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达六安州的时候,天色早已暗下来,一行人在客栈住下后,祝会长马不停蹄地前去拜望尹大人,片刻的功夫后,就有侍卫前来客栈,请陈天放与祝玉娇两人,一起到“望花楼”一同吃酒去。
再次见到尹大人的时候,感觉尹大人整个人廋了一圈,陈天放连忙拱手奉承道:“尹大人真是为民操碎了心,这一次再见尹大人,感觉尹大人瘦下许多呢,想必……。”
谁知道陈天放的马屁还没有拍完,知州尹大人就把话茬接过去,不安地说:“陈少主,不满你说,都是革命党给闹的,在这六安城里,到了晚上可不太平,你们晚上住在客栈里,可都得提防着点呀。”
祝会长听了马上点头哈腰,贴着尹大人的耳根嘀咕几句,把尹大人拽到屋外的走廊上,瞧着四周无人,迅速从衣兜里拿出一袋银锭,憨厚地给尹大人送上,然后两个人有说有笑地回到屋内。
尹大人进屋后,朝陈天放与祝玉娇看一眼后,看见两人羡慕的目光,猛然间露出放纵的笑,然后大声地说:“祝会长,今晚可是不醉不归呀?”
祝会长听了,与尹大人两人,同时发出爽朗的笑。
陈天放就这样,被祝玉娇用装可怜的方式,用她那缠人的玉臂,把陈天放拽到了“望花楼”里来享乐。
陈天放在“望花楼”里,只能与尹大人和祝会长,在歌舞声中,与六安州的一大群官老爷们,推杯换盏地喝酒吃菜。
此时,在有小美女祝玉娇陪伴的情况下,陈天放的心中,竟然会想到留在家中的紫梦竹,心里一个劲地担心着,此时的紫梦竹会在做什么,是不是焦急地待在房门口,朝院门外不时地观望,等待着自己回去呢?
酒桌上笑声四起,看着祝玉娇满脸灿烂的笑容,陈天放都不敢相信,从祝家楼到三叉路口那一段的路程,祝玉娇是不是伪装出来的。
祝玉娇的酒量真是了得,陪着知州大人及几位六安州的父母官,一个不落走一圈后,还直嚷着要与陈天放,喝上两杯交杯酒。
让陈天放到现在都搞不明白,刚才一路上柔肠寸断的祝玉娇,现在看起来真有点绿林好汉的味道了。
其实,祝玉娇没有想到的是,陈天放再不能喝酒,但作为曾经在白兰地的故乡,被酒文化熏陶几年的陈天放,只是不愿意喝这样场面的酒,如果真的喝起来,还不一定谁把谁喝趴下呢。
等祝玉娇提议还要喝一圈的时候,祝会长把祝玉娇的雅兴拦下来,对着祝玉娇狠劲地瞪一眼,把酒杯端起来,自个儿亲膊上阵,陪着几个官老爷大喝起来。
祝玉娇在祝会长那有力的一瞪眼中,马上变回淑女的形象来,不再在酒桌上表现出英雄豪杰的样子,而是依偎在陈天放的肩膀上,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子,给陈天放拿水果倒茶水,忙活得一刻都没有停止过。
陈天放看着祝玉娇极具自然的表演,知道这次随着祝玉娇来到六安城,也许就是祝玉娇设的一个圈套,虽然说祝玉娇的出发点到无可非议,但一个姑娘家能够有这样的城府,陈天放也算是遇见高人了。
酒足饭饱之后,一桌子的人陆续地离开,在走出“望花楼”大门的台阶时,尹大人突然快走几步,来到陈天放的面前,抓着陈天放的手说:“陈少主,我看你还是把头发养起来的好,然后编出一条大辫子来,既然回国了,就得守大清国的规矩;上次在省府里,见到庐州城的龚家大老爷时,好像在托人给你谋差使呢?”
陈天放听了吃惊不小,没想到龚大夫回庐州城还动真格子,但此时容不得他多想,连忙挽起尹大人的手臂,动情地说:“尹大人,天放谋差使这样的小事情,都惊动了您,倒是天放不对了。”
尹大人听了,从嘴巴里发出“嗯”的一声,装出关心的样子说:“陈少主,此言差也,不要说你自身就是当官的料,还有上一次钦差大人布里斯临走的时候,嘱咐我要对你多加关照;就是眼前祝会长的这张脸,我都应该多栽培你,这世道俊才难寻呀,何况我是得了庐州城龚家的恩德,如果你将来做了官,我们可都是一个体系内的人呢?”
陈天放听到从尹大人,嘴里说出这样的话,表现得激动不已的样子,但对尹大人说出的都是一个体系的人,这句话有点搞不懂,可也不敢追着尹大人问个明白。
尹大人看着陈天放一知半解的样子,把肥腻的手拍在陈天放的肩膀上,对着陈天放卖关子地说:“有些话你现在也许听不懂,这个只能让你以后慢慢品味了;其实做官就像你现在中了桃花运这般微妙,你如何处理好这三个女孩子之间的恩怨,还有三个女孩子背后的三个大家庭,那你当官就绰绰有余了。”
陈天放听了感到吃惊,没想到知州尹大人,都知道自己中了桃花运,那在这六安州范围内,还有谁不知道自己摊上的这挡事。
陈天放听了,自己都觉得好笑起来,拜别尹大人的时候,发现尹大人对着自己奸笑的样子,就把自己的眼睛朝前面看。
在陈天放看来,现在自己的身边,一下子涌来三位小美女,已经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了,而是一件被别人当成笑柄的丑事了。
祝玉娇此时向个蜘蛛精的样子,把陈天放朝客栈里拖,陈天放感觉自己不能这样任凭祝玉娇摆布,虽然在六安城里,没有了乡下的古板与规矩,可祝会长还跟在后面,距离可能相隔一大截,但自己与祝玉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