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某今年四十有二,不知小友何处此言?”那黄忠见李杰忽然没头没脑地说起他怎么这么年轻,不由得一愣,随即又道:
“不年轻了,都一把老骨头了,和你们一比,我就是那落日咯!”
“落日?”李杰话一出口,便自知不妥,还没等到他解释,又听到黄忠说起落日,顿时李杰也来了兴趣道:
“黄装饰,你刚才说落日,你可会落日弓?”
“什么落日弓?”黄忠被李杰问得糊涂了,转过身指了指马车底板下的刀道:
“黄某擅长用刀,小友说的什么落日弓,黄某可从来不曾听说,急更别谈会使了,对了,小友,到底什么是落日弓?”
“咳咳,你只说你会用弓箭吗?”李杰见自己接连出错,又不好回答黄忠,只好顺势转移话题道。
“小友,黄某说过,黄某擅长用刀,弓骑箭射黄某并不擅长,只是略知一二而已。”黄忠见李杰不欲在这上面多说,便也没有过多计较,只是转过身,用手再一指身后的车道:
“不知小友可否移驾,去替我孩儿看看病?”
“不用看!”李杰顺着黄忠的手指看了一眼,便直截了当地道:
“秦越人扁鹊先生曾经说过,医者,无非望闻问切,搭脉无非是辅助和确认,你家孩儿已经不宜路途奔波了,你若信得过在下,还请黄壮士将你家孩儿从车上移到咱们火堆这边。”
“那……好吧!”黄忠略一迟疑,想了想便对着李杰拱手道:
“先前是黄某孟浪,还请小友看在黄某乃是替儿寻医的份上,原谅介个。”
“小友之命,黄某必定遵循,黄某这就去把我孩儿移到此处!”黄忠匆匆地说完,也没等李杰再说什么,扭过头就朝自己的车子快步走去,边走还便回过头道:
“恳切小友救小儿一命,黄某必定不敢忘了小友大恩!”
“这个,你先移来再说!”李杰见黄忠一副老牛舔犊的焦急模样,心里也是一软,便指了指方达他们边上道:
“你那孩儿坐在车上,位置也窄,你快点移到那处,李某等下就替你孩儿来看病。”
“多谢,多谢!”见到李杰首肯,加之李杰一语便道中黄忠的孩儿的病情,黄忠顿时心里一松,头如鸡啄米一般点个不停,但他的手脚却并未停住,还只有计息功夫,黄忠便将他的孩儿抱到了李杰指的火堆边。
“小友,这就是黄某的儿子,黄叙!”黄忠一边将那叫黄叙的少年小心翼翼地放到地上,一边对着黄叙道:
“叙儿,这是李郎中,你可要听他的话。”
“爹爹,孩儿好冷,孩儿想回车里!”那黄叙却没有看李杰,只是浑身哆哆嗦嗦地,脸色一片苍白,那嘴唇没有一点血色,甚至可以说是乌黑的,就连那双眼眶都是黑的,而且可能是伤寒多日,这人都拖瘦了,眼眶深深地陷了下去,那骨骼凌凌的样子下,还格外的吓人。
“叙儿乖,爹爹在这里,你就让李郎中看一看!”黄忠此时说话的声音都极其柔和,轻轻地拍了拍那叫黄叙的少年后又道:
“你如果太冷了,要不为父再来给你渡气?”
“不!爹爹!”那叫黄叙的少年一听黄忠的话,便将头摇得如同拨浪鼓一般,那双因为瘦弱而显得格外大的眼睛闪了闪,嘴里便道:
“爹爹今天早上才给叙儿渡过气,现在爹爹再给叙儿渡气,你会受伤的!”
“无妨!无妨!”黄忠深深地望了眼黄叙,嘴角一裂,用手轻轻拍了拍胸膛道:
“爹爹身体好,爹爹扛得住的,你坐好,爹爹给你再渡次气后,你就让李郎中看看!”
“你别看李郎中年轻,他可是有大才的人!”黄忠一边将黄叙扶正坐好,自己也盘下腿,就准备坐在黄叙的对面:
“你放心,如果李郎中治不好你,爹爹还听说却月城里来了名老军医,等下爹爹再带你去寻那老中医便是!”
黄忠说完,双掌一推,便一左一右刚好贴在黄叙的肚脐处。那黄忠和他孩儿黄叙对话,李杰尽管在旁边没有插话,但随着黄忠双掌一贴到黄叙身上,李杰发现,就是这烈日下的空气似乎都随着一动。
慢慢地,黄忠的脸色越来越惨白,而黄叙惨白的脸色居然泛起了一丝红晕,那乌黑的嘴唇也开始变淡,慢慢地甚至有点红润起来。
“呔!”黄忠继续渡气,到后面甚至吐气开声,以助功效。随着黄忠慢慢地渡气,慢慢地加大渡气量,那黄叙的脸色竟然越来越红润,嘴唇也由乌黑转为红糯,就那双无神的眼睛里,竟然浑浊的眼白都开始清明,很快黄叙便由一个病怏怏的样子变成了一个唇红齿白,剑眉明目的少年。
“小友!我孩儿就交给你了!”随着最后一声开声,黄忠慢慢地收回贴在他家孩儿黄叙肚脐地方的双掌,但黄忠整个人明显疲惫了一般,以前那双浓眉大眼,此刻竟然显得极为疲惫一般:
“黄某需要运功恢复,拜托小友了。“
“无妨!你运你自己的功就是!“李杰对着黄忠点了点头,再望向黄叙,只见黄叙明显的那精气饱满的样子就有点开始变差了,李杰心想,看来这渡气总归不是办法,估计黄叙之所以能坚挺这么久,必定与黄忠渡气有关了。
“呔!”黄忠继续渡气,到后面甚至吐气开声,以助功效。随着黄忠慢慢地渡气,慢慢地加大渡气量,那黄叙的脸色竟然越来越红润,嘴唇也由乌黑转为红糯,就那双无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