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了
“小伙子,有句话,不知道你听说过没有?”那自称张老汉的花白胡子老头见胡军长老如同跟屁虫一般黏住他,不由得苦笑一声后,便将担子从肩膀上挪了下来,竖在地上后对着胡军长老道:
“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
“咳咳!老丈,您说的这话胡某自然听说过!“胡军长老眼巴巴地望着那放下柴禾担子的张老汉,那料等了半天却等来这句当真是让他失望透顶的话,但胡军长老也是有修为,有修养的高人了,当下也被噎得只得深吸一口气后,不解地问道:
“老丈,胡某只是不知,你这张家庄,胡某确实是第一次来这里,但当真不知怎么就跟老丈话不投机哩!”
“小伙子啊,老汉看你也不小了,你应该知道人有三性!”花白胡子老头见胡军长老满脸诚恳,不由叹了口气道:
“那你自己说说,你和老汉相交,你用的什么性哩?”
“哎呀!哎呀!”花白胡子老汉话语一处,胡军长老顿时一愣,但旋即又道:
“老丈啊,您这么一说,胡某算是明白了点!”
“明白就好啊!”那花白胡子老汉似笑非笑地望了眼胡军长老,又略微等了下后,嘴巴蠕动了几下,但最后还是没说出口,只是将柴禾担子轻声吆喝后,又担着朝山下行去。
“老丈,老丈!”胡军长老此时却没有再去追那担柴的老汉,反倒从腰里取出一只小小的白玉瓶,单手扯开了瓶塞后,笑盈盈地道:
“人有三性,以酒为最,先前委实是胡某着相了,还请老丈留步!”
“哈哈!香,确实香!”那担这柴禾刚走出几步的张老汉,先是闻到酒香,只是稍微迟疑了下,但却依然迈着步子,待听到胡军长老说出着相的话后,便不由得老脸一红,那担着的柴禾担子不由自主地从肩膀上溜了下来:
“人生无梦,岁月不长,喜怒哀乐,各自悲怆!小伙子,都到这样子了,你还要留着,掖着,还是要瞒着了?”
“胡某见过前辈!”胡军长老那双眼睛此刻如同点亮了的小太阳一般,炯炯地散发着似乎要刺透放下柴禾的张老汉的身体的光芒,这光芒虽然来的强烈,但也去的迅猛,甚至于对于常人来看,只是一晃即逝的幻觉一般。
“哈哈,小伙子,看够了没?”那自称张老汉的花白胡子老头此刻却摇了摇头,对着胡军长老道:
“怎么样,看出什么没有?”
“没有!”那花白胡子老汉话音一落,刚收回炯炯目光的胡军长老也便老老实实地答了句后,又用极为诧异迟疑地眼神望着悠然走向自己的张老汉。
“你想请老汉喝酒,就把酒给老汉!”那花白胡子老汉见胡军长老一脸茫然,不由得晒然一笑后便乐呵呵地道:
“我有故事,你有酒,岂不快哉!”
“老丈,您是?”见到那花白胡子老汉漫不经心的样子,胡军长老努力地控制着自己的惊异,但随即似乎不甘心一般,那眼睛里居然精光闪闪,那双瞳的光亮似乎就要随之大作。
“歇歇吧你!”那花白胡子老汉一边略微瞥了一眼胡军长老,一边走到他跟前,一把抓住那只小玉瓶后便望自己的口里灌去,好半天后才呼出一口长气,又重重地哈了声后,才对着胡军长老道:
“你这灵瞳术还练个百八十年的,怕才方能看到老夫的一点影子!”
“前辈您到底是谁?”那花白胡子老头的话一出来,胡军长老顿时骇然地望着他,就连手指的小玉瓶被其拿走的事,他都不没有在意半点,只是怀疑地盯着那花白胡子老头道:
“胡某怎么看,老丈你就是一名正儿八经的凡俗之人啊!”
“何为凡,又何谓不凡?”花白胡子老头趁胡军长老迟疑发话之际,又咕噜咕噜地喝了几大口酒,细细地眯着眼睛体会后,方才对着胡军长老道:
“就如你家文恭公胡广太尉一般,老汉的事,你这小辈如何能知?”
“啊!前辈您是?”那花白胡子老头轻轻的一句话刚落,胡军长老便如被雷击中一般,当即脸色剧变,随即深深地鞠身拱手道:
“小子胡军见过长辈!还望长辈赐下名讳,小子回去后也好告予先祖!”
“你个滑头,当真得了你家胡广的嫡传,哈哈!”胡军长老极为恭顺的话语说出后,那花白胡子老头却并未领情,只是又灌了一大口白玉瓶里酒后,方才似笑非笑地道:
“你回去后只需把今天如何见过我的模样告知你家胡广那厮,老汉保准你受益无穷,哈哈!”花白胡子老汉又抿了口酒后,便将那白玉瓶塞子一塞后胡乱地朝自己的怀里揣去,嘴里却道:
“看在这酒还算不错的份上,老汉就替你喝了,你来张家庄所谓何事,老汉也清楚,放心,你做你的,老汉自然不会坏你的事!”
“前辈,您知道我所谓何事而来?”听到花白胡子老汉的话,胡军长老不由得睁大了眼睛,甚至带着极为不信的神情望着那怎么看怎么不像高人的花白胡子老汉,半天都说不出下句话来。
“小伙子啊,有些事,看破不说破,你可知道老汉的意思?”那花白胡子老汉瞥了一眼胡军长老后,便朝着自己的柴禾担子晃晃悠悠地走过去,嘴里却隐约地嘀咕着:
“胡广这厮的中庸之道,怕是臻于化境了,唉!也罢也罢!老汉要快点才是!”
“啊!前辈!”那自称是张老汉的花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