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韬面色卡白,地面上出现官军骑兵,那么官军主力就在左近,如果应对不当可能重蹈当日姚天动的覆彻。
面对如此困局,袁韬只有两种选择,要么率部逃窜,要么率部居险待援。
与其他姚黄当家的不同,袁韬家奴出生,过去也曾与主母**,为人颇为奸猾,不可能像姚天动那样拼死反抗,现在一看情势不对就想撤退。
土暴子惊慌失措,很多人四处溃逃,黄鹞子景可勤见状大惊,双手紧紧拉住袁韬马缰苦劝道:“天王,官军不过百余骑,不要说与我等主力相比,单与行万里的骑兵相比也不占优。
事发突然,我等根本没有防备,如此方为对方骑兵所败。
但如我等稳住形势,到时候定然能够力挽狂澜的。”
袁韬颇为恼火,扬起鞭子指着远方道:“不要舍不得芝麻丢了西瓜,现在官军骑兵出现,如此官军主力定在左右啊。”
黄鹞子连连摇头道:“此去相如县城三百五十余里,即便强行军也需要七天时间,加上路上时间我军南下也不超过五天难道神兵相助,否则杨麟怎么能够率领主力来援?
如果没有猜错,杨麟不过派出骑兵来援而已,战场上突然发难,让我等疲于应付,如此达到不战而退并的母的啊。”
沉思一想也感到有理,袁韬不再逃跑,再说了既然这个黄鹞子景可勤想要一战,自己为何不督率众人让其出战?
袁韬稳住阵脚,景可勤集合百余亲兵,后面重新聚拢起数百流民,过去大家四处溃散,现在看到有人挑头,方重新聚拢起来。
看到对方步兵不但没有乱,一员骁将居然聚合数百人集结逼过来,这实在打出众人意料之外。
所部骑兵多为轻骑兵,不像重骑兵那样可以轻松冲破对方阵形,轻骑兵最大优势就是快速机动,就是近距离射击压垮对方。
卜宁不与对方纠缠,率部来回驰骋,远远的放箭放枪射击,如此虽然杀伤甚多,但根本难以改变战场局势。
就在土暴子慢慢夺回主动权之际,龙之帧率领第3营赶到,大家远远的放铳放弩射击,先射乱对方,然后冲过来。
冷兵器时代大将在战场上能够七进七出的,最主要依靠身上铠甲,义勇军是一种冷热兵器交叉的部队,很多兵丁穿着简易铠甲,虽然防备没有重铠(或全身披挂),但大大提高部队机动性。
义勇军将士穿着棉甲铁甲护住主要部位(简易棉甲主要保护头部胸部等重要器官),根本不惧寻常刀枪砍伤,来回之前纵横驰骋无所畏惧。
而土暴子则不一样,除了当家的手下精兵装备较好之外,其他的则是根本没有任何防备的普通流民,拿着铁锹锄头参战,根本不敢正面厮杀。
但双方人数相差悬殊,义勇军将士虽然装备精良士气正旺,常常杀得对方不敢交锋,但土暴子人多势众,常常数倍于己的流民缠住自己。
常常一个人扛着旗帜在前面指挥,后面的跟着旗帜来回奔跑,只是挡住对方,而不与对方交手。
在流民缠住对方的同时,各个大小头目带着少数精锐埋伏其中,发现对方落单,立马冲过去一番厮杀。
眼见前面彩旗飘飘,刀剑如林,激战半天没有解决战斗,第3营把总龙之帧颇为恼火正准备率领兵马冲杀出去,突然看到参军陈怀西快马加鞭,方勒紧马缰问道:“参军,土暴子人多势众,实在太难缠了啊。”
陈怀西拱手道:“龙把总,大人就害怕你冒失派我前来助阵,你看看,对面虽然遍地都是旗帜,但旗帜下多是精疲力尽的流民而已。
土暴子颇为狡诈,先让这些流民当炮灰,而埋伏少数精锐于其中,如此让我等不甚其扰。
有句古话叫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我等可以集中力量斩杀那些扛旗的,失去旗帜,下面那些流民失去指挥,如此定然一哄而散。”
龙之帧大喜,当即拔出宝剑,下令全力斩杀对方骑手。
如此战场局势才慢慢逆转,众人也才发现其中奥妙。
前方土暴子人山人海的,大家扛着旗帜来回冲杀,声势甚少,看到对方人多势众,冲在前面战兵心生畏惧停下脚步。
仗着人多,在旗帜带领下,上百土暴子冲杀过来,眼看双方将再次想接,只见后阵闪出十余个鸟铳手,对着五十步开外骑手开枪。
浓烟滚滚,枪响之后,刚才还满脸煞气的骑手慢慢倒下,后面的土暴子失去指挥张皇失措不知如何是好?
身边一个小头目感到大囧,凑阵中冲出抬起旗帜,还没有等重新立起,义勇军阵中冲出十余个人扑过来。
小头目惊慌失措,慌忙扛着旗杆乱跑,但旗杆实在太重行动不便,虽然有人保护也行动颇为困难,还没有走两三步就再次被鸟铳排射。
义勇军猛攻对方旗手,一些旗手被杀整支队伍失去指挥,其余的担心受伤一哄而散。
一些旗手虽然拼死掩护,但在重点打击之下,大家再难像初时那样行动自如。
如此战场形势再次逆转,改变战术之后,龙之帧居然一举扭转战场形势。
虽然不断往前面增兵,但义勇军越战越勇,而流寇士气异常低落。
到太阳西下之际,战场局势再次逆转,杨麟率领护卫营杀到。
护卫营的到来如同压倒骆驼最后一根稻草一般,严重打击土暴子士气。
过去大家还能坚持,不过认为义勇军主力在相如县,大家面对的不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