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这两天,因为上巳节鬼日的到来,有一些鬼蜮魍魉作祟,还是身体出现了问题呢,我一点头绪都没有。
如若是身体出了问题,可为什么只要过了午夜前后那两个时辰,便又一切如常?
影影绰绰的鬼影消失无踪,我清醒过来后检查身体,感觉中,状态无比的好,没有任何病状。
“再看今晚如何吧,如若还像前两夜那般,就一定是某个地方出了问题。”
这事没法向家人讲,而且感觉中也不是病,肯定是他们无能为力的,而且,我还要再研究一番。
今夜,就是个好机会。
晚上,饭后哪里都没有去,往常时候,说不定会找一些小伙伴们玩耍一会的,但今晚早早的就回到独住的老宅。
把大门从里面锁好。
老式的黑漆双开大门,有一道横着的门插,平常如果只是插上,外面的人如果手指足够细、或者辅以外物,是可以把门插拨开的。
所以,为了防止这种不安全的因素,门插上还会凿一个凹槽,然后用销子一锁,就安全大吉。
往常,我是很少如此紧锁门户的,因为根本用不着,乡下民风淳朴,家里又没值钱的物件,所以平常没这个必要。
今夜,比较黑一些。
在院子里演练了一番武艺之后,我便早早回到自己居住的东厢房,这里原本是父母的居处。
其他还有三间想通的,一间原是堂屋,最里面是一张狭长的条几,上面供奉着祖们的灵牌,再外一点是一张老式的红木八仙桌子、两把太师椅,平常用来会客,节日便用来放贡品。
堂屋两边各有一间卧室,原本盖房子的时候是三间想通的,后来为住人才加的隔断,没搬家的时候,其中一间属于我,奶奶与弟弟住另一间。
现在,因为搬了新家,我又住进了东厢房,这三间屋便成了杂物间,因此都是常年上着锁。
我没事也从不去那屋,两年的时间没人去住,里面阴阴暗暗的,早就没了人气。
偶尔,深夜里,会从那三间屋内传出窸窸窣窣、奇奇怪怪的声响,我一直都以为是老鼠或者蛇虫们发出的,便也不甚太在意。
白日里,偶尔好奇心上来的,我也会扒着门缝往里看。
八仙桌子与条几被搬到了新家,祖宗们的排位也一块被请走了,原地就堆积了一些破旧又不舍得丢弃的乱物,还有一些暂时用不上的农具。
这些都没什么特别,我的眼睛最关注的是堂屋两侧的位置,也就是曾经的两间卧室。
现在,这两间屋里常年堆放着的是麦秸秆与豆秸秆,也就是烧饭用的柴火。
乡下精打细算,这种柴火在家中的地位还是很重要的,务必储备充足,并好好保存,否则家里可就生不起火了。
至于说烧炭,还真没人家里会如此奢侈,那会被认为是败家子的,传出去会影响名声的。
总之,这两屋子的秸秆,就是我偶尔疑神疑鬼的唯一对象。
对于我来说,真正的鬼都见识过了,也打过交道,其中既有凶戾无比的对手,也有的友善的朋友,还有一个女鬼未婚妻,说起来总不应该会怕吧。
但事情就是这么怪,老子依然还是有些怕鬼,依然喜欢津津有味的听人讲鬼故事,那种既恐惧又好奇的心态,成了我的爱好。
我就是因为不久前大奶奶讲过的一个故事后,对于这两间屋,产生了既好奇有有些惊疑不定的想法的。
据她所讲,是前不久她自己亲身经历过的一件事。
她所住的也是一座破落的旧宅子,也有一间屋是放着秸秆等物的,因为门窗不太严密,就成了小孩子们玩捉迷藏时,一个极好的躲藏去处。
所以,我经常见她迈着一双小脚,撵的小孩子们乱窜。
因此对于这间屋子,我也是极为熟悉的,对于这间屋子内发生的怪事,也就很感兴趣,故事就是这样开始的。
“那间屋子里住了一只有道行的狐狸,原本这位狐仙是很和善的,但最近脾气有点暴躁。”
大奶奶很严肃的告诉大家。
“大奶奶,为什么狐仙会暴躁啊?”
便有小家伙严肃的问道。
“因为啊,狐仙最近生了一只小狐狸,她怕有人会不小心吓着她的孩子,所以经常会发怒。”
大奶奶讲得一本正经,有根有据。
“哦……那,您是怎么知道的呢?”
有个小家伙很聪明,很明显半信半疑,便提出了一点疑问。
“我亲身经历的呀!”
大奶奶顿时肯定地道。
“啊……”
小伙伴们顿时信了十分,但又好奇地望着大奶奶,希望她把这事好好讲一下。
“你们看,我这个红枕头!”
大奶奶便取出一个用红布缝成的小枕头拿给我们看。
这枕头,似乎是大奶奶提前为自己准备的,死后的寿衣中的一件?
我一眼就认了出来。
乡下老年人,到了一定年龄,往往都很在意自己死后的风光,能否不被火化烧掉,孩子们会置办什么寿衣,会用什么材料的棺材等等,都是很重要的。
有些有条件的,便会提前置办好一些寿衣寿材,大奶奶这件枕头就是这么一样东西。
所以,我见了之后,难免就已经开始在心中嘀咕,觉得身上有点冷飕飕的。
“我也是好心,担心大仙的孩子睡不好,昨夜就想着给她送这个红枕头,但你们猜,最后怎么着了?”
大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