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牛兄弟,小子当真不敢!”李杰见大牛终于肯答话了,心里一喜,连忙陪着小心道:
“要是大牛兄弟信不过我,不愿意去找金长老,你也可以把话带给胡军胡长老。”
言罢,觉得还不够诚意,李杰又加了句:
“大牛兄弟你看我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你只要带句话,这救命之恩,小子必不敢忘。”
“你刚才说带话给谁?”车外的大牛忽然声音一冷,居然又接了一句李杰的话。
“胡军胡长老!”李杰闻言大喜,在他看来,只要车外的大牛愿意和他搭话,就还有机会,于是闻言便赶紧地回道。
“好!我知道了!”车外的大牛声音越发冷淡了,答了一句后,无论李杰再怎么开口,那自称大牛的声音是再也不搭理他了。
李杰躺在车里,还不死心,一直絮絮叨叨地尝试着说服外面的大牛,一直说得喉干舌燥,但那车外的大牛如同铁了心一般,压根就不理自己。李杰这才慢慢地停下了试探,将一门心思放到自己的身上。
李杰躺在黑漆漆,黏糊糊的车板上想着,这次去正一元皇派,如果真被送到鸦山去挖矿,自己真可谓是输的干干净净了。
在自己进试炼之路前,只是光着身子进那洗仙池泡了个澡,换了身甲字道袍,身上的物事却全部留在了陈武那里了。
结果刚从试炼之路出来,就被那叫朱长老的赏了自己一记那叫什么玄冰弹的,到如今,自己真可谓一穷二白,就连到这汉末来后,好不容易学到的太平经,也被封住了。
除了身上的寸缕裹身,李杰现在可以说是要钱没钱,要物没物,要力气没力气的一无所有。
“什么人,站住!”正在李杰自怨自艾之时,车外忽然传来一声凌厉的怒喝。
“刘老三,老子是大牛!”车外那沉默很久的声音便跟着又响起来:
“累死老子了,这不,王仙长要老子给你们送矿工来了。”
“哈哈,是大牛哥啊!”那叫刘老三的声音一下子便变得高兴了起来,这两人一问一答的,明显是极为熟络
“上次托你给我带的酒,这回带来没?”
“刘老三,酒老子这回是给你带来了,但你答应老子的事,你可不能忘记哦!”那叫大牛的人很快地回道:
“老子先把车里的人送到内洞,等下再来给你酒。”
“什么人要送到内洞去?”那刘老三听那叫大牛的一说,声音不由得一愣,很是意外地说:
“不是由我们安排吗?”
“刘老三,你要还想喝酒,就别唧唧歪歪的了!”那大牛的声音忽然一冷,生硬硬地道。
“好,好!”那刘老三见大牛发火,连忙赔笑一般道:
“当我没说,依你便是。”
李杰支起耳朵听了半天,见车晃晃悠悠地又要前进,想起在执法长老殿前,那陈亮要自己不说话,自己就没说,结果就被弄成了这地步,这半路上拜托大牛,那大牛也冷冷淡淡的,没有承诺自己,恐怕自己做的还不够,于是连忙又在车里大喊了一句:
“刘老三,我是金长老和胡ju老的亲人,你要能告诉他们我在这里,出来后我必有重谢!我叫李杰,记住啦!”
“找死!”李杰话音刚落,伴随着车外那叫大牛的怒吼,那黑乎乎,黏糊糊的车里,忽然从车顶啪的一声,一大块木板直直地砸了下来。
李杰此时又不敢运转太平经,这突然砸下来的厚木板,嘭的一下刚好砸在他额头上,砸了一个正着,就在李杰晕厥过去的时候,隐约听到那大牛的还在说:
“刘老三,老子提醒你一句,这人得罪的可是朱长老,你最好当作刚才没听到。”
“那是,那是”
等李杰再醒过来时,是被一盆带着腥臭味道的污水给泼醒的,李杰此刻的额头上,歪歪斜斜地被划拉了一条长口子,只是上面的鲜血已经凝固。
“这是哪里?”李杰被莫名其妙的冷水一刺激,迷迷糊糊地张开眼睛,朝着四周环顾过去。
“哼!咱们内洞不养废物!”
就在李杰的眼睛都还没适应环境之时,忽然一声冷哼响起,李杰当即被吓了一跳,待他抬起头来一看,只见一名瘦嶙嶙的男子站起面前,手里还端着个木盆,刚才泼在李杰身上的污水,明显正是那木盆里的。
“从今往后,老子就是你的主子,你要叫老子李爷!”那瘦嶙嶙的男子把木盆往地上一摔,厉声地对着李杰道:
“给老子起来,你可是老子用三方上等精铁矿换来的。”
“李爷?”李杰一边摸了摸了额头火辣辣地疼的地方,一边迷迷糊糊地问道。
“你给老子听清楚了,到内洞来了,你是龙你也得给老子盘起来,是虎你也得给老子趴下去。”那瘦嶙嶙的男子,人虽瘦弱但眼神极为凌厉,说完,他又半蹲下来,一边用刺啦啦的手掌轻轻地拍着李杰的脸颊。一边用着轻蔑的语气对着李杰道:
“你给老子记好了,不管你在外面叫什么,从今往后,你就叫狗子,听到没有?”
“你说什么?”李杰终于反应过来了,自己是被发配到鸦山来挖矿,结果在路上又被大牛打晕,送到这叫什么的内洞来了。
看到眼前这瘦嶙嶙的男子,居然用污水泼了自己,还一边怒骂,一边拍打自己脸颊来侮辱自己,李杰顿时火气一冒,这老虎不发威,你当老子是病猫了不成。
李杰冷冷地看了眼瘦嶙嶙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