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源,上次我向你打听的事怎么样了?”
杜文珊一身便衣,神色看起来有些憔悴,那晚发生的事情简直就成了她一辈子洗刷不掉的污点。
许多人还真以为她是因爱成恨,所以才会对陆皓进行猛烈的报复。
连她家里的人都拐弯抹角的递话,让她不要再与那个人渣有半点瓜葛。
世间最无奈的事情莫过于此,有苦说不出。
一想到这里,杜文珊眼中便露出了浓浓的恨意,都是那个混蛋害的。
“我的姑奶奶,能不能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我这身子板承受不住啊。”
说话这人身材高大,面带愁纹,约莫二十来岁,周泽源算是杜文珊的发小,从小就入了武道界的圈子。
只不过他天生怠惰,吃不得苦,练武多年也没入门,纯属于花架子,真打起来,他还未必是练了跆拳道的杜文珊的对手。
“快说。”杜文珊脸上露出了不耐烦的表情,如果不是她哥现在正处于练武的紧要关头,不方便打扰,她才不会来找这个懒货。
“我找人问过了,你上次说的事在理论上是存在这种可能的,但这需要极为高明的眼力和深厚的内功修为,就算我师傅那一辈的高人,也没几个可以做到。”
周泽源说着面色有些难看,无声无息的制住人的动作和声音,这简直是传说中才有的手段。
他不怀疑对方是在消遣自己,但如果那人真的能做到这种地步,恐怕就算是杜家恐怕也不会愿意招惹这种等级的武者。
“你说有没有可能是陆皓那个家伙?”杜文珊露出了少许迟疑,尽管理智告诉她不大可能,但她总忍不住想起那张可恶的脸庞。
“绝无可能。”
周泽源说的斩钉截铁,别说是陆皓那个圈里有名的纨绔子弟,放眼整个年轻一代的武者,他都没听说谁有这份本事。
他虽然练武不成,但圈里的消息还是非常灵通的。
就算是杜魔女的那个天才哥哥,恐怕也做不到这一步。
“那就是他的请的外援?”杜文珊猜测道,如果是陆家的长辈出手,倒是有可能办到,但以陆皓的身份,似乎没有这么大的面子。
而且如果真的是陆家的关系,她没理由会不知道啊。
“这倒有可能。”
周泽源其实更愿意相信这些都是对方的幻觉,他常在这个圈子里混,深知高阶武者的恐怖,杜家虽然势大,但如果对方真的不顾一切乱来的话,恐怕杜家也会大感吃不消。
“如果可能的话,那件事过去了就让它过去吧。”以那个神秘武者的手段,想要收拾一个女人实在太容易了,他担心再搞下去,对方会吃大亏。
这是最理智的做法,但杜文珊显然是不会接受的。
一想起那晚的遭遇,她就恨的咬牙切齿,如果不把这口气出出来,这件事多半会成为她一辈子的阴影。
“我说啊,杜姐如果你真的有什么想法,最好等你哥出关以后再说。”
如果不是他和杜文珊的关系确实很好,周泽源是不会介入到这种高级武者之间的纠纷中去的,但他也只能做到这一步,对方要是不听,那他也没有办法。
杜文珊只是点了点头,也不知听进去没有。
***
从木家回来后,陆皓就搬了新家。
这里本来是司雁凝给自己准备的临时落脚点,位于森林公园的偏僻角落,环境清幽,少有人打扰,正适合练功之用。
只不过她并不会在京常住,而且还有别的住房,再加上些许报恩的心思,才主动把这处地方让了出来。
陆皓对这里是非常的满意,每天练功,码字,画符,时间安排的满满的,日子过的十分充实。
特别是看着实力一点一点的增长,给他带来一种异常强烈的满足感。
转眼一个月过去了。
就在一天之前,陆皓终于打通了第二条筋脉的全部窍穴,进入练气二层。
尽管“信力”因此消耗了大半,但对他来说,这绝对是值得的。
经过一个多月的真气滋养,炼丹炉逐渐恢复了几分法器的灵性,只要他能将上面铭刻的符文阵列重新激活,就可以使这件炼丹炉重回法器之列。
如果以陆皓之前练气一层的修为,做成这件事还有几分困难,但现在却都不是问题。
虽一层之差,但他如今不仅真气总量翻了一倍,而且也更为精纯。
在这个修炼的过程中,陆皓也终于明白了他与古武者之间最大的区别。
武者虽然也能练出真气,但在精纯度上较之修真者要远远不如。
这在初期或许看不出什么,但随着修为的精进,武者与修真者之间的差距会进一步扩大。
筑基的门槛更是仿佛一道天堑竖立在所有武者心头,难以跨过。
相反,陆皓只要按部就班的修炼下去,筑基不是问题,只是时间的早晚而已。
前提是他拥有足够的“信力”。
待一切准备妥当之后,陆皓开始了炼丹炉的激活工作,这其实也是炼器的最后一道步骤。
炼制法器的过程大致可以分为三个步骤,即塑形,铭文,注灵。
炼丹炉曾经是一件法器,现在虽然跌落品阶,但本体无损,只要重新注灵并激活符文阵列,就可以使它重新步入法器之列。
陆皓虽然之前已经在心里演练了很多遍,但事到临头却还是有点心慌。
屏气凝神,消除杂念。
脑海中浮现《小说家秘录?炼器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