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少侠,前面我们就和他们分开了,接下去就是你我两人了,此去京师有三条路,爹爹要我们走过修武,继续西行,至河内,再稍偏西北到五龙口,转向京师!”柳梅儿一边打马跟上李闯王,一边用那莺雀般的嗓音道。
“柳姑娘,我还是那句话,这路途我不清楚,你做主就是。”李闯王皱了皱眉头,心里老想着到和张郃一战,张郃那明显大门大派出来,见多识广,宝物层出不穷,确实刺激到了李闯王,现在的李闯王只想早点加入元皇正一派。
“你这人,怎么如此无趣!”柳眉儿嘟囔了一句,又道:“我是和你商量,如果不出意外,今天我们跑不到修武,最多跑到汲城,但明天可以跑过修武,又到不了河内,最多只能到山阳,再赶到五龙口,然后到京师!”
“嗯,你安排的很好!”李闯王随口答了句。
“真是好心没好报!这样的话,我们很容易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你能受得了不了,我的公子哥!”柳梅儿终于忍不住了,直接嚷了出来。
“哈哈,柳姑娘见笑了,我不是公子哥儿!”李闯王这才明白柳梅儿的意思,心里一暖,这妮子还蛮会照顾人的。
“哼,你不是公子哥,你看你的手指,比我姑娘家的还要白嫩。”柳梅儿跟着柳总镖头走南闯北,也算见多识广了,这才一会儿工夫,就见到李闯王似乎马术并不熟练,抓着缰绳的手也白嫩的抢眼,便笑着到:“要不是我爹爹说你身手极高,我还以为你是……”
见到柳梅儿说一半留一半,然后单手捂着嘴咯咯地笑,虽然面罩罩住了脸,但那露出的两只大眼睛都弯成了明月,李闯王瞥了眼,也忍不住逗笑着道:“以为什么?”
“以为你是侍人呗!”柳梅儿的大眼睛都快笑眯了,咯咯地笑着道。
“侍人?”李闯王有点丈二摸不着头脑,愣愣地重复了句。
“哈哈哈~”柳梅儿再也忍不住了,纵声高笑,一夹马腹,那白云电闪般地冲到了前头,只留下咯咯笑声:“就是阉人啦~”
“你敢取笑我!”李闯王一听,顿觉一头黑线,这柳梅儿在镇远标行,不是被自己斥责就是被自己呼来唤去,还只觉得懂事听话,但听那朝歌客栈的店小二介绍,这柳梅儿应该是个极为艳丽活泼的女子,这才出朝歌多久,果然就本性显露了。
“哈哈,取笑你!”柳梅儿策马跑的飞快,居然一拧身,在飞奔的马上来了个藏身马腹的动作,双手抱着白云的头,转过头来,脸上的面罩自然挡不住那深深的酒窝了,只见柳梅儿笑吟吟地调侃道:“那你来追我啊!”
“哈哈,都说你是酒窝美女,我看不见得!”李闯王也被逗乐了,看着这酷似以前老婆的柳梅儿,加之来汉末已久,虽说来前已近而立,但年许时间也适应了这少年心性了,便故意调侃柳梅儿道。
“你知道我叫酒窝美女?”那柳梅儿听李闯王说到她的别称,不由得一愣,差点从马身上摔落,赶忙坐正了道:“你说你第一次来朝歌,你怎么知道的?”
“哈哈,我怎么知道的?”李闯王见柳梅儿减速了,连忙夹住马腹,黑点刷地追了上去笑道:“你把招牌挂在脸上,还问别人怎么知道的。”
“咯咯,你都说我这招牌挂脸上了,你还怎么说不见得!”柳梅儿旋即明白了李闯王的意思,这长在脸上的酒窝可不就是活招牌,那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一转,顿时笑道:“你不服气我说你是侍人,故意说的吧!”
“哈哈,我是说……”李闯王正待说出柳梅儿藏身马腹时露出的酒窝和白云那马屁股比起来,深度不如那马屁窝,突然想到这话太慥了,立刻愣愣地收回,只是嘿嘿地笑了两声。
“你不是好人!”柳梅儿见到李闯王古怪的神色,作为女孩子很是敏感,脸上顿时一红,把白云又一催,加快马速道:“不和你说了,我们要过飞眼警戒了,加快速度,按爹爹的计划行事。”
“不好了,爹爹!”
还是在朝歌城的那座讲究别致的宅子里,还是那被称为林儿的青年,还是火急火燎地奔走呼喊,还是那两名中年文士在花厅。
“林儿,少一惊一咋的,什么叫不好了!”那士脸色有点挂不住了,把端着的茶盅重重地往几案上一放,神色极为不满地道:“有事禀报就说,别大呼小叫的.”
“爹爹!马叔传信,说镇远标行这次不是走阴阳标了,走的三才长蛇标,车队分成三份……”那称为林儿的青年一边拱手,一边将一卷素绢递上。
那士接过素绢,匆匆略视一遍,一边递士一边道:“这飞蝗柳果然不老实,贤弟,你看我们是不是该行动了吧。”
“士一边接过素绢,看了遍后,闭上眼睛,默默运神,突然睁开眼睛,对着那青年男子道:“林儿,他们人数没变吧?”
“回二叔,尚未接到这方面消息,我这就安排去查!”那青年男子躬身道。
“嗯,重点查甲子组和丙字组!”那青袍中年文士点了点头,又不放心地道:“还有标行里的还有多少人。”
“遵命!”那称为林儿的青年立刻答道,稍做迟疑地道:“这甲子组和丙子组还有标行好查,那飞眼的消息怕要过到傍晚才能知晓。”
这镇远标行行车,如同后勤行军一样,先派探子探路,初开始飞眼探子一次两人一组地负责区域,十组铺下去,差不多能监控十余里的路程,待到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