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偶尔还能看到李闯王眼睛里精光闪闪,店小二甚至就会以为,这个只是跟着自己走路的李闯王,是没有听他讲话了,这豪客不好对付,这赏钱不好拿啊,店小二在心里哀叹了一声。
拐了个弯,店小二又准备换话题了,为了引起李闯王的注意,他还特意停了下,又干咳了两声,便开始用只要是男人都懂的语气接着介绍,果然这一举动,引得李闯王都停了下,用这诧异的眼神还看了看他,店小二见到李闯王有了反应,顿时更来劲了,那语气越发的猥琐。
要说这柳总镖头除了一身武功了得加之感恩不续弦外,在这朝歌还有出名之处,那就是他那独自拉扯大的姑娘,长得是出水芙蓉一般,那皮肤,洁白如玉,人又特别喜欢笑,只要一笑,除了那弯月般的眉眼外,偏偏那脸上还有一对灵动至极的小酒窝,在这朝歌县城,见过的都知道,那妮子的酒窝才真叫酒窝,所以说这柳姑娘啊,还有个酒窝美女的别称。
说到这柳总镖头的女儿,店小二甚至还咽了下口水,眉目中尽是些猥琐,见李闯王似乎也对这感兴趣,还连连靠近了点,低声地道:“客官,小的说的可都是大实话哦,小的可是亲眼见过那柳姑娘,前几日柳总镖头还带她到了咱们客栈的雅座用膳了咧。”
“还有多远到你说的镇远镖局?”李闯王这才拿到了灵玉龙佩,不久后又可加入正一元皇派的,他倒没有那么多心思,只是想早点买到快马后,早点赶到京师去,但这店小二一路滔滔不绝,心情不错的李闯王也不反感,只是当做故事听听而已。
“啊马上就要到了,就在前面一点咧!”店小二见李闯王只是问还有多久到镇远镖行,似乎对自己讲的不感冒,当下大为泄气,蠕了蠕嘴,却没说话,便只是闷着头带路了。
李闯王见状,哪里不知道店小二的心思,于是晒然一笑,从怀里又抓了三四十枚铜钱,递给店小二道:”到了镇远镖局,你要能帮我买到快马,还有打赏。“
“哎哟,这可如何使得!”店小二前面费尽口舌讲了一堆,结果没点作用,现在没说话,这豪客反倒出手打赏了,店小二是一边假意推辞,一边手脚却麻利地接过铜板,飞快地揣进怀里,又献宝般地道:“客官,你放心,等下小的必定尽力帮您选马,小的还有个表兄也在镖局里当伙计哩!”
言谈中,又拐了个弯,其实这时候已经不用店小二介绍了,李闯王也认得此处必然便是镇远镖局。
只见前面不远处,泥砖青瓦的好大一幢院子,院门口还立了杆幡,枣红色的幡布上“镇远标行”四个大字,用黄色丝线绣着,格外地抢眼,那幡的四周还都垂了些穗子,清风一吹,便悠悠地招摇着。
李闯王望着那幡布,有点发愣,以前不都是说镖局镖局的吗,怎么到这里成了标行了难道是自己弄错了,这明摆在面前的东西,当下又做得声,只好在心里默默地记住了,这标行标头的怕才是对的。
“哎呀,客官,今天我大表哥当差哩,我去说下,你等等我!”还没等李闯王答应,那店小二便倒三步并二部,跑到了镇远标行门口,对着一伙计打扮的男子,亲亲昵昵地喊了声:“大表哥,今天轮你当差啊,好久没看到你带相好的到我们客栈来了。”
“滚犊子,别到这里嚷嚷!”那伙计打扮的男子,扬起手做了个要打的样子,那店小二便缩着脖子,做了个害怕的样子,指了指站在一边打量标行的李闯王,又眉开眼笑地道:“今儿个,要大表哥帮个忙,我这有位客人,想买匹快马,大表哥你帮我去说合说合?“
“哎呀,这可不成啊,二狗子诶,今儿个可不是大表哥不帮忙,这可帮不上啊!”那伙计打扮的大表哥,往后退了步,对着那店小二又道:“今儿个一大早,柳总标头就来了,是反复叮嘱,莫要随意开口咧。”
“大表哥,就不能通融通融?”那店小二偷偷捏了十来块铜板,拢在袖子里,一边假装去扯大表哥的手,一边苦苦地哀求:“上次,大表哥你到我客栈来吃饭,我可还送了你一壶菊花茶哦!”
“去你的菊花茶,也去你的这铜板!”店小二的大表哥见那店小二说不清楚,脸色都有点变了,竟然还带了点真火一般,一巴掌把店小二推开,店小二那铜板没捏稳,既然叮叮当当地掉落了几枚。
“要如何才能买马?”李闯王见状,知道靠着店小二买马怕是指望不上了,便随意用脚在地上一跳,一枚铜板就如自己长了眼一般,刷的一下,跳到了李闯王手里。
“小哥,你稍等等!”那店小二的大表哥看到李闯王这一手,眼睛竟然一亮,对着李闯王拱了拱手,又转过身便对着那店小二大骂起来:“你这死二狗子,你带来的这位小哥身手如此厉害,你要他直接去擂台不就得了,干嘛要缠着我!”
“哦,那你跟我说说擂台是什么回事?“李闯王单手玩弄着铜板,那铜板如同活过来了一般,竟然在李闯王只见跳来跳去,就是不落地。
“小哥,你是练家子的吧?”店小二的大表哥看着李闯王玩铜板,又觉得李闯王这手似乎极为光滑,不由得将信将疑起来:“咱们镇远标行的擂台,可不是花拳绣腿可以上的哦!”
“啰嗦!”李闯王本来就对柳总镖头阻止卖马不满,如今这一看门的伙计都好像有点趾高气扬的,顿时便不高兴了,带着点怒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