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游不是那些听惯了他威名的人,甚至于,徐游所经历的,也不是他所能想的,毕竟徐游当初斗法的对象,那是真正的筑基期,例如鬼草先生,例如吞尸老人,都是在外成名已久的高手,白子婿都不是筑基,徐游又怎么会被他的气势吓住。
徐游觉得很正常的事情,白子婿却是觉得不正常,看到对方居然对他的目光毫不躲避,更没有什么恭敬和惧怕之意,白子婿直接愤怒了。只是他心中虽然恼怒,但不能发作,因为他的地位,他的身份,所以他必须要表现出和宗门高手一样,得高高在上,若是直接和这种低级弟子起冲突,岂不是自降身份,让人耻笑。
于是白子婿冷笑一声,没有搭理徐游,但心里已经是记恨上了。
表面大肚洒脱,实际小肚鸡肠,这便是白子婿。
此刻徐游当然也看出这人就是所谓的白师兄,本以为能成为星云门年轻一辈的天骄人物,肯定心境不差。
结果这么一见,徐游就有一种见面不如闻名的感觉。
很一般。
这是徐游给出的评价,这个白子婿修为是高,在同样的年纪当中,绝对属于上乘,但那种盛气凌人的霸道之气,却是很小家子气。
徐游曾经听人说过,但凡上位者,肚量那一定是要有的,不过这种事徐游管不着,他现在只是想弄清楚李冀师兄怎么样。
白子婿没有搭理徐游,怕自降身份,徐游当然也不会搭理他。此刻,徐游环顾四周,突然开口道:“刚才我听人说,要破除这封印,召唤所谓触龙神,需得献上活人祭品,我想请问,那被当成祭品的同门何在?”
这话的直接,简直就是撕掉一切装饰和遮掩,在场之人,无不是倒吸一口气。有些事情,虽然大家都知道,但却要当做不知道,这就是一种潜规则。就像是白子婿这种在星云门有巨大背景和势力的弟子,就算做出了一些出格的事情,也不会有人告发他,甚至还会想法子讨好他,替他隐瞒。
因为,倒霉的不是他们。
替人出头得不到任何好处,反而会得不偿失,倒不如攀炎附势同流合污,反正别人也是这么做的,况且,稍微有些背景的,都不会被选中,能被选中的,都是经过他们仔细甄别筛选出来,普通人家出身,师父那边也根本不记得有这么一个徒弟,属于可有可无的,就算是死了,也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这道理,白子婿懂,众多弟子懂,徐游也懂。但就是因为如此,徐游才会感觉出奇的愤怒,尤其是被当面戳穿,对方居然都脸不红心不跳,没有丝毫愧疚之心。
本来徐游也没想着要怎样,但此刻,他有些忍不住了。
管他什么白子婿黑子婿的,今天这事儿,徐游还就和对方犟上了。
徐游的问题,没人回答,所以徐游就又再问了一遍,而且声音比之前还要大。
这样已经是当面在打白子婿的脸了,后者又怎么可能忍让,况且,他白子婿也从来不是一个习惯于忍让别人的人。
“你叫什么?师承何人?”
白子婿终于开口了,可即便是开口,他也是盛气凌人高高在上,用一种质问和训斥的口吻来说话。
因为他习惯了。
徐游却不习惯。
所以徐游也没有回答他,而是又问:“那些同门也是人,为了一己之私,设计残害同门,你觉得,宗门会放过你这种人?”
“放肆!”
这次白子婿终于在徐游这种‘咄咄逼人’般的质问声中暴怒,甚至是压制不住脾气,开口骂道:“你算个什么东西?我白子婿做事,还要你来教?”
徐游也是有火气的,他在这里根本看不到李冀师兄,估摸就如同其他人所说的一样,已经被当成祭品,应该是已经死了。知道了这些,徐游也绝对不会退让,对方开骂,徐游也立刻怼了回去。
“你想让我教,我都不稀罕,况且我也教不出你这种无耻之人。”徐游这一句话,险些将白子婿气的七窍生烟。
若不是宗门规定,不可互相厮杀,他怕是会立刻出手,将眼前这小子灭杀。
好在他忍住了,因为设计陷害别人当做祭品,只是间接的,那些人不是直接死在他手里,所以宗门不会发现。
但倘若有谁是他亲手灭杀的,宗门就必然会知晓。
即便是白子婿这种身份和地位的人,在证据确凿的情况下,也难以逃脱宗门的制裁,所以他知道,他自己肯定不能出手,绝对不能留下任何证据和把柄。
但眼前这人,他是一定要杀,这种胆敢当众人面和自己这样说话的人,绝对不能让对方活着,不过这件事,可以延后,总之梁子,结下了。
当下,白子婿压住火,冷笑道:“行啊,你不服气可以去宗门告发我,我倒要看看,结果会是如何。”
当着众人的面,白子婿就是再猖狂,也不敢出手灭杀徐游,因为那样,无疑会留下铁证。
这种蠢事,白子婿当然不会去做,哪怕他气的丧失理智,也不会这么做。
这种场合,不能再众目睽睽下动手,所以白子婿不再说话,心里却是已经想着事后如何弄死这个胆敢当众反抗他的弟子。
徐游不再搭理对方,他也不会走,就是这么站在这里,就如同白子婿不能直接对他出手一样,徐游也不可能对白子婿动手,虽然他知道,就算是动手,他也绝对不是这白子婿的对手。
白子婿不再去搭理徐游,而周围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