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面无表情地脸庞露出了一个温暖幸福的微笑,嗯。亲人。
那是她从未拥有过的存在。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早晨的阳光中,沙漠的小镇早早地就听到了马夫驾驶着马匹的催促声,酒馆早早地开门,老板把招牌咬着面包,将招牌摆在了外面。街边的小摊懒散的叫卖着。街角的妇女相互交谈,路边的长椅上夜不归宿的酒客还在宿醉的睡梦中喃喃呓语。空气不太纯净,总带着干燥的沙尘,让人难受。
两天前,小镇上来了一对奇怪的父女。爸爸总是披着一件棕黑色的斗篷,戴着手套,不管是脸还是什么,没一点皮肤露在外面。有人说,他是得了光衰症(类似于白化病),不能见到阳光,才是这样的。
而女儿则是成了这几天镇上的小伙儿魂牵梦绕的对象,她有着让人难以忘记的脸庞和少见的黑发黑瞳。她常常陪在父亲身边,帮父亲打听消息,购买生活品,唯一让人遗憾的是,少女的脸上总是面无表情,给人一种生人勿进的感觉,导致到目前为,都还没有人敢上前搭讪。
泽拉斯站在窗边,看着窗外,他有些烦躁。他现在的力量只有全盛期的三分之二,这让他很没有安全感。他必须尽快的恢复力量。为了这个他就必须找回自己遗失的那一部分符文之躯。在那口可恶的棺材里。
那是当年雷克顿和内瑟斯想要用来封印他的魔法石棺,他们在他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将他关在了里面。虽然最后他击破了石棺,却也被那口石棺拘留了接近三分之一的符文躯体。石棺被它击破,其中拘留着他躯体的部分却不知道飞往了何方。他现在要找到它,却是异常困难。
“喝水?”一个好听的声音小声的在他的身边问道。
泽拉斯转过头,却发现安辰端着一杯茶,小心地站在自己的身边。泽拉斯想要发火,但是忍住了,闷闷地说道:“不喝。”
“哦。”安辰遗憾的放下了茶杯,安静地站在泽拉斯的身后。
她很少讲话,也很安静,就像是一个影子一样,默默地在泽拉斯的背后站着。
泽拉斯,这个名字的意思是,一个懂得分享的人。可惜拥有着这个名字的人,却不是这样。
恕瑞玛时期,泽拉斯是一个帝国最底层的奴隶,但是他的父亲和母亲却是被拘留的学者。所以在泽拉斯的儿时,他接受了本不可能接受到的知识的教育。再一次事故中,他的父亲在劳力中被掉落的石头压断了一条腿。泽拉斯的母亲因为无法养育他,只能苦苦哀求一个御用建筑师收养他,建筑师无奈的接受了他母亲的请求,这之后,他就再也没有见过他母亲。
泽拉斯很聪明也很好学,作为他老师的建筑越来越满意这个弟子,甚至安排他去皇宫中的图书馆看书。
这让他遇到了改变了他生命的人,一个最不受重用的皇子,阿兹尔。
几个月的时间里,两人的友谊愈发深厚,阿兹尔赐予了他名字,叫泽拉斯,译为:懂得分享的人。奴隶不能拥有名字,这成了两个男孩之间的秘密。
阿兹尔利用权力,让泽拉斯成为了他的专属奴隶,只为他一个人服务。说是奴隶,但是阿兹尔对待泽拉斯就像是请兄弟一样。两人同吃同住,阿兹尔还说,要是有一天,他能够成为皇帝,他就废除所有的奴隶,让所有人自由。还要和他成为异性兄弟。
阿兹尔说的这句话,被泽拉斯深深地记在了脑海中。
一次所有皇子集结的沙漠之行,车队遭遇了刺客,泽拉斯拼死就下了刺客刀下的阿兹尔,而阿兹尔的所有兄弟却都死了。阿兹尔变成了唯一的皇子。
从此,泽拉斯走上了一条黑暗血腥的路,他在背地里帮阿兹尔铺平了所有道路,用尽了一切手段,他要让阿兹尔成为皇帝。为此,他的双手沾满了鲜血,甚至杀死了诅咒了皇后和皇后腹中未出生的孩子,最后的最后,甚至杀害了国王嫁祸给了别人。
阿兹尔成为了皇帝,在加冕的那一天,泽拉斯看着金色铠甲中的阿兹尔,眼中充斥着光芒。
可是阿兹尔失信了,他没有兑现诺言,他没有废除奴隶制。随着时间的推移,泽拉斯对阿兹尔彻底失望了。他诱骗阿兹尔记性了飞升仪式,并准备在仪式那天背叛他。
当泽拉斯提出飞升的时候,阿兹尔迟疑了一下,担当泽拉斯说出了飞升的时间后,阿兹尔想也没想就同意了。
飞升的当天,泽拉斯骗走了雷克顿和内瑟斯两兄弟,他要推翻恕瑞玛这个黑暗的王朝。他预想了,任何危险,甚至预想了阿兹尔发现了他的谋划的可能。但是最后,事情还是出乎了他的预料。
在飞升祭坛打开的之时,阿兹尔转头看着泽拉斯,笑了笑:“泽拉斯,我给你准备了一个惊喜。”
然后,阿兹尔在万众瞩目之下,宣布他和泽拉斯将成为异性兄弟,而恕瑞玛,从此再也没有奴隶制,所有人,都将获得自由。
阿兹尔从来没有忘记诺言,只是在暗自努力,他瞒着泽拉斯一点点颠覆着在恕瑞玛这个帝国中根深蒂固的奴隶制。在飞升仪式的前一天,他完成了所有的事情。排除了依靠奴隶生存的最后一个权贵家族。现在的他将要将这个惊喜带给泽拉斯,和他一起分享他的喜悦。
万众欢呼,欢呼声中,没有人看到泽拉斯震惊的眼神,和痛苦绝望的脸庞。
一切已经来不及了,他已经安排好了一切,祭献了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