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牧阳一眼看过去,帝王的威严尽显。
这一下跪在地上的村民吓得全身都瑟瑟打斗起来,若不是怕不说话死得更快,便结结巴巴地说道:“村、村长,我、我说的都是实话啊……”
今天一早,小二狗就跟村里的几个小孩子照例去小河边摸鱼。
这个时候的村妇们都到河边来洗菜,总有些菜叶子掉进水里,会引得鱼儿争相来食,这个时候鱼是最好摸的。
北雍关这边的泡子、水塘里鱼并不多,但是若是有鱼便一定特别肥美。村子里这条小河里便有鱼,而且个大鲜美。
小二狗跑在几个小孩子前面,眼尖,一眼就看到了地上有个大肉包子,想也不想捡起来就吃,还没有等嘴里的噎下去又咬了第二口,生怕别人来跟他抢。
等一个包子下去了半个的时候,其他孩子顿时也反映了过来,扑上来就抢,想不到这一扑竟然将小二狗撞倒在地,口吐白沫,就这样死了。
村长很快就明白过来:“小二狗是被毒死的,不是被他们撞死的!”说了这话他突然悲愤指着周牧阳等人怒道,“是你们,是你们扔了有毒的肉包子,毒死了狗!狗没有吃完的肉包子又被孩子吃了,你们、你们好毒!”
侍卫们听见他指着周牧阳骂,纷纷愤怒地拔剑。
村长悲愤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害死了我们的孩子还不够么?还想把我们整个村子的人都杀了吗?”
“放肆!”陈思捷喝道,“我们正想来问你们,你们这附近可有什么山贼?我们两位小姐昨夜在院子里好好的失踪了!”
“这不可能!”村长想也不想大叫道,“我们这里临近北雍关驻军,怎么可能有山贼敢作乱,就算是说路不拾遗门不闭户都不夸张!”
周牧阳皱了皱眉,心知一定是有人昨夜来袭,先是毒杀了村子里的狗,不让狗叫,然后用迷|烟掳走了乌兰朵和安宁儿,这样神不知鬼不觉的,到底是他们大意了。
此时鸣蜩已经醒来,她恢复了一点精神便走过来:“公子,夫人,昨夜有两个黑衣人来袭,奴婢与他们缠斗,但是却中了他们的迷|烟……”
她话没有说完,便听见梁木樨道:“你试试看可有什么异样?”
鸣蜩刚才已经在陈思捷的帮助了运了一次功,此时答道:“这种药十分霸道,到现在我都手软脚软,提不起力气来。”
北雍关常年有驻军,村长虽然只是普通百姓,却也是见过军中将士的。此时见周牧阳的侍卫们全部都是训练有素之人,便知道他们一定不是寻常人,心中越发没底了。
陈思捷扶着她,向周牧阳道:“公子,按照鸣蜩说的,那两个人必然不是寻常之辈,会不会跟昨晚行刺的是一伙人?”
周牧阳尚未回答,就听见梁木樨道:“也不是没有可能!我们全速向北雍关出发,莺时,你留下来处理善后,等待苏澜过来会合。”
“夫人,奴婢不离开你!”莺时不肯留下来。
周牧阳道:“要不然还是让思捷和鸣蜩两人带着侍卫留下吧,该赔偿的要赔偿,刚好也给鸣蜩休养的时间。”
“多谢陛……公子。”鸣蜩十分感激,陈思捷自然也是,两人虽然还未成亲,但早就定下了亲事,这次北雍关之行回去之后肯定是要举办婚礼的,这时候自然希望黏在一个了。
院子里乌兰朵的侍女们哭成了一团,不让侍卫们查看乌兰朵的私人物品。
周牧阳冷漠地吩咐道:“将他们关押起来,检查乌兰朵的行装!”
梁木樨心知他这是怀疑乌兰朵引狼入室,便什么也没有说,直到离开了之后才道:“你也怀疑乌兰朵?”
周牧阳听到也字,眼睛一亮道:“要不然敌人怎么对我们的行踪掌握得那么清楚?难道我们不该怀疑她么?”
梁木樨点点头:“可是她为什么要掳走阿宁儿呢?”
这一点有些说不通,因为不管是在天锦城还是这一路上,乌兰朵都应该知道,他们并不待见安宁儿,甚至对安宁儿还存在着敌意,十分冷落。
她如果想要以安宁儿要挟他们,真的还不如掳走鸣蜩来得实在。
“会不会是安宁儿发现了她的什么秘密?所以才要掳走她?”周牧阳猜测。
梁木樨摇头道:“既然那样,为何不杀她灭口?”
“那不是摆明了这件事是她做的么?现在漠北势弱,还不能给我们兴兵的借口。”周牧阳分析着。
梁木樨沉吟了片刻道:“你说得也有道理,乌兰朵十分狡诈,不过也不排除有别的可能。”
“别的什么可能?”周牧阳随口问道。
“我觉得还有可能是突厥人。”梁木樨说出了自己的猜测,“突厥人十分大胆,去年他们就能够从山中横穿绝壁而过,突袭北雍关以内,而现在也有这种可能。”
周牧阳点点头,“不管哪种可能,我们都应该立刻发兵,平了赤那城!”
他让亲兵去传讯:“让北雍关六品以上的将领在点将台集合,朕要点将出兵!”
……
此时的松城沉浸在悲恸之中,阿泽卡吩咐松城的将士全部缟素充当先锋,与从王城而来的三十万大军分左右两军,合围包抄赤那城,让停留在赤那城的突厥兵将们插翅难逃。
黑鸦鸦的大军压城,便在这时北雍关城门大开,从里面冲杀出来十万兵马,骑兵一路飞奔奔袭而来,后面的步兵手持盾牌长毛紧随其后,不过是眨眼之间,便将赤那城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