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王琳芝淡淡地看他一眼,“不用麻烦李公子。家兄看不到我,想必马上就会回来寻我的。”
珊瑚忙道:“郡主高见,走散了最好是在原地等,免得您寻找大公子,大公子又寻找您,本不该错过却白白地错过了。”
李公子心中发恼,可又不能开口教训珊瑚,毕竟这丫头是在规劝人家自个儿的主子,根本没看他这个“外人”一眼。
可生生放弃到手的这么一朵娇花,他又舍不得。
李丽妃现在已经入了冷宫,李家现在能靠的就是太子了,虽然李俊的父亲被封了安荣伯,但实际上和公主府还差着一截,并不能相提并论。
李家现在这个想头,也是王皇后死了之后才敢冒出来的,所以他不仅不敢恼,而且还满脸堆笑地陪着小心,“那在下陪着郡主一起等。”
哪想王琳芝根本没有看他一眼,而是直接抬头看向了人群中。
这简直是赤果果的蔑视了,可李俊却奇迹般地忍了下来。
可王琳芝抬头看了半天,脖子都望酸了,也没有看到王慎远,倒是看到陆阳春朝她走了过来。
王琳芝不着痕迹地调整了一下站姿,直接换了个方向。
陆阳春却径直朝她走了过来,“这荷包是郡主的吗?”
素的锦面荷包,上面用金线绣着锦上添花,确实让王琳芝有些眼熟,让她不自觉地往腰间瞄了一下,却发现自己腰间系的荷包还真的不见了,但却并不是陆阳春手上拿的那一只。
正待答话,只见凤香公主也怒气冲冲地过来了,那神情倒像是要喷出火来一般。
王琳芝讥诮地看他夫妻二人一眼,“不是!”
陆阳春却一点要走的意思也没有,反而盯着她的脸道:“陆某明明是看到有人顺手牵羊,想窃走郡主的荷包,这才追了过去,没想到郡主对在下误会太深,连自己的东西也不愿意认领了。”
凤香公主双眼更是冒出凶光来,用手指着王琳芝道:“你以为你不认,本宫就拿你没有办法了吗?”
璎珞“噗”一声笑出声来,“我家郡主那荷包是奴婢亲手绣的,那锦鲤的眼睛和身上的鳞片皆用的红珊瑚,岂是这些膺品可比的?你仔细看看,现在满京城的名媛,十个总有两三人的衣着首饰效仿我家郡主,可郡主的东西大多是宫里之前赐下来的,岂是她们所能比拟的?”
可陆阳春夫妇均是一脸不相信的模样,皆用眼睛瞪着王琳芝,一副希望她认下那荷包的模样。
凤香公主更是扬起鞭子,直接朝璎珞抽了过去,今非昔比,她确实不敢动手打王琳芝,可一个低贱的下人而己,打了王琳芝又能如何?
哪想她的鞭子一下子被人扯住了,“我家下人又没有说错什么,公主何必动怒。”
众人这才发现,居然是王慎远过来了,他一手抓住凤香公主手中的鞭子,一手却拎着一只和陆阳春手中插不多的荷包,一脸无奈地塞到了王琳芝的手里,“别再丢了。”
那荷包倒还真如璎珞所描述的那般,上面的锦鲤的眼睛和身上的鳞片,果然用的是红珊瑚。
王琳芝将荷包接过去,弹了弹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才慢悠悠地开口道:“幸亏本郡主有个很好的哥哥,不然那顺手牵羊窃走本郡主荷苞的人,还不知会怎样在人前人后瞎编排本郡主呢!”
说完拉着王慎远的袖子,扭头就走。
围观的众人看着陆阳春的眼光全变了,马上又若无其实地散开了。
昌盛帝失踪,被公主府的人找到之后落脚在兰亭别院,却没人吩咐几位皇子去见他,而是吩咐陆阳春带了八百骑将他迎回了宫中,由此可见陆阳春比任何人都要更得圣上信任!
李俊跟在后面,一脸好奇地道:“王兄刚才莫不是去追小贼去了?”
王慎远漠然朝他摇了摇头,“不是,是吩咐人将那小贼送官了。”
李俊干干一笑,“王兄好快的速度。”
王慎远:“对那等小人,王某自来不会心慈手软。”他说完之后,脸上的神情越发淡漠起来,“在下和家妹还邀了人,就不继续再打扰李兄了。”
李俊不知是该应幸还是该失望,但仍旧笑着和王家兄妹告辞了。
可等王慎远兄妹走了很远,他仍旧一脸疑惑地站着没动。
照他的计划,先是找人顺了王琳芝的荷包,引得王慎远追人,然后由他护送着王琳芝回去,半路上再按排一场英雄救美的戏码,接下来似乎也就顺理成章了。
难道是自己安排的那人被王慎远送官了吗?
王慎远难道就不怕给王琳芝招上不好的名声?
倒不如一不做二不休……
他正做着美梦,不想有人从旁边过来,扯了他就往旁边的巷子里跑。
李俊正想挣扎,却听那人一副很不安的样子开口道:“不好,咱们事情败露了!”
李俊一脸莫名其妙,刚想说对方认错人了,哪想一个麻袋直接套在了他的头上,然后一脚将他踢倒在地上,狠狠地一顿拳打脚踢之后,又照着的他的脸猛踢了打下,这才扬长而去。
李俊身上到处都麻麻地疼,似乎爬不起来了。
又等了一会儿,李家的小厮找过来,听到李俊的哼哼声,才将他扶了起来。
麻袋取了下来,小厮才发现主子脸上似乎有些不对,立马换上一副眼观鼻鼻观心的模样,将人搀着往巷子外面走。
等到了有灯的地方,徉装着看灯,悄悄瞄了主子一眼,但见李