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饼脱杆了,李闯王见状一愣,随即便急运太平经,将真气不要钱一般的朝幻魔真影决放肆涌去,顿时身影一闪,整个人就如同利箭出弦一般,朝着石饼掠去。
“小心!”另一道身影也从擂台边,一冲而出,直奔那石饼而去。
很明显,李闯王的速度要比那人快多了,就在石饼快撞到擂台的门框前,李闯王后发先至,用手一盘一拉,那石饼便换了方向,砰的一下把练武场的地面砸得尘土飞扬。
“你是谁?“见石饼被控制落地,李闯王才略松一口气,此时先前大喊着小心的那人方才冲到,见到李闯王面生,便一边喊道,一边一个急停,一前一后摆了个丁字步方堪堪站稳。
“石饼脱杆了!”李闯王此时方一个旋身,借着拉拔石饼的力,稳住了身形,倒轻飘飘地落地,对着问话的那人,只是略一点头,又随口答了句。
“石饼脱杆?”那站着丁字步的人,听到李闯王说的轻淡,不由得一愣,随即便反应过来了:”你是来打擂的好汉?“
“李某还在称力!”李闯王见那人说的客气,倒也客客气气的回了句:“这不,险些造成危险。”
此时,那店小二的大表哥这才急匆匆地赶来,见到和李闯王对话的那人,脸色一变,连忙鞠身喊道:“见过总标头!”
李闯王闻言,面色一动,这才认真朝那电小二的大表哥称为总标头的人看去,这一家标行,总标头只有一个,想来这就是店小二絮絮叨叨良久的号称“飞蝗柳”的柳总标头了。
看着柳总标头,年龄确实不大,四十来岁,整个人极为高大,至少怕有八尺高,一张国字脸上,两道浓密的刀眉,一双犀利的眼睛,下颚还挂着寸许长的胡渣,整个人一看上去,就感觉是那种极有气势,虎气十足的类型。可能是当惯了总捕头,身上的官差味道极强,总给人正气凌然的感觉。
“这位好汉,我来招呼。”这柳总标头不同于那店小二的大表哥,方才才见到李闯王飞身拨拉石饼,比自己都要快的多,自然是身手极佳之人,这走江湖混官差惯了的老手,自然知道该如何做,当下便对着那店小二的大表哥把手一摆,大声地吩咐道:“还不快给这位好汉看座上茶!”
言罢,又立刻满面堆笑地对着李闯王拱了拱手,:“好汉,这边请!”
“柳总标头?”这种接待的场面,李闯王没来汉末前可见多了,当即便迟疑地问了句,又指着那称力场道:“李某还在称力。”
“哎呦,李少侠!你这么说,可就是折煞老柳了!”柳总标头见过了李闯王的身手,见李闯王还说着要称力,哪里不知是给自己一个话台,当下更是热情地靠拢李闯王,把双手一拱道:“柳某见过少侠,少侠的身手,这些自然无需再试。来来来,这边请!“
“也好!”李闯王本就是只想来买马,前几日才和张郃过招,自知这江湖卧龙藏虎的,也摸不清这镇远标行的底细,所以才耐着性子来打擂,如今柳总标头这出面邀请,不去试那些简单的事情,也正合心意,当下便拍干净手,也客气地朝柳总标头一拱手:“那就打扰了!”
有柳总标头出面,那些看到石饼飞出的自然也就没过来细问,于是,柳总标头便引着李闯王直接坐到了擂台的主位,当下便有伙计送上茶水。
“柳某失礼了!”刚一落座,柳总标头便和颜悦色地正视着李闯王,乐呵呵地问道:“不知如何称呼少侠?”
“柳总标头,客气了!”李闯王见柳总标头和善,还来不及喝茶,当下便客客气气地答道:“小子姓李,字闯王。”
要说李闯王先前连镖局和标行都搞错了,他可真不知道,汉末的标行,本来就是江湖中人,经常跟三教九流打交道,自然有经验,一般来说,标行只以护标防御为己任,极少出现今天这种情况的摆擂斗武之事,甚至可以说这是标行的忌讳。
因为做标行的都知道,要想做标行,可必须有三条硬条件,第一条官府关系要硬,这镇远标行连朝歌县的总捕头都能让他提前告老,想来这是没问题,第二条就是武林关系要硬,这柳总标头在北方武林获得“飞蝗柳”的称号,多年的总捕头,估计也正是镇远标行的幕后老板要的,第三条就是自身功夫要硬,请这柳总标头镇场子,估计也就是这意思。
可有了这三条硬条件,可不是说就能想如何就如何,首先,所有的标行可都不愿意节外生枝,几乎从不接受与护标无关的无谓打斗,这一来,标行做的可是坐庄生意,如果只有有人前来挑战就迎战的话,如果把对方打伤了,这标行就要被讹上,要是标行打输了,那就更丢脸了,主顾那还肯上门关照生意。
这二来,要是来的人有来路,标行就更加麻烦,所以标行可有标行的套路,但凡能人上门,都好话说尽,定要夸到对方满意,临走再送点金银财物的,当然肯定是能省就省,这样一来二去的,标行的声望指挥越来越高。
但如果碰到高手,标行一般也是盛情接待,如果能查到来路的,如果对方有心做标师,标行便会想法设法拉拢,如果查不到来路的,自然好吃好喝的招待后,客客气气的送走,这标行是生意门,又不是衙门和善门,自然标门就有标门自己的规矩了。
至于今天这朝歌的镇远标行反其道,不仅大张旗鼓的摆擂,甚至于还控制朝歌的马市,这种吃力不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