友买爆米花的时候。
服务员从吧台里递过爆米花,当卫立从钱包里正找零钱的时候,一个染着黄毛的男子从一旁急匆匆跑过来,把钱往吧台上一扔,拿着卫立面前的爆米花便走。
这下子把卫立惹急了,追上去便和黄毛理论,谁知黄毛也不是什么善类,冲着卫立便是一通辱骂,然后直接把一桶爆米花扣在了卫立头上。
卫立当时便急了,扑上去便和黄毛撕打了起来,等一旁的同学把二人拉开时,黄毛的牙被卫立打掉了一颗,而卫立的脸上也被黄毛抓了几道血痕,鼻子也打出了血。
不知道是谁报了警,警察来简单问了下情况,直接把二人全都带上了警车,临被带走前,卫立让女朋友给老大杜涛打电话求救。
杜涛家虽然是本市的,但是这一块也没有熟人,他突然想到老三苏毅的打印社就在附近,这才给苏毅打了个电话,至于能否把卫立捞出来,杜涛只是在没办法的情况下抱了万分之一的希望,苏毅的情况他也知道个大概,因此也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