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金,你快别这么说!”胡军长老见金长老说的话很是动情,当下便脸色一红,赧然地道:
“只是老胡我能力有限,而且此次之事又是因我而起,你就别和我客气了,咱们多少年的兄弟了,你说是吧!”
“唉!老狐狸,老夫不是和你客气!”金长老长叹一口气,脸色很是落寞地道:
“老夫以前没上山前,就常听说战场凶险,官场阴险,要的除了自己的努力外,还要有好出身,好运气,如今看来,就是我们修行一途,也同样要看有没有个出身,有没有好运气。”
“你怎么忽然说这些?”胡军长老见金长老不谈李杰的事,也不谈朱长老的事,反倒一下子扯到世俗间,便不解地问道:
“老祖们说法讲道时,不是一直都说修行一途,要说还是要靠自己吗?”
“唉!是啊,但也不全是啊!”金长老仰着头,想了想后,再回过头盯着胡军长老,脸色依然落寞地道:
“你说李杰这孩子吧,什么都好,就是说出身来头的话,在这正一元皇派里也有你我,还算不错吧,要说不好,还是他运气不好,或者说运程底蕴差了点!”
“老金啊,这怎么怪他啊!”胡军长老有点迷糊,金长老此刻无悲无喜,似乎只是站在旁观者角度来看李杰,当下也便顺着金长老的话答道:
“他还没正式进入正一元皇派,还只在试炼之路就遇到这样的事,而且直接遇到连你我都无法解决的难题,你说这能怪他吗?”
“唉!按你这么说,怪是不能怪!”金长老低垂着眼睑道:
“但能怪谁,怪朱老四有用吗?他还不得经历此劫!”
“所以啊,最后还得怪他自己的底蕴不足,你说假设他不读完天龙九转术,那天龙玉简便不会破损!”金长老想了想又道:
“那天龙玉简不破损,那陈亮便不会带他去见朱长老……”
“不对啊!老金!”胡军长老打断了金长老的话道:
“如果不是老夫和那朱老四王八蛋有过节,李杰也不会被朱老四不分青红皂白的丢到鸦洞去啊,甚至还会当宝一样供起来,这是他的实力啊!”
“所以说有实力没底气才是他的问题啊!”金长老低叹一声道:
“要是当日是老夫自己送他进的试炼之路,说不定李杰那孩子又是另外一翻情况了。”
“老金啊,这事就摆在这里,从什么方面看都可以说是对的,你要这么说,我也没办法!”胡军长老砸吧砸吧嘴巴后,又哭着脸对金长老道:
“好说歹说,老胡我也和你说了这么久,你就不给老胡一点茶水润口啊!”
“都这样了,你还有心情喝茶!”金长老没好气地看了眼胡军长老,又从桌子底下提出个玉水罐,朝胡军长老面前一放道:
“要喝就自己倒!”
“老狐狸啊,其实,老夫经常想,这天道轮回的,是不是真的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啊!”金长老见胡军长老提起玉水罐,咕噜咕噜地仰着头灌水,便摇了摇头又道:
“所以有句话,叫做命中注定!”
“老金,你今天说话怎么怪里怪气的!”胡军长老将玉石水罐放下后,不解地望着金长老道:
“我们修行不就是不服命吗?不就是与天斗,与地斗,与自己斗吗?”
“是啊!你说这与天斗,与地斗和与自己斗,那个最难?”金长老接过胡军长老的话,顺势问道。
“老祖们说法讲道时总是说天地人,天地人的,这自然是与天斗最难了!”胡军长老喝完水,精神自然足了点,但还是不解地望着金长老问道:
“难道你不这么认为吗?”
“以前老夫也这么认为的,但现在……”金长老说着说着,竟然停了一下,又将眼睛盯住胡军长老后,一字一句地道:
“现在,我认为与自己斗是最难的!”
“你发哪门子的疯了,你!”胡军长老被金长老说的一愣,但随即极不信任地地望着金长老道:
“这与自己斗难什么难?”
“嗬嗬!我不和你瞎扯,这样吧!”金长老却不接胡军长老的话,只是自顾自地道:
“可能是老夫想错了,李杰这孩子,怕是还不能上山!”
“喂!老金,你不是心魔发作,疯了吧你!”胡军长老见金长老说着说着,不知道说到哪里去了,那李杰都被朱老四给弄死了,连尸身都在鸦山外洞被烧了,但他一会儿还说李杰不能上山,当下便吓得立马站起来,满面焦急地朝着金长老喝道:
“你莫吓唬老胡,要是坏了心境,你可怎么办啊!”
“老狐狸,你坐下,我没事!”金长老被胡军长老的蓦然站起吓了一跳,但看到胡军长老满面焦急,顿时心里也极为感动,为了不让胡军长老担心,金长老当下便将脸色一正,认认真真地对着胡军长老道:
“我真没事,我只是感慨而已,还有,等下我和你说的话,你可别吓到了,老夫不会骗你的!”
“你真没事?你没事就好!”胡军长老接连两句自问自答的话说出口后,看到金长老认认真真的样子,也确实没有心魔入侵的迹象,当下便晒然一笑后道:
“哈哈,你说吧,只要你不发疯,还有什么能吓到老胡的!”
“李杰他没有死!”金长老见胡军长老应诺了,便将神色更是凝重,一双眼睛却死死地盯着胡军长老,试探着说道。
“你说什么?”胡军长老腾的一下,又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