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前几日的事情,宁澜等于是直接被禁足了。
宁国涛严厉斥责宁澜的事情已经闹得人尽皆知,一向没什么人来往的荷清苑就变得更加的冷清了,用门可罗雀来形容都不为过。
只是这表面看起来风平浪静的王府,其实早已弥漫着不安定的因子,只不过是时机未到罢了。
这些天来,宁澜倒也乐得自在,什么禁足不禁足的,对于她来说都无关紧要。
虽然说宁国涛是当着众人的面责备她了,可是又有谁能够知道,他其实是别有用意呢?
她像个没事儿人一样,该吃吃该喝喝,从此就过上了睡得比狗早,起得比鸡晚的生活。
并非是她不想做些什么,只是宁国涛还在犹豫的阶段,这个时候她说再多也是无用,还不如先把身体养好再说。
只是她没有想到的是,三小姐宁竺珠会在这个时候过来。
她手中提着一个竹篮子,看到宁澜便亲切的拉住了她的手,而后把手中的竹篮放在桌子上面。
“长姐,这些天你受苦了,妹妹也没什么能耐,就只给你带了点儿你最喜欢吃的枣瑰蜜糕,趁热吃点儿吧。”
都说人比花娇,宁竺珠确实是实实在在的演绎了出了这样的感觉,甚至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她穿着一件粉色的纱衣,腰间系着一根蓝白相间的丝带,头上的两支玉钗别出心裁,宁澜一眼就看出来那是皇上赏赐给四姨娘的。
宁竺珠的脸色有些病态的白,鼻尖上面的一颗痣有些显眼,但是这并不影响她整个人的美感。
女子的腰肢异常的纤细,腰上的一条比常人都要小上一圈儿,盈盈一握,让人看了都有些心疼。
以前宁澜不知情,一直以为她是生了什么重病,还傻乎乎的待她如同自己的亲妹妹,但是后来她知道了,这其实不过是她的一种伪装罢了。
她的脸色之所以看起来那样苍白,是因为她一到晚上就在脸颊上涂上了一种药用的粉末,时间一长皮肤就变得苍白了。
但是这种药物并不会对身体有害,相反,还会让女子的肌肤看起来光滑有弹性。
宁澜也回握住她的手,状似无意的指了一下她头上的玉钗,却是一脸羡慕的神情。
“不辛苦不辛苦,也只有你肯来看我了,三妹,你头上的玉钗可真是漂亮呢,果然,父君最疼爱的人还是你。”
宁竺珠抿着嘴唇一笑,看到她眼中的渴望,手一伸便把头上的玉钗取下来放在她的手心里,“既然长姐喜欢,那这玉簪子就送给姐姐吧。”
她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一笑,“三妹,这不好吧,这是父君给你的,我看一眼就好了。”
宁竺珠却执意把玉簪子塞进了她的手中,甚至有些微微的生气了。
“长姐……咳咳,你若是把我当姐妹,那就一定要收下,更何况我这儿还有一支,我们姐妹一人一支,你看这样好不好?”
听见她这样说,宁澜才点头收下,“既然如此,那长姐就在这里谢过了,我一定会好生保管的。”
宁竺珠这才宽慰的笑了一笑,“这样就最好了,长姐,快尝尝我做的枣瑰蜜糕吧,你一定喜欢。”
“嗯,我最喜欢妹妹做的糕点了,简直就是这世上独一无二的美味……嗯,等等。”
宁澜拿出一方用料上号的丝巾把那玉簪子包了又包,而后又十分宝贝的把东西放进一口箱子里锁了起来。
宁竺珠看着她忙碌的背影,嘴角若有若无的牵动了一下。
“长姐,可是好了?别忙活了,快过来尝尝吧。”
她把东西锁好,这才拿起一块枣瑰蜜糕往嘴里送,一脸满足的模样,“嗯,好吃好吃,真的很好吃,谢谢三妹。”
吃完东西,两个人又坐下了聊了好一会儿,都是些女儿的闺中趣事,说着说着就忘了时辰。
看一眼外面的天色,宁竺珠这才想起来已经不早了,连忙召了丫鬟进来,“金陵,你怎么都不提醒我一声儿?看看我这记性。”
金陵连忙认错,“三小姐,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是看您和郡主聊得尽兴,所以才没有打扰您,怕扰了您的兴致。”
女子又看了一眼窗外,“罢了,扶我起来吧。”
宁澜也站了起来,“我一个人在这屋子里倒真的是闷得慌,多亏了三妹过来陪我,却不想聊得起劲儿就忘了时间了。”
“长姐保重,天色也不早了,珠儿就先回去了。”
她点头笑笑,“秋葵,送妹妹出去。”
几个人一走,宁澜就把那支玉簪子从箱子里拿了出来。
皇上御赐的东西,她肯定会极其宝贝,绝不会这样轻易就送给他人,以前是她傻,不知道自己在无形之中了她的诡计,但是现在她却不是那个没头没脑的女子了。
她的手指在那玉簪子上面抚摸着,不得不说,这确实是个好东西,但是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她又怎么能白白拿了她的东西呢。
“灵秀,你过来一下。”
灵秀放下手中的活计,三两步从院子里踏进屋子,“郡主,有什么事儿要吩咐吗?”
她把手中的玉簪子递给她,“你可认得这是什么?”
女子细细的看了看,而后摸了摸自己的耳朵,果断的摇摇头。
“奴婢只认得这是一块玉,郡主您又不是不知道,灵秀不怎么懂这些首饰,况且我们都已经被禁足好些天了,外面的事情奴婢都不清楚。”
这个她倒知道,灵秀是会点儿功夫的,对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