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姐脸色大变,拔出二十响盒子炮,他手下的那些壮汉也纷纷拔出枪来,清一色的毛瑟驳壳枪,老宁和老莫以及手下几个兄弟们也掏出来长短枪,双方枪对着枪,一副剑拔弩张要开打的架势。
“许先生,别动手,这里是祁先生的地盘,就算你有本事,要想跑出去,恐怕没那么容易的,外面已经有季站长的数百兄弟们等着,你们插翅难逃的。哈哈哈!”这女人笑起来真tm的难听。
“哦,真是这样吗?季站长,你出来啊,别像一个娘们似的躲在后面,有什么事情当面说清楚!”许天立刻就明白了,这个秦姐还是跟季站长有勾结,那说明祁先生估计是不知道,除非祁先生他不想再干这种买卖了,也不想活命了,你祁先生是厉害,但厉害得过鬼子亲王吗?
此刻肖博钧已经通过简易无线电台向祁先生发出去了一封密电,告知了码头这边的事情,祁先生很快就回复,他带人赶过来了,十分钟后就赶到。
“原来是许长官亲临上海滩啊!难得难得!来上海怎么也不跟我季某打个招呼啊?好歹也让我尽一下地主之谊嘛?”说话间,一群黑衣人护卫着一个油头粉面的胖子过来了。
“原来你就是季站长啊?难得瞧得起我许天,难得这是你的地主之谊?”许天冷笑道,这时候他只要朝屋顶上的那两个狙击手打一下收拾,眼前这个油头粉面的大特务立马就得脑浆迸溅了,但他现在不想这样干,因为事情还没到必须要撕破脸的地步。
“许长官,军令部要我抓你回武汉我不感兴趣,那是他们军队的事情,跟我季某人无关,我要的是李霞,听说她在你的独立团里当政委了,真长本事了啊?许长官,给你两个方案,一是马上发电报给李霞,让她乖乖的回来接受中统的家法制裁,这事儿就算了了,而是你得留在这里,等李霞来了后放你回去,怎么样?这不算欺侮人吧?”季站长“嘿嘿”笑着,好像这事情他马上就要搞定了似的。
老莫和老宁一听这个,气得要扑上去,被许天拦住:“别急,有他好看的时候,看我跟他玩玩!”
“季站长,李霞在你手下的时候,你发现不了她的身份,这是你失察,她本来就是共产党,这次回归根据地很正常啊,怎么能说背叛你呢?现在是国共合作抗日时期,大敌当前,日寇侵略我国土,杀我同胞,奸我姐妹,我们应该摒弃前嫌,携手合作杀敌报国,李霞参加游击队当政委,也是友军,怎么说也不是你说的背叛,季站长,你要是将你的这些私仇放下,跟我们并肩作战打鬼子,估计会在青史留名,当然也能重振中统的雄风的,何必为了这个跟友军搞摩擦呢?”许天尽量想着拖延时间,祁先生正赶来,只要拖到他赶来,那事情就会有转机的。
季站长一听许天滔滔不绝的讲了开来,急忙不耐烦的说道:“你别给我讲这些大道理,也别忽悠我,老子就是太相信那个李霞了,才被她骗了,这次你既然落在我手里了,那就没那么容易出去了,来人!给我请许长官他们回去!”
只见季站长一挥手,后面“呼啦啦”的围上来一群戴着礼帽的特务,就在此刻,对面楼顶上又是两声沉闷的枪响,两个扑上来的特务当时就扑倒在地,脑浆迸溅,死翘翘了!
“有狙击手!”突如其来的变化,使得那些特务大惊失色,急忙四散开来,寻找附近的掩体,而季站长也被几个手下亲信拉到了一个集装箱后面,既然狙击手能够轻易干掉他的两个手下,那要取他的脑袋,还不是易如反掌?
季站长气急败坏,没曾想自己的手下竟然如此没用,不就是两个狙击手吗?怕什么啊?想着要作势冲出去,被身边的杨队长一把拉住:“站长,别出去,许天的狙击手可不一般,他们连鬼子亲王都能毙掉,只是对我们还留一手,否则刚才的子弹就已经钻进我们的脑袋里来了,忍一忍吧,他们得罪不起!”
季大特务虽然狂妄,但不是傻子,脑瓜机灵得很,一想杨队长说得有道理,刚才许天的狙击手要是真想取自己的性命的话,估计此刻躺在地上的就是自己了,一枪就能打碎脑袋,而且还是在自己手下众目睽睽之下,可见对方的狙击手枪法高明啊,但就这样灰溜溜的撤下去,自己以后的脸面还怎么搁啊?
就在季大特务犹豫不决下不了台来的当口,码头外面驶来一队车队,全是清一色的小卧车,前头那两辆小卧车外站着两个手持双枪的汉子,威风凛凛的闯了过来。
奇怪的是,那些季站长手下的中统分子一看见这些闯来的人,不但没有阻拦,反而自动迅速朝两边闪出来一条通道,看样子过来的人物很有来头!
许天已经看出来了,这个架势肯定是祁先生赶来了,中统在上海租界里要是没有祁先生的点头,那还是不敢乱来的,中统最牛逼,当然也怕洋大人的。这里是租界,某种意义上来说,这里是洋大人的地盘。
果然,车门打开,祁先生在两个高大的保镖的护卫下,昂首朝码头这边走来,躲在集装箱后面的季站长一看祁先生来了,暗叫一声不好,急忙想转身就溜,却听得背后传来祁先生的声音:“季站长,既然来了,就出来吧,躲着什么意思?不给我祁某人面子?”
“嘿嘿,本来要跟祁老爷子打声招呼的,可是事情紧急来不及了,刚才跟许老弟有了一些误会,既然祁老爷子来了,那竟然就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