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h市出发去往苗寨少说也得有2000公里的路程。
等我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在一辆火车上,车上挤满了人,车外的风景极速的往后退着。
苗雅韵闭着眼睛如同老僧入定一样,倒是红绸一双大眼睛东瞅西看的,很兴奋的样子。
“小师姐,你头回出来吗?”这回我学乖了。免得被这人畜无害的人给再折腾一番,索性就嘴巴放甜了些。
红绸扬起了下巴,“师傅说的果然没错,男人就是贱。非得收拾了才肯乖乖的听话。”
我这气的额头上青筋直跳,只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只能在心里骂着,有本事你tm一辈子别找男人啊。
面上却堆着笑跟红绸套近乎,这一来而去倒也熟稔了些。我说些外边的趣事,把红绸逗得直乐呵,顺便也打探了点消息。
我们此刻正在去往y市的火车上,然后在转车去深山里,那里是苗雅韵的老窝。
“小师姐,我之前怀里有个荷包一样的布袋子你看见了吗?那是我娘留给我的唯一念想。”我装着悲伤的样子问道。
红绸从怀里掏出了个乾坤袋扔到了我怀里道:“是这个吧…一个破袋子至于吗?哪里有点男人的样子?”
我将乾坤袋收进怀里,连忙道谢。
这火车一座便是三、四天。直到我脸色发白,吐了几回之后,这才到了y市。
接着又转了大巴进了山里,隔着窗户看着苍翠的青山,盘山公路的另一边就是万丈深渊。
司机师傅显然是个老司机,一边跟人聊天一边不停的打着方向盘。
只可怜我这小心脏那是吓的跳个不停。生怕这一个失误,全车人就摔了个粉身碎骨。
“瞧你那点出息,这还没怎么的,咋就吓成了这样…”红绸鄙视的看了我一眼。
车子翻过了几座山之后,在一个山间镇子停了下来。
“小师姐,咱们这就到了?”我好奇的问道。
红绸翻了个白眼道:“还早呢?寨子在十万大山的深处,寻常人不得门路那是进不去的。还得赶两天的山路才能到。”
我们到小镇的时候是傍晚时分,原以为会在镇子里休息一晚再赶路的。
谁知道红绸去买了点馒头之后,我们就又开始赶路了。
好在我从小长在山里,爬点山路倒也难不倒我。让我吃惊的是红绸这样瘦小的身材,居然也没有喊累。
南边的森林跟大青山不一样,这里的林子更密一点,蚊虫也多些。
直到下半夜才遇到了个山洞,稍微休息了会。
红绸如同地主婆一般,插着腰吩咐着我这个长工,又是生火,又是做饭…
俨然我就是个男保姆!
可是我却敢怒不敢言。因为之前有前科,所以这回苗雅韵给我下了子母追心蛊。
子蛊在我身体里,母蛊控制在苗雅韵的手里。说白了就是我的小命捏在苗雅韵的手里。
我这不低头也不行啊。
山路难行,尤其是起雾的早晨那更是不辨方向,只是苗雅韵却驾轻就熟,择了个方向便走。
我也只好提着大包小包跟在了后面。包里装的都是些生活必需品。
中午太阳最烈的时候,雾气散尽,露出了林子原本的样貌,我背靠着一颗大树正闭目休息。
“吧嗒…”
像是雨水滴落在脸上的感觉,只是这大太阳的哪里来的雨水?
我转念一想,擦,不会那么倒霉吧?
难道是?
鸟屎?
我随手拽了树叶往脸上擦去,谁知刚擦完又滴了一滴。
这简直是婶婶可以忍,叔叔也不能忍。
这是狗眼看人低,脸我好欺负还是怎么的?专挑老子的脸来拉屎不成?
我这猛然一抬头,吓的跌倒在了地上。
我勒个去…树上挂着的是啥?
尸体已经高度腐烂,长长的舌头拖在胸前,眼眶只剩下了个黑洞,白色的蛆虫不断的翻过蠕动着,一滴一滴的尸油往下低落着。
我这一个没忍住,扶着树干就吐了起来。
苗雅韵跟红绸倒是无所谓,走四下转了转,发现还有其他四具尸体,同样的是被吊死在了这深山密林里。
“到底是什么人?如此的残忍?”我骂了一句,自言自语道。
苗雅韵的脸色不太好,眉头紧皱,嘴唇抿成一条线,仔细的看了看尸体。
在一具尸体的腰间发现了一个造型别致的匕首,还有枪…
另外我也发现这些人都穿着迷彩服。显然是有备而来…
红绸走到苗雅韵跟前低声问道:“师傅,难道那些人还不死心,居然又来闹事了?”
苗雅韵冷哼一声,“看来上次给的教训不够深刻啊…居然还敢再来?真当我们苗寨没人是吗?”
看着苗雅韵阴沉着几乎能滴下水的脸,我很自觉的离了远些,等再次上路的时候,赶路的速度明显快了许多。
我趁着苗雅韵不注意时候将红绸拉到了一边,问道:“小师姐,师傅这是怎么了?刚刚林子里的尸体是怎么回事啊?”
红绸不耐烦的看了我一眼道:“有你什么事,不该你问的少管。”
被红绸这一顿臭骂,我只能收起了好奇心,闷头赶路。
走了一段距离,又发现了几具尸体,腐烂的程度明显比之前的要轻些,可以看出了轮廓。
这次只有三个人,体型壮硕,全部都是被木头削成的尖桩给钉死的。
尖桩将人给穿个透透的,有肠子拖在地上,尸体的周围是一片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