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长好!”苏毅看到沈国强也在,笑着打了声招呼。
“好好,苏毅啊,中午不走了,在这吃!”沈国强说着,秦韬已是上前把苏毅的包给接了过来。
“这......”苏毅望了望沈国强,又看了看秦韬,神色有些为难的说道:“这、这不好吧?”苏毅不是矫情,原因只有一个,他觉得和沈国强这种高官坐一起吃饭压抑。
“苏毅,既然沈市-长已经发话了,你就别推脱了,这样也能给你节省时间不是?”秦韬边说边把苏毅往餐厅拉去。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见无法推辞,苏毅只得硬着头皮留下来吃饭。
秦韬应该是经常在沈国强家混饭吃,帮着李姐端菜、盛饭、摆筷子,手法熟练得不得了。
饭桌上四个人,苏毅左边是秦韬,右边是沈凌,沈凌的目光一直在苏毅身上打转,她在竭力想找出这个骗子的破绽来。苏毅能感觉到沈凌眼神的不善,压根就不看她,目光只在菜和饭之间来回移动。
食不语应该是所有高干家庭不成俗的约定,对于吃饭爱说话的苏毅来说这叫一个郁闷,好不容易吃完这顿无比漫长的饭,待沈国强上楼休息后,苏毅这才算长出了一口气,麻痹的,这顿饭吃的累死朕了。
正在这时,沈凌凑了上来,冲着苏毅笑道:“这顿饭吃的是不是特别压抑?”
“对!”苏毅不知道她安的什么心,但还是老实回答,的确真的很压抑。
“是不是很忐忑?”
“对!”
“有一种如芒在背的感觉,浑身透着不自在?”
“没错!”
“那是因为你心里有鬼!”
我草,麻痹的原来在这等我呢,苏毅正准备反击,沈凌冷冷一笑:“我一定会揭穿你骗子的面目的!”
“嘿,我倒想问问,我骗你家什么了?我一没要钱二没求事,我怎么骗你了?”对于这个一而再再而三找麻烦的女人,苏毅气不打一处出,麻痹的,长得好看怎么了?市-长女儿怎么了?老子一样不吊你。
“无所求就对了,古人对于你这种人早有定论,叫无故献殷勤,非奸即盗。”沈凌牙齿尖利得让人心里发冷。
我奸你妈......话刚欲出口却被苏毅强咽了回去,苏毅吓了一身冷汗,这句话一出自己不死也得死了。
“我要是能修好怎么办?”一直处于被动状态的苏毅开始反击。
“切,大言不惭!”沈凌不屑的冷哼道。
“敢不敢赌一把!”
“赌就赌,谁怕谁!”被苏毅一激,沈凌脾气也上来了。
“赌什么?”
“输了我给你道歉!”
“就这样吗?太没诚意了!”
“好,我把话放这,如果你赢了我在东岳楼摆酒席给你赔礼道歉!”
东岳楼是宾州有名的会员制饭庄,会员年年消费最低二十万,所以东岳楼的会员卡在宾州可谓是身份与实力的象征。
“这还差不多,我非常负责的告诉你,你现在可以订包间了,我希望道歉的时候态度能够诚恳一些!”说罢,不理会气得咬牙切齿的沈凌,苏毅背着手往客房走去。
“自大狂,哎,你还没说你输了怎么办呢?”
一只脚已经踏入房间的苏毅听闻,回头冲着沈凌一笑:“我根本不可能输!”说罢,不再理会沈凌,直接撞上了房门。
“你......”见苏毅这么狂妄,沈凌气得狠狠一跺脚,“哼,我看你能得意多久!”
下午五点,见证奇迹的时刻,捧着字幅,沈国强的手竟然禁不住颤抖了起来,字幅不但霉斑全部不见,就连字幅存放时日过久而导致的纸张泛黄、字迹褪色等现象也给修复了过来,宣纸柔韧平整,字迹犹如刚写出来的一般,凑得近了甚至可以闻到淡淡墨香......
神技,这绝对是神技......
面对这幅修复一新的字幅,不说沈国强和秦韬傻了眼,就连一直吵着要揭穿苏毅骗子面目的沈凌也不再说话,傻傻的盯着沈国强手上的字幅,这字幅上的霉斑她曾看到过,美术专业毕业的她比绝大多数人都清楚祛除字画霉斑有多大的难度。
现代字画修复行业祛除字画霉斑的最好办法是用专用药水洗涤,但药水又伤纸张,这个矛盾到现在都没有得到有效的解决,因此除了少数经验丰富的大师外,很少人敢接这种活。
但是现在,她口中的这个骗子不但把字幅上的霉斑给祛除了,还把整条字幅给翻新了一次,并且只用了两天时间,不,准确来说是一天半。
要知道字画原版翻新要比祛除霉斑还要难上十倍不止,这种手艺据说早已失传,而如今连国家级文物修复专家卫教授都不曾掌握的神技,竟然出现在了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手里,他是怎么做到的?他还是人吗?
一时间,沈凌心里翻起了涛天巨浪,连带着看苏毅的眼神都变了,现在的苏毅在她眼中已经不是骗子,而变成了一个彻彻底底的怪物。
激动不已的沈国强压根没有留意到身旁沈凌眼神的改变,仔仔细细的看了好几遍,确定没有瑕疵,这才小心翼翼的把字幅收好,然后转过身来冲着苏毅肃声说道,“苏毅,你不错,你很不错,这份人情沈叔叔记心里了!”
沈叔叔?一旁的秦韬差点没跌了一个跟头,看来自己还是低估了苏毅在沈市-长心中的地位,这一声沈叔叔直接把苏毅从门外拉到了门内,这是准备拿苏毅不当外人的节奏啊!
沈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