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了有一个多时辰,罗丝找了个借口说是和朋友有约要先离开,一帮人齐声呼唤丁以嵘,让他送她,罗丝暗自翻了个大白眼,他们这是想撮合自己和丁以嵘啊。
“走吧,我送你。”
他们人多势众,罗丝也说不过只好默默跟着丁以嵘走了出去。
她并不想与他有太多联系,刚出了门就说:“丁先生,你去忙吧,我家离这很近,自己回去就好。”
丁以嵘似是知道她会这么说,递了句:“路上小心点。”转身就回到了那群人身边。
手里冰冰凉凉的,罗丝拿起小袋看了看,上面没有说明的字,但通过触觉不难发现里面是装了很多的小冰块。
特地找来给自己冰敷脸的吧,还挺细心。
罗丝将冰袋贴在脸上,正好是中午不仅消肿还能降温,简直不要太合适。
她一路回到家冰块化的都差不多了,脸也几乎也看不出红肿了,上了二楼随手就把化掉的冰袋丢进了垃圾桶,不经意的一暼就看见垃圾桶里有好几盒被人吃过的方便面,都是自己前两天刚买的炸酱拌面。
“冯哲!”
一定又是那个混小子,她大吼着打开门:“给我滚出去,谁让你进……”
沙发上坐着的人让罗丝看的发愣,揉了揉眼睛又仔细看了遍:“张春丽?”
竟然是张春丽!
她怎么又来了,又要来“鞭策”自己吗?
“怎么,才一个月不见,不认识了?”
张春丽双脚踩在矮桌上,正拿着罗丝的指甲油给自己抹着脚趾甲,看她进来很不屑的斜了一眼:“相亲相的怎么样了?”
“不怎么样。”
被人甩了一巴掌,还掏了一千多块钱的感谢费,真是不提也罢。
“这是最后一次,今后你不要再给我安排这些了,我不会再去了。”
张春丽一听气的把指甲油往地上一扔:“要反了吗你!婚姻向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还要忤逆父母做不孝子是吗!”
罗丝把指甲油捡了起来,用纸擦了擦弄脏的地板,幽幽淡淡的说:“你不是我母亲,他也不配做我父亲。”
“混账!”
张春丽掏出包里的皮鞭起身就要去抽罗丝,不料脚下一绊,眼看就要扑在地上……幸好被罗丝看到,敏捷的一把扶住了她。
张春丽一点也不识好的把她一推,扬起鞭子狠狠地抽在了她胳膊上,顿时肿起一道红色长痕。
“啊~”
罗丝一把抓住皮鞭,红着眼:“你真以为我会一直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吗!”
“怎么着,听你这意思还要打我是吗!”张春丽把老脸往她面前一伸:“有本事打啊,来,往这打,怎么不打,打啊!”
罗丝紧紧握着拳,要不是看她年长,要不是看她成日照顾罗正宏,她是真想狠狠给她一巴掌。
“死丫头,贱蹄子!”张春丽猛地抽回皮鞭:“看我不打死你!”
“嘶~”罗丝紧紧咬着牙,在每次快撑不住要尖叫出声时,总能又一次忍住。
“敢跟我犟嘴!”张春丽一鞭鞭的狠狠抽着她,感觉每一下都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嘴里还振振有词:“怎么不吱声了,刚才不挺有种的吗,啊?臭丫头,敢跟我犟嘴!”
罗丝死死咬住嘴唇一声不吭,疼的眼泪直掉,浑身都冒着细细秘密的汗,直到嘴唇咬破嘴里都是血腥味,张春丽才停手。
“死丫头,看不出来骨头还挺硬!”
张春丽打的手都酸了,拿起指甲油摇摇摆摆的就进了罗丝的卧室,把门一关:“你今晚睡沙发。”
接连两天,张春丽都住在罗丝的卧室,使唤她做饭洗衣服,一言不合就开骂,像是回到了小镇一样。
罗丝搞不懂她的来意,按以往的经验来说打完就该回去了,可这次看起来像是要久住一样。
她在这待着,那罗正宏一个人在小镇谁来照顾啊。
“你什么时候回去?”
罗丝把做好的午饭端到张春丽面前,自己坐到了她对面:“我过几天要工作,没时间再伺候你。”
“放心,已经买好票了,明早就回去。”
这么爽快?
罗丝总感觉有些不安,不过张春丽坏归坏,可人很笨,没什么心机,更想不出什么诡计,反正明天就走了,再忍她一晚好了。
晚上,两人吃完饭,张春丽反常的打扫起了卫生,还特地给她做了一碗银耳莲子粥。
正所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罗丝不想和她兜圈子,直接开口:“说吧,有什么事?”
“你这丫头这是什么意思,看你瘦成这样,给你补补还不行吗!”张春丽随即又用手摸了摸自己身上的花裙子:“要说有事吧,还真点小事,我啊,看中一条裙子,那质感简直不要太舒服哦。”
“呵!”罗丝冷笑一声,就知道她没那么好心,从包里拿出几百块钱塞给了她:“要钱大可以直说,没必要做那么多。”
张春丽笑吟吟的接过钱,献媚的把银耳粥端到了她面前,自己挎着小皮包开门逛街去了。
罗丝没注意,她出门时脸上噙着的阴阴嗤笑……
洗完澡,罗丝穿着白色的长袖宽松及膝睡裙,刚洗完的长发湿答答披在身后懒得去吹,素面朝天的看起来尤其清新纯美,完全不同于与上妆后的娇媚。
“咕噜咕噜”的,肚子响了起来。
她晚上本来就没吃多少,刚好饿了就看见了桌上的银耳粥,温度刚好不冷不热的正适合吃。
“嗯~味道还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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