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升走出机场时已经凌晨三点多了,接他的车一直等在外面。上车后只寒暄了几句,就再也没说话。最近一段时间他总是心事重重,很多话没有办法向别人说明,他只能凭借自己的直觉,一步步艰难地前行。他知道,只要一步走错,就将踏入无尽的深渊。车在黑沉沉的天幕下高速行驶着,街边的路灯划出道道金色的弧线。车在其间飞驰,没多久就到达了为他预定好的快捷酒店。钱升下了车后和司机客气了几句,然后目光凝重地目送着接他的车驶出视线以外。

要是平时,他肯定会在安排好房间后,到附近的洗浴中心消遣一把。可现在他没有这个心情,径直回了房间。收拾好一切后,他给穆娜发了一个信息,“宝宝,我到了。一切平安,不出意外的情况下,后天晚上到家”。这是他多年的习惯。只要一出差到达目的地后,总会给她发一条报平安的短信。他放下手机,思忖着此行的目的,他知道他所做的事情,收益与风险是共存的。这些年,他所从事的非法勾当让他从中快速获利,也使他整日提心吊胆。他是个谨慎的人,当他走出第一步险棋时已经开始为自己安排好了退路。他心中冷笑了一下,这个世界本就是弱肉强食的世界,从来没有白吃的午餐。这两句话,正是为他下一步的计划进行的自我安慰,避免自己的良心受到谴责或者动摇。

陆思远回到家里,屋里黑漆漆的但他还能看到东西。他隐约能感觉到那里不对。屋里怎么空荡荡的。他无意识的往前走,窗外是模糊的他无法看清。突然从窗旁墙角的阴暗处向他窜出一个白衣女人,也可以说是向他冲过来的。吓得陆思远血流加速,头皮一阵发麻,寒意瞬间从脚底升到头皮。他条件反射着向后逃,他刚退两步却退不动了,身后是一堵墙。他没时间思考墙是哪里来的,女人的双手已掐住了他的脖子,他后侧过头尽量使头离得越远越好。还好,手在胡乱推档时摸到一把刀,对,这是他最喜欢的那把大马士革刀。他毫不犹豫的将锋利刀尖推入了女人的胸口。一声惨叫过后,女人的双手离开的他的脖子,倒了下去。陆思远也虚脱着顺着墙角跌坐下去。

陆思远低着头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息。他抬眼看了下倒在地上的女人,这一看不禁使他大惊失色,妻子淑惠正躺在地上痛苦地抽搐着。从伤口处不断涌出的血水将白色的绒衣浸湿了大半,他战战兢兢地将妻子揽在怀中。双手死死地压在伤口上也无济于事,血流依旧。他不停拍打着淑惠的脸,哀嚎着:“淑惠,你醒醒啊。咱们去医院”。哀声如泣如诉。就在这时,淑惠的头180度调转,转到了他的面前。惨白的脸上没有一点人色儿,眼睛没有了只剩下两个黑窟窿,正不断流出黑色的血水。他想把她推开已经是不可能了,一双冰凉刺骨的双手已死死掐住了他的脖子。面前的死人脸已向他最大限度的张开了血盆大口。

陆思远抽搐了一下,猛的睁开眼。汗水从额头挤了出来。他心有余悸着环视着四周。耳边传来穆娜的声音:“你做恶梦了”?穆娜移开抚摸着陆思远下巴的手,从床头柜上的纸巾盒里抽出纸巾为他擦拭额头上的汗。他回过身楼紧了穆娜,将头埋在她的胸前久久不语。

陆思远突然想到什么,一脸严峻地问:“钱升回信息了吗?”穆娜不解地看着他,点了点头说:“你刚睡不久,他就回短信了。”陆思远悬浮着的一颗,心总算平复了许多。纳闷的自言自语着:“哎,你说,我怎么又睡着了?”“哼,你还说呢!最近每次你都这样。刚做完就睡了。”穆娜话语中带了些酸意。这几句话陆思远听得不是滋味,心里骂自己,怎么这么不争气呀。他忙找了理由解释说:“这两天太累,连着发货。回家后我和淑惠较劲的力气都没有了——对了,你最近有没有发觉淑惠那些地方不对劲吗?”他找了个由头把话题岔开。穆娜笑了,面带柔情地调侃着说:“嗳,你老婆的事,问我干嘛?”陆思远装出一副惆怅表情说:“最近,我感觉她的病情可能又加重了——有时候我发现她老是自言自语的,夜里还总莫名其妙的小声啜泣。有一次我问她为什么,她似乎什么都听不见。叫了半天才把她叫醒。醒了以后什么事情都不记得了。”穆娜思忖了一会儿说:“这说明你对她关心不够,她最近一段时间没有坚持吃药吗?”被穆娜这么一问,陆思远显得有些迟疑。“呃……这我到没注意……应该吃了吧。”说完,赤裸着身子从床上下来,走到地上的一堆衣服前,蹲下身在一堆衣服里翻来翻去。

穆娜也坐直了身子。双手扶着床问他:“你找什么呢”?陆思远从裤兜里掏出一支烟点着了回到床边,他感觉下身一阵冰凉清爽,自信的低头看了看,放荡不拘地笑着说:“哟,你给我清理过了”?穆娜有意回避着他的问话:“你真讨厌,每次你抽完烟我都要放半天,才能把烟味放完。钱升他不抽烟,鼻子可灵了。”说完,她就假意生气,面带羞涩的低头不语,眼睛盯着晃动的脚趾看。

陆思远对穆娜的笑是没有抵抗力的,他认为成年的美妇在拥有一个幼儿的头脑是最具诱惑性的。穆娜把陆思远推到一旁说:“行了,你别折腾我了,回家折磨你老婆去吧”。陆思远顿了顿,瞟了她一眼,带笑不笑地道:“好吧,我回家和她……”话还没有说完,陆思远突然感到有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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