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些事,不仅胡军长老懂,金长老他也懂,就是现在在议事大殿前的其他几名长老,也都心知肚明,所以尽管金长老在正一元皇派里名声赫赫,大家伙都有求于他。
但李杰这事发生后,他们那里会为了讨好金长老而去得罪这如日中天的执事长老,要说这些个长老一,个个也都是活了几百年的老江湖了,所以这点自保的想法还都是有的。这才出现了只有胡军长老在替金长老奔波,而其他的长老都装聋作哑,自顾自的私下讨论去了。
要说没有李杰这事,估计在场的长老们,不说有明显讨好金长老的举动,但起码一个个都会客客气气,热热闹闹地来和金长老打招呼了。
金长老也不在乎这些,别人都是老护理,他也不傻,所以他便若无其事地站在议事大殿门口,眼观鼻,鼻观心,一心只等祝掌门出来发话了。
“诸位久等了!”就在金长老忍着心里的不快,先前用神识传音的朱掌门很快就露面了,只见他身着一袭土黄色道袍,明晃晃地忽然出现在议事大殿的门口,随意打了个招呼后,便一甩衣袖,一边飘飘然朝着议事大殿内走去,一边嘴里说的倒客客气气:
“深夜惊扰了各位,实属无奈,各位随老夫进来吧!”
“参见掌门!”
“拜见掌门!”
在一众长老的拜见声中,朱掌门略微点了点头,一路朝大殿最高处走去,那大殿里便顺着他不徐不疾的脚步,一路亮了起来,瞬间整个大殿就犹如白昼一般。
“老夫今日将诸位深夜叫来,乃是有要事交代!”待到朱掌门坐到议事大殿的最高座上,这门内的一十一名亮橙色道袍的长老们便左右而立,朱掌门将眼睛一扫座下,脸色露出一丝似笑非笑的神色:
“洞灵真的南华你们可有听说过?”
“南华老仙?”诸位长老俱是一惊,但都不解地地朝着座上的朱掌门望去,此时站在首位的执事长老朱老四此刻却走到中间答道:
“回掌门,南华老仙的名头弟子听说过。”
“嗯,好!那你们呢?”朱掌门见朱老四走出来,便笑着点了点头后,又朝着其他的长老望去。
“回掌门,弟子听说过南华老仙的名号!”见到朱掌门的眼神似乎一直盯着自己,金长老此刻心里忐忑不已,但嘴里却同其他长老一样,连忙拱手回道。
“好!都听说过,那老夫就简单说下!”朱掌门见座下长老都回到听说过,便一边将眼光从金长老身上移开,一边依然看不出他是否在笑地又继续道:
“南华那老儿,已经突破元婴,进入化神了,所以以后你们再也见不到他了。”
“啊!南华老仙已经羽化登仙了啊!”朱掌门的话,如同一石惊起千层浪一般,议事大殿里的长老们顿时交头接耳地讨论起来。
“嗯!南华那老儿运程不错!”朱掌门似乎对座下诸长老对他带来这消息的反应甚为满意,顿了顿,又将手一压,诸位长老顿时都停住了讨论,齐齐地将目光聚焦在他身上:
“但南华老儿自己人走了,但他走的时候留下了祸根,你们知道他留下什么祸根不?”
“不知道!”这群长了顿时齐刷刷地回答道,他们这才想起来,他们的朱掌门有个怪脾气,就是喜欢说话时,有事没事总爱卖关子,而且还特别喜欢别人顺着他的关子来。
“就知道你们不知道!”那朱掌门见座下长老如此配合,脸上反倒浮起一丝笑容,稍微顿了顿后,又接着道:
“老夫也是才从上面知道的,南华那老儿有几个不争气的子孙,好像叫张角什么的,去年在凡俗间闯了大祸,弄得战火连天,生灵涂炭,以至于苍天失色。”
“近日,那失色的苍天才被天都巡察使发现异常,他老人费尽周折,意欲拨乱反正,使苍天重新清明,但奈何始终不得要法,后经他老人家推算后发现,这天下大乱之象已成,已经无力回天了。”朱掌门见座下的长老一个个都在认真地听着,没有人和他对白了,便咳了一声后问道:
“你们可知道要如何做吗?”
“不知道!”议事大殿里的诸长老又齐刷刷地回答道,甚至那执事长老朱老四还独独加了句:
“还请掌门赐教!”
“都说了无力回天了,你们还不懂啊?”朱掌门满意地看了眼执事长老朱老四后,又将眼光环顾议事大殿一遍后,清了声嗓子后又道:
“所以,巡察使大人发出圣令,着诸门诸派令人入世,老夫身为正一元皇派掌门,自然应诺。”
“诸位听令,又请巡察使大人圣令!”那朱掌门话音一落,他整个人便站来起来,对着虚空中一拜,只见一卷明晃晃的条状绢布便悬浮半空,其上还光芒灿灿。
“正一元皇派恭迎圣令!”一身土黄色道袍的朱掌门此刻却如同凡人一般,两脚一软,便伏在地上,朝着那漂浮半空的绢布圣令拜祭。
这座下的诸长老见掌门如此,自然也跟着拜伏在地,嘴里也纷纷喊着:
“恭迎圣令!”
“正一元皇派,入世!”随着众人的参拜,那卷亮晃晃,光灿灿的圣令竟然如同活物,仿佛它能看得清这议事大殿里一般,随着其缓缓打开,一道听起来虽然威严,但却极为简短的声音便蓦然响起。
随着那道声音的消失,这简短得居然只有寥寥数字的圣令便如同金长老他们的传音玉简一般,也是在空中一个涟漪后,就缓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