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家明,我们出来聊聊。”
带着一大群人,吕放有些畏惧地走进了教室,一时间将半个教室的同学目光都吸引了过来,这副架势,俨然是有群架要打了的热闹样子。
此时跟在吕放身后的,多半都是学校武术社的成员,家明却在第一时间注意到,在这群表情都有些畏惧或顾忌的人群中,站着一个黑黑瘦瘦的外国少年,虽然也穿着简单的运动服,但从一些小装扮上看起来,这人似乎来自缅甸、泰国等一些东南亚国家,看他的身体似乎泰拳练得不错,重要的是,这个大概十六七岁的少年身上居然散着明显的杀气与血腥气,他不禁皱了皱眉。
自从上次武术设几十人被月池薰一个人挑了场子,导致后来的全国青少年武术比赛基本没人能参加,武术社的这些人对于薰便一直有着莫大的畏惧。吕放同样是武术社成员,上次虽然没有在被打的人之中,却也知道这个看似柔婉的日本少女实际有着莫大的凶名,这时虽然壮着胆子进来,心下却是忐忑不已,隔得远远的,随时提防这个不讲道理的美女暴起伤人。
还好,他所担心的情况并没有出现,手中拿着吃了一半的南瓜饼,只是平静地转过目光向他望了一眼便不再理会,转过头去将手中的南瓜饼咬了一小口,低头翻了一页书,举起左手揩去了粘在嘴角边的椰茸。见到她的安静,这群武术社的人几乎都不由自主地吞了一口口水,一方面是因为放下心来,另一方面。不可否认地是,这名安静日本少女的每一个动作,都蕴含着柔雅与冰冷相结合的难言美感。
坐在里侧地座位上。家明望着这群人的表情,露出了友好的笑容:“有什么事吗?”
“你,咳……”收回了放在薰身上的目光,吕放轻咳一声,“你出来,我们到外面有些事说。”
“什么事不能在这里说吗?”
“出去说比较方便。”
“呵,我不出去。”家明笑着摇了摇头,“你们这么多人,我害怕。”
这句说话使得众人都愣了一愣,大家都是十六七岁的年纪。正是血气方刚,满身热血又可以不去考虑后果的一群人,特别是武术社,不可否认,中国武术强调修身养性。但那是陈辜夏级别的人才会有的修养,练过武的年轻人,脾气多半都要比一般人暴躁。争勇斗狠,不易服输,就算真是性情平和,如同灵静爸爸叶涵那种天性温吞的人,其实骨子里也都有一股地傲气,现在都还没摆出要打人要干嘛的架势,对方先笑着说自己害怕,他们哪里见过这样的情况的。
不过自从一年半以前的那次比武,家明这人性格恶劣、毫无羞耻心也算是武术社中公认地事情,微微一愣。众人眼中露出不屑的神情。吕放正要说话,原本在教室前方的东方婉已经跑了过来:“吕放!你又要到我们班来搞什么事?”
吕家与东方家地关系算不上好,因此吕放与东方婉这些同龄人之间也多半有些不待见对方。除了东方路向来表现谦和、也没什么人敢去惹,其余少年人多多少少都有些摩擦。因此上次吕放带着人过来下战书。东方婉立刻就跑了出来,这一次眼见吕放又找上来,虽然在她的认知中吕放多半斗不过这个稀奇古怪的顾家明,但上次的梁子是她出来架的,打过那场比赛之后,应该双方都不计较才是,吕放无缘无故地找过来,摆明就是不给她面子,此时一番考虑,我们的班长同学又热血上涌地跑了出来。
“搞事?我哪里有搞事了?”吕放毫不示弱地瞪了回去,“我现在这么友好地叫家明同学出去一趟而已,又没说要打他!”
“他已经说了不出去。你们这么多人进来我们班干嘛,出去,不然我把你们名字全记下来,明天拿给老师和学生会处理。”
“我们什么都没干,你记就记啊。”吕放摊了摊手,“黄柄翔已经被双规了,黄家现在整棵大树都倒了,东方婉,你还是关心一下那个看起来快要死了的黄浩兵吧,你护着这种胆小鬼算什么回事……顾家明,你永远就只知道弄些乱七八糟的卑鄙手段和躲在女人后面吗?出来说句话都不……呃……你……”
说得正起劲的话音噶然而止,吕放望着从座位上站起来的薰,一时间有些说不出话来,因为少女已经再次将冰冷地目光望在了他的脸上,然后,轻声地开了口。
“顾君说他不想跟你说话。”她轻轻柔柔、一字一顿地说道,“我跟你出去可以吗?”
空气在霎时间凝固了。
后方的人,大半都在上次地事件中被薰教训过,众人一时间有些口干舌燥,却也有几个人下意识地望向了那名黑瘦的外国少年,果然,这人带着一抹玩世不恭地笑意走了出来,直接站在了薰的面前,随后有些肆无忌惮地打量着她的身材:“顾君?日本人?我过来参观,听他们说起有一个日本的女学生很厉害,就是你吗?真漂亮啊,看不出是个很厉
孩子呢……”
这少年黑黑瘦瘦,但身材却是看得出的结实,样子在中国的审美观上是无论如何称不上帅的,目光却实在放肆得近乎贪婪,仿佛先就要用目光将眼前的少女**一百遍一般。薰只是站在那儿,冷冷地盯着他,顿了一顿,见少女不回答,那少年笑道:“日本人,不知道学的是什么,属于哪个家族呢?船越?柳生?宫本?斋藤?我和师傅去年曾经去过日本,挑战了几个著名的空手道宗师,和道流、刚柔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