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顿酒喝到晚上十点多才结束的,我把周叔送下楼后简单收拾下屋子就打算睡觉了。明天可是我第一天出摊,不养好精神怎么能吸引到顾客呢?
醉酒微醺,最是能助眠。我这才挨到床就睡着了。
咦?怎么越来越冷了?我整个人都缩到被窝里了,可是还是感觉很冷。我虽然睡的迷迷糊糊不愿醒来,但是脑子却在飞速的转着,别说是初冬的寒冷,就是数九寒冬我也是从来不怕冷的?况且晚上我还喝了酒,怎么会感觉到这么冷呢?
我猛然的睁开眼睛,这事不对劲啊!
透过那扇小窗户透进来的点点光线,我瞧见屋子里铺上了淡淡的一层白霜,在光线的照射下,泛着诡异的晶亮。
一个小小的出租屋,哪里来的这么大的怨气?居然能够凝结成了魂霜?
难怪我这么不怕冷的喝了烈酒的人居然生生被洞醒了。我伸手摸了摸边上的佛掌,感觉小家伙身上传来的阵阵热度,我才放心的盘膝坐在床上,嘴里开始念起佛经……
既然这鬼物没有现身,没有想要害我,只是用这魂霜想要将我赶出去似的,我心里有了疑惑?
这是周叔给儿子预留的房间,加上周叔今天的种种表现,我总觉着哪里觉得不太对劲,却有理不出头绪。
但是我这人就是较真,就是爱打破砂锅问到底。
佛经从我的嘴里诵出,化作一个个符似的,屋子里的白霜渐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缓的退了下去,如同退潮的水一般。
我看见最后所有的魂霜都退到我右手边上的墙,然后消失不见。
我对着空气道:“念在你没伤人的份上,暂且饶你一次。如果再有下次,就别怪我手下无情。”
黑暗的房间里除了我自己的回音,别无其他。我看了看时间,是凌晨二点四十四分,说完我就又躺回床上,这会到天亮还有好几个小时,我可得好好补补觉。要不回头顶着两个熊猫眼去给人算命,鬼才信呢。
“叮铃铃……”
我伸手将床边的闹钟给关了,直接一个鲤鱼打挺站在了床上,外头的阳光好的像是春天似的。
我拿着盆去楼梯拐角处洗漱,因为我的房间最西边,而洗漱的池子在最东边,所以我要路过其他四家的门口。
住在我隔壁的大门紧闭,估计还没起床。然后是一对年轻的夫妻带着一个小孩,租了两间屋子,做成了一个套房。最东边的是个戴眼镜的斯文男人,年龄在二十五六岁左右。我冲着所有人礼貌性的笑了下,算是打招呼。
而年轻夫妻和那眼镜男似乎是见鬼了一样,神色很是慌张的冲我回了一笑,然后各自都回房间了。“砰”的一声将门给关上,像是下一秒我就会将他们吃了一样。
我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难道是我长得太帅吓着他们了?
洗漱完毕,收拾停当,我拿着吃饭的家伙什,其实也就一个小马扎和一张八卦图。我下楼出去的时候,原本想跟周叔打个招呼,但是看着他的屋子大门紧锁,放在院子里的烧饼车也不见了。估计是做生意去了。
我走出院子的时候,抬头正看到楼上我的邻居们正偷偷的躲在栏杆后打量着我。
“那屋子居然还有人敢住?”
“咸吃萝卜淡操心,管那么多干什么?”
……
我摇了摇头,估计他们对昨晚发生的事情是知道一二的,对于我住了一晚还能安然无事有些好奇罢了。
国中部地区的交通枢纽,火车站的吞吐量那可是相当的大,我看着火车站来来往往的人,,心里算了个帐,要是一千个人里有十个来问,有一个收到了钱,那一年下来,我岂不是……
火车站前的广场是不准摆摊的我是知道的,我找了火车站边上一家拉面馆对面的大树下将八卦图摆在地上,然后神色淡然的坐在马扎上,闭目开始等生意。
我觉得八卦图不够明显,突出不了我的业务范围,于是在八卦图的边上用笔写了两句话。
左侧写的是:驱妖除魔保平安,右侧写的是:镇宅转运招桃花。
我这一坐就从早晨坐到了日上中天。除了三三两两的人见我穿着僧袍,可能比较好奇略微驻足了下。还有几个人扔了几个硬币在我的面前。
我愣是将硬币塞回给那个几人,心道:你可以wu辱我的人,咋能wu辱我的生意呢?我这打开门做生意,那是凭自己的本事吃饭,有饭吃饭,没饭喝水。要是收了好心人的施舍那不成了乞丐了吗?
傍晚时分,边上来了个摆摊卖小饰品的小姑娘,还有个卖烤红薯的大爷。
我看着隔壁两个摊子忙的不亦乐乎的,只有我这连个毛都没有,正自信心大受打击的想要收拾回家了。
突然身边的大爷健步如飞的推着红薯车就跑,边上那个姑娘也是手脚利索的将铺在地上的床单四角一拎,就如一阵风一样也跑开了。
我正好奇的张望着两人的背景,突然肩头就被人死死的按住,我出于惯性,反手就将那人制住,“你干什么?”
那人大叫着,底气十足的喝问道:“你想干什么?”
“是你先动的手,居然还敢问我想干什么?”我压着他的手臂不觉加重了几分。那人疼的大叫了一声。
或许是这叫声太大,引来了他的同伙,几人将我围住,有个肤色黝黑的似乎是个领头的道:“还不把人给我放了,否则我就报警了。”
“那就报警好了,我坐在这好端端的,他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